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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之道

杭州樓外樓。

  “如今這倭寇是越來越猖狂了!”老將楊希恩一掌重重拍在方桌上,把面前的酒碗震得砰然作響。

  “是呀,昨日聽幾個客官說起,福建沿海又有幾處村莊被搶掠燒毀,其中有個叫來島的更是惡毒,不但劫財,還專門劫掠美貌女子,運回倭國囚禁,供他們淫辱享樂。更有風聲說他們現在愈發狂妄,竟然潛入城內明搶暗綁,我們這些姑娘家的,也是擔驚受怕。”

  答話的是一個酒樓侍女,名叫美華。她卻非普通侍女,而是人稱“天堂第一樓花”的美人。無數公子閑徒日日惠顧樓外樓,只是為了能和美華共飲一杯,博美人一笑。可惜美華早已芳心有屬,卻是一個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尤里安洛佩斯,自從他不畏艱險從高麗為她取回了新羅的金冠,美華就一心一意只跟著這長毛白猴子了。

  楊希恩抄起酒碗一飲而盡,雙目漲得通紅,切齒罵道:“真是無法無天了,當真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只要老夫有幾條船在,非叫這些倭鬼死無葬身之地!

  美華再給老夫滿上!”

  “楊老將軍真是堪比當年黃忠,威猛無匹呀。不過酒氣傷身,您老也別氣壞了身子,還是給您上壺龍井吧。”

  美華說著端過茶具來斟了兩杯,朝著坐在楊希恩對面的一個姑娘問道:“李家小姐,您有什么應對之法嗎?”

  這李家小姐正是李華梅。她約二十四五,生得是明艷照人,玲瓏浮凸的嬌軀著一襲黑色的勁裝,更襯得肌膚白晢如雪。美華可算美女,但和李華梅一比,頓時光彩黯淡了許多。

  李華梅秀眉微蹙,微微搖頭道:“本來這倭寇是蚊蠅之害,消滅他們還不是舉手之力,可朝廷實行海禁,片板不得入洋,戰艦盡數銷毀,將海防拱手送人,才使得倭人猖狂。”

  她壓低聲音,眼神中更不經意流露出一股剛毅、果敢之氣,又道:“當年海禁令頒下時,我府暗地留下了幾條海船,如今海禁令有名無實,現在才能重作裝備,水手也在操練,不過要出戰還需時日。成大事者不爭一日之短長,楊老將軍請暫息怒。”

  楊希恩臉色頓時轉為恭敬,溫聲道:“小姐教訓得是。”

  李華梅望了望天色,放下手中茶杯,說道:“時辰不早,老將軍,我們回府吧。前些日子派出去打探倭寇鐵甲船的弟兄今天應當回來了。聽說鐵甲船甚是厲害,我們當知己知彼,找出破敵之法來。”她輕盈優美地站起身來,美目一閃,“倭寇終會被消滅,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都要小心。”

  她輕移蓮步,出樓而去,楊希恩如保鏢般緊緊跟在她身后。

  門口邊有一人半伏在一張方桌上,一身黑袍朝上直蓋到臉。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李華梅,灼熱的眼光不停地在她的俏臉、酥胸、纖腰和長腿上來回巡游,當李華梅經過他身邊時他更是拼命吸氣,嗅吸她幽蘭般的體香。當看見楊希恩時,眼色就瞬時變得陰狠,宛如惡狼看見守護羊羔的猛犬。李華梅和楊希恩均是事在心頭,完全沒有注意這從旁射來的復雜眼光。

  轉眼天色見晚,樓外樓到了關門的時辰。美華收拾一下,和掌柜招唿一聲,出樓返家。走過一條僻靜的小巷時,突然面前閃出一條黑影。美華吃了一驚,倒退了兩步,才看清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矮男人,一手拎著個酒壇,東倒西歪地攔在路中間。

  美華早見慣了這類喝醉撒瘋的男人,嫌惡道:“快讓開,本姑娘要回家!”

  那矮子搖晃著淫笑道:“花姑娘,還是跟我回家吧,大大的快活!”說著身體一晃,向美華逼了過來。

  美華見他酒氣熏天,說話又是不干不凈不知所謂,顯然是個粗人,不愿與他糾纏,低聲斥道:“住嘴,一個男人,整天就會喝酒,真是沒用。趕快讓開!”

  那矮子卻又逼近一步,扔下酒壇子,張開雙臂攔在美華身前,嘴里依然胡言亂語:“花姑娘,抱一個!”

  美華十分惱火,本不想與這個粗人計較,但見他如此無理,便決定給他一點教訓。她以前時常受登徒子騷擾,所以也曾和楊希恩學過幾招以為防身,如今正是用來對付這醉酒矮子的時候了。

  所以美華見他沖來,不避不閃,反而迎上前,對準他的塌鼻就是一拳打去。

  滿以為會敲他個滿臉開花,卻不料那矮子突然一掃蹣跚的爛醉模樣,側頭一閃躲過,接著如彈簧般直撲過來。而美華措手不及,被那矮子一下撲倒在地。那矮子借著月光一看,只見溫香暖玉正在自己的懷中掙扎,潔白嬌嫩的面容滿是羞怒,哈哈淫笑起來,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豐胸上大摸一把。

  “快放開我,你這個醉鬼!”美華羞紅了臉,拼命掙扎著想要離開矮子的懷抱。但那矮子身子使勁,將她死死壓在地上。美華羞怒交加,掙扎間奮力揮拳朝那矮子砸去。誰知那矮子眼明手快,右手成爪,一把扣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同時左手一把摟住她的纖腰,手腳一使勁,把她翻過身變成伏面朝地。

  美華大驚,本能地大聲驚叫起來:“快放開我!救……嗚嗚嗚……”只吐出幾個字,櫻桃小口中就已經被塞進了一團絲綿之類的東西。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左手已經被強扭到背后按住。接著右手臂也落入敵手,被扭到了背后。

  那矮子一手將少女的雙臂按在背上,另一手抽出繩索來,就來捆綁美華。美華拼命扭動掙扎,可是那矮子似有千斤之重,壓在美華身上絲毫不為所動。他熟練地用繩索在她雙臂上纏綁,把她反綁起來。

  只是片刻功夫,美華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連唿救都不可能了。這條小巷本就行人稀少,最近又傳倭寇之亂,更是無人經過。她求救無門,自救無路,櫻桃小口中吐出一聲沉悶的悲鳴,豐滿的乳房被緊緊地壓在冰冷的地面。

  那矮子捆綁完畢,將壓在胯下的美華翻了個身仰天而臥。他看著美華那起伏的豐滿胸脯,已是淫欲難忍,伸手就開始撕扯她的外衣,舉手間,杭州第一樓花就被扒得只剩下貼身的內衣,在淫徒的魔掌中無力地掙扎。

  那矮子色眼望去,只見那單薄如絲的內衣下豐滿堅挺的玉乳已是近在咫尺,他淫欲更是高漲,伸出淫手直插入美華的內衣中,隔著紅綢肚兜摸捏她那豐滿圓潤的乳房,同時竟伸出舌頭去舔她的櫻唇。美華羞憤欲死,她左右搖頭拼命想要躲開那張臭嘴,卻是有心無力,從櫻唇到粉頸都被淫徒猥褻了個遍。

  一陣輕薄之后,那矮子伸手扯下了美華的紅綢肚兜。“嗚嗚嗚……”美華頓時酥胸門戶大開,雪白的雙乳蹦跳出來,起伏間顯得更加性感誘人。

  “喲西!”那矮子歡叫一聲,猶如禿鷲抓住了白兔般,雙爪猛伸,一把扣住美華的雙乳,大肆摸捏玩弄起來。

  美華顫抖著,掙扎著,忍受著色狼對她敏感部位的肆意攻擊,晶瑩的淚水泉涌而出。“洛佩斯,對不起,我應該早把清白的身子交給你……”羞憤交集間,美華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那矮子略微一錯愕,停下手來冷笑道:“這么快就不行的了?才開始哩!”

  他抓起美華的紅綢肚兜放在鼻下用力一嗅,“花姑娘,你的只是開胃菜的干活,真正的大魚的,還在后面,哈哈哈哈!

  清晨。杭州李府。

  李華梅正對著書桌出神,在她面前,攤開著一張鐵甲船的構造圖。她略微皺了皺秀眉,輕輕嘆了口氣。

  “不好了,不好了!”楊希恩人未到,聲音早已傳到。老將軍三步并兩步幾乎是奔進了李華梅的書房,一把將手里的東西塞給李華梅。李華梅定睛一看,竟是個女子的紅綢肚兜,反面還寫著幾行歪歪扭扭的字:“今天半夜,六合塔下碼頭。單個人來,不然美華沒頭。來島”

  “小姐,果然是這廝到了杭州!待老夫領上家將殺過去,叫他們個個沒頭!

  氣死俺也!”楊希恩捶胸頓足,滿腔怒氣幾乎要掀了屋頂。

  “不可。美華在他手上,硬來恐她有危險。再說,來島既然知道擄去美華,又送信來此,定然早有準備。”李華梅妙目一閃,檀口微張,深吸一口氣,道:“我且單身附會,看他能玩什么花樣。”

  楊希恩大口一張,雙眼瞪得和銅鈴相仿,雙手亂搖道:“萬萬不可,小姐萬不可孤身犯險。當年老爺交代過,叫老夫保護小姐……”

  他話還沒說完,李華梅輕輕一笑,伸出柔荑握住楊希恩大手,溫聲道:“老將軍放心,我絕不會拿自己開玩笑。請如此這般……”

  楊希恩聽過臉色稍緩,卻仍是擔心道:“小姐的計謀老夫素來佩服,不過這次風險甚大,小姐千萬小心啊!”

  午夜。六合塔下。

  月光甚好,照得錢塘江泛著粼粼波光,高大的六合塔卻是黑漆漆的有幾分瘆人。江邊泊著一條畫舫,燈火通明,有如白晝般。一條特別寬大的跳板搭在江岸上。

  伴著一聲清脆的低咳,江邊轉出一位妙齡女郎,身著黑色勁裝,纖纖玉手提著一盞精致的燈籠,正是李華梅。

  “李小姐果然守信用的干活,果然藝很高人膽也很大,呵呵。”畫舫艙門移開,一個矮子出現,翻著一雙色眼,神態卻是很禮貌,“在下就是來島,請多指教。”

  李華梅略一皺眉,一股厭惡的情緒騰然而起,那是對虛偽的厭惡。她瞬間重回平靜,問道:“美華在哪里?”

  “果然開門就看見山,佩服佩服。美華小姐正在此處。”說著,來島拉過一個女子來,現身艙門口。那女子滿面淚水,手腳被反綁,嘴里堵著絲巾,全身一絲不掛,正是美華。

  李華梅一眼望去,以她的定力也不由嬌軀一震,臉色瞬時紅如朝霞,又冰冷如霜,“你們就這樣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嗎?!”

  原來美華的唇頰、雙乳、圓臀和大腿已遍布揉捏之痕,下體更是落紅片片,顯然已經飽受凌辱。更有甚者,一根綁繩故意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下纏勒而過,將她的雙臂和嬌軀捆成一團,另一根由前胸向下直勒過她的下身私處,再繞到背后系在手臂的綁繩上。這樣的捆綁方式幾乎就是對女子的殘害,難怪華梅要義憤填膺。

  “李小姐誤會了,這在我們的國家是一門藝術,和茶道,花道一樣的好。”

  李華梅心頭暗怒道:你們這群畜生,竟然拿女子的痛苦當藝術。她稍微平復了一下憤怒的心情,問道:“你想怎么樣?放人吧。”

  “沒問題,李小姐的吩咐一定的照辦。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想請小姐上船來談談我們的藝術,不知能否賞光?”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這樣直接的無賴要挾還是讓李華梅心里一怒。她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也罷,我們就聊上兩句吧。”

  “小姐真是爽快,哈哈。現在我這邊就放人,你也同時走過來,不要耍花樣的干活。”

  李華梅俏臉又是一寒,“美華這般模樣,如何能在街上行走?”

  “哼哼,李小姐大大的聰明,必定有辦法。我們的船很溫暖,小姐其實不用穿這么多的,呵呵呵呵!”

  如此厚顏無恥的“提醒”,簡直讓李華梅惡心得要嘔吐出來。她強忍憤怒,回答道:“如此也好。開始吧。”

  兩位姑娘相對而進,美華艱難地走著,忍受著下體綁繩摩擦的刺激。到了中間,李華梅先拔出了美華嘴里的絲巾,接著就要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捆綁。

  “小姐,我們開船的就要,請稍快點吧!”來島破鑼般的聲音傳來,李華梅冷哼一聲,只得罷手。

  她轉過身背對來島,先脫下身上的黑色勁裝披在美華身上,又褪下長褲為美華穿好,最后系上束腰的綢帶。這樣雖然美華依然行走不便,但已經看不出赤裸和受辱的模樣了。李華梅完成這些,悄悄在美華耳邊低語兩句,美華眼神一亮,一臉感激佩服和擔心之色。來島只看見美華的背影,卻沒看見她那復雜的眼神。

  “請上船來吧。”

  “請遵守協定。”

  “哼哼,那是當然當然。小姐請。”

  李華梅輕輕拍了一下美華的肩頭,繼續昂首悠然前行。她一身雪白的內衣,在月光下如同仙子般婀娜。眼看到了艙門口,來島突然微微一笑,語氣中充滿淫穢:“小姐請等一下,我們現在要將您綁起來,請把手背后。”

  “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

  “對不起,小姐武功高強,為了大家安全起見,還是辛苦一下吧。”

  李華梅轉頭看美華依然在跳板上踉蹌前進,只得輕嘆一聲,轉身將雙手伸到背后交叉,豐挺的酥胸愈發高聳。旁邊過來一個倭人將李華梅雙手反綁起來,卻僅此而已,并沒有把她捆綁得如同美華般淫穢不堪。

  “好啦,請進吧。”

  那邊美華終于走下了跳板,剛下江堤,一個黑色的布袋從天而降,將她全身套住。可憐的姑娘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被拖走了。

  “開船吧。”來島看跳板上幾個人影一閃,心滿意足地微笑道:“李小姐,我們還是來辦正事的吧。”

  “你想怎樣?”

  “之前我們說過的吧,我們來研究我國的藝術。小姐大大的好材料,藝術獻身的干活。讓在下為小姐寬衣!”

  李華梅這才清楚,之前來島沒有把她五花大綁,只是為了扒她內衣褲可以容易點。她心中打定主意,只是冷笑一聲,并不掙扎。

  來島見李華梅滿不在乎好似任君處置,頗有些詫異,但色心既起,便不念其他,他站在李華梅身后,雙手扯住她內衣領口,向兩邊扒開剝下。內衣被扒到了捆緊手腕的繩索處,接著內褲也被扯到腳邊。

  李華梅感覺雙腿一涼,知道兩條晶瑩修長的大腿已經落入了歹徒們的視線之內,嬌軀不由一顫,臉上泛起紅霞,頓時滿船春色。一船倭寇色眼圓睜,都直勾勾地盯著那兩條雪白而極富彈性的大腿,貪婪地吞咽起口水來。

  來島努力定了定神,將目光從她肉光致致的雙腿上移,卻是一陣劇烈興奮又一陣奇怪。只見李華梅上身裹著一件類似于馬甲或是背心的薄薄衣衫,卻比普通的馬甲或背心更長,前面護住肩部和胸腹,直至下身最隱私的三角部位,后面由背及臀,黑油油的閃著皮革的光亮,胸前還繡了一朵艷麗的牡丹。

  那件黑色緊身衣將李華梅的玲瓏曲線盡數勾勒,豐滿圓鼓的雙乳,平坦的小腹,纖細的柳腰和結實滾圓的臀部散發著無窮的成熟女郎的性感魅力。

  看到這里,來島再也無法忍耐,大吼一聲猛撲上去,雙手朝著李華梅的酥胸飛抓而去。李華梅卻微微一笑,不僅不躲閃掙扎,反而挺胸上前,似乎歡迎惡徒的輕薄。來島稍覺不對,指尖已經觸及她的緊身衣。

  “啊!!!!!八哥亞路!!!!啊!!!!痛死我啦!!!!!”

  劇烈的慘叫聲中,來島飛快退回,比撲上來時更加敏捷,只見十指已是鮮血淋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花木蘭的緊身內衣!

  這是一件李家的傳家之寶,卻是傳女不傳男。它能防刀槍暗箭,更有個特殊的功用,就是生滿尖刺,專門對付淫賊色狼。想當年花木蘭替父從軍,一個女孩子混跡于無數男子之中,天長日久難免不露馬腳。這件寶物卻能保護少女的玉體不受侵犯。更神奇的是,一經穿上,它就貼合得渾然一體,普通方法是無法把它剝下來的。

  “來島先生太心急了吧。”李華梅盈盈一笑,藐視著咬牙切齒的來島。

  此時的來島,手頭和心頭一起滴血,淫欲高漲卻是無處下口,下身丑陋地膨脹著,臉色也是丑陋之極,再也無法堆起虛偽的笑容。

  “來人,把這女人給我放倒!”


  早已獸性大發的倭寇們聞聲而動,拿衣衫裹住雙手,直朝李華梅撲來。李華梅雙手反綁,雙腿卻是自由的,她閃過了一擁而上的幾個人,奮力將他們踢倒。

  可是歹徒們早已被淫欲沖昏了頭腦,連疼痛也感覺不到,被踢倒了又跳起來重新撲來。

  李華梅見歹人一齊沖上,突然一聲清叱,縱身上躍,白皙修長的右腿彈起,竟然在空中如車輪般舞動旋轉起來,仿佛一個晶瑩雪白的玉盤,甚是悅目。被她玉腿掃中的倭人卻欣賞不了這絕美的“飛燕旋舞腿法”,慘叫聲中被踢飛出去,猶如一袋袋土豆般重重砸在地上,頓時爬不起來。

  看著華梅收腿將要落地,剩下的倭人們色膽一撐,又一波猛沖過來。李華梅不慌不忙,倒縱一步退到艙壁邊,凝玉般的左腿又抬了起來,瞬間連踢幾十腿,化成一片雪白的腿影。又一陣跌落慘叫聲不絕,剩下的倭人面對這“雪影踢”竟不敢再上。

  “你們這幫飯桶!八嘎牙路!快上!”來島暴跳如雷,竟不顧手中刺痛,雙手抓起倒地的倭人,朝李華梅直拋過來。李華梅冷笑一聲,抬腿踢去,一聲長長慘叫,那倭人竟撞破窗欞,撲通一聲落入了錢塘江。來島忽然眼中淫光一閃,在懷中摸了一把,又抓起個倭人擲來。華梅一腳踢去,將倭人震開,他衣衫上忽然騰起一陣煙塵,罩住了華梅。

  李華梅暗叫不好,急忙閉氣抽身,終是晚了一小步,吸入了少許白煙。她頓感手腳一陣酸麻無力,倚著艙壁慢慢軟倒。

  “哈哈,李華梅,你雖然腿功厲害大大的,哪里有我這個酥嬌散有效,現在就乖乖的,我們來討論藝術!”

  來島見奸計得售,大聲淫笑起來。他命令道:“把李小姐抬過來!”四個未受傷的倭人過去,分別抓住李華梅的手腳,將她的柔軟嬌軀仰天抬起,到船艙中間放下,將她兩條修長的大腿往兩邊拉開,還趁機在她圓潤光滑的大腿和手臂上揉捏了幾把。

  “你們這群惡徒,必不得好死!”李華梅神智仍清醒卻手腳無力,只能聽憑倭人輕薄,擺弄成這個難堪的姿勢。

  “哼哼,不要多說廢話了,還是讓我們來輕松一下吧!”來島走到李華梅雙腿之間伏下身來,伸出淫手就開始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來回撫摸捏搓,享受充滿彈力的成熟肉感。

  “快放開我!住手!!”李華梅努力地試圖擺脫猥褻她的來島。想起美華身上的玩弄淤痕也會出現在自己玉潔冰清的嬌軀上,她就無法想象。可是手腳竟像不屬于自己的一般,完全不聽使喚。她暗地調整唿吸,將迷藥的功效緩緩消除。

  來島的淫虐欲望卻愈發高漲。從仰臥的李華梅的大腿之間望前看去,只見緊身衣下曲線浮凸,雙峰高聳,腰肢纖細,豐臀滾圓,大腿末端一條窄窄的黑帶護住少女最陰幽的洞穴,在雪白大腿的照耀下,分外誘人。

  來島幾乎無法抑止自己的淫欲,下身已經極度膨脹。他淫叫一聲,用衣衫包起手掌,罩住李華梅的豐隆右乳,可剛欲朝下摸捏,鋒利的尖刺立刻破衣而出,再一次將來島扎得哇哇大叫。

  他跳了起來,大聲道:“快把這破東西脫了!快!”

  “你作夢吧!”

  “李小姐,你的必須明白,這里誰是說話的人!”來島厲聲說著。

  李華梅雖然剛剛遭受猥褻摸捏,依然雙手反綁背后,卻迅速從羞憤中擺脫出來,回復平靜悠然的高貴神色,“這里是明朝的地方,話也是人說的話,你不會明白的。”

  “八嘎!你!”來島欲火高燃,必須要找地方發泄了。望著李華梅那張帶著一絲嘲諷的櫻桃小嘴,猛然跳起站在她面前,解開褲子,那丑陋無比散著惡臭的肉棒頓時破障而出,如蛇頭般挺立。

  “請李小姐換個姿勢!”來島話雖用請,卻是和他的手下說的。上來兩個倭寇扯著李華梅的雙臂把她拉起來,又使勁下壓,強迫她跪在來島的身前。李華梅雙目緊閉,將俏臉扭過一旁,不去理睬那根丑惡之源。

  忽然她感到來島兩個大手扣住了她的頭,強扭朝著正面,接著那火熱的硬東西頂在了自己的櫻唇上,來島淫蕩的聲音從上傳下:“張開嘴,很好吃的,哦噫嘻。”

  李華梅抬起頭,毫無畏懼地瞪著來島,一字一字冷聲道:“如果你敢把那根東西插進來,我保證它的長度會有損失。”

  來島被李華梅氣勢一攝,有些虛了,色眼一翻,哈哈道:“小姐果然勇敢過人,在下佩服小姐不要性命的干活。不過不知道小姐要不要別人的性命呢?”

  他手一揮,后艙拉過一團東西來,是一個大黑布袋子。“解開!”來島得意洋洋地指揮道,就等著看李華梅美目中流露出震驚和絕望的神情。

  可是流露出此種驚愕神色的,卻是滿船的倭寇。袋里跳出來的,不是手腳被綁全身赤裸的美華,卻是個金發碧眼手執一根金屬鋼管的洋人。當那些倭鬼還沒回過神來,那洋人手中的鋼管已經對著來島發出一聲巨響。

  “當!”

  “啊!”

  一團煙霧中,來島被震得退后三步,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肩膀,指縫間的鮮血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跪在地上的李華梅藥效早除,上身一得自由,頓時躍起,雙腿連環如閃電般狠命踢出。來島還不及防御就已中著,可憐他那個小弟弟,出師未捷身先死,未曾被李華梅的銀牙咬作兩截,卻被她的玉腿踢成五段。他倒在地上,殺豬般慘叫著,雙手都不知該捂住肩膀還是命根。

  那洋人正是美華的愛人尤里安洛佩斯,按照李華梅之安排躲在江堤邊,等美華下船當即調包。

  巨變突起,老大被重創,滿船倭寇有如木雕泥塑般都呆在當場,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倭人習慣服從,老大一倒便群龍無首。就在此時畫舫之后突然鑼鼓聲大作,殺喊聲四起,一條中國式帆船燈籠高挑,借著江流如風般趕來,船頭一位老將軍銀盔銀甲,手持一柄開山大砍刀,威風凜凜,正是楊希恩。

  兩船追近,楊老將軍當先一步跨上畫舫,看見李華梅雙手反綁、衣不蔽體之狀,不禁怒火如山般沖起,大喝一聲:“給我殺,全部碎尸萬段,丟進錢塘江喂王八!”他的身后,李家家將個個全副武裝,潮水般涌入。他們對倭寇早已切齒痛恨,又看小姐遭此侮辱,更是雙眼早已血紅,即便楊希恩不喊,他們的刀下也不會容情。

  倭寇猝不及防,剛才還欲逞凌辱淫欲,突然變成砧上魚肉,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天色將亮,李華梅已經解去束縛換過衣衫,登上她的旗艦。堪堪倭寇將要殺盡,突然四五條小艇如飛而來,當先艇上一名軍官大聲指使道:“巡撫大人有命,即刻停止械斗,一并人等交衙門處置。違者當反賊處理!”接著,小艇上官兵徑上畫舫,竟似要接管局面。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楊希恩連喊三聲,將大刀刀柄猛力望地下一戳,畫舫船板頓時塌了一塊。

  李華梅也是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畫舫本屬官府,官兵要來也是意料中事。只是不知那首惡授首了沒有?”

  話音未落,倭人的死尸堆里爬出個矮子來,滿身血污,一手捂肩一手捂陰,齜牙咧嘴的臉上居然擠出幾分得意,大叫道:“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回到李府,家人搶著出來道:“不好了大小姐,剛才美華小姐在房里懸梁自盡!”眾人大驚,急忙沖進房里,只見美華面色慘白雙面緊閉,眼角淚痕漣漣,一口氣雖然緩過來了,卻因橫遭凌辱蹂躪,又白練加頸,身體極為虛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尤里安洛佩斯搶上一步,握住美華的嫩手,安慰道:“你不該就這樣離開我們,我很愛你。”

  美華聽到愛人的聲音,努力睜開淚眼,凄慘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軀,配不上公子。公子還是另尋愛侶吧。”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現在更加需要我們的愛,我不會放棄你的,反而會更努力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傷害。等你好了,我們還是會結婚,還是會游山玩水的。相信我。”

  李華梅心下感動贊嘆,拉眾人退出房間,留他們兩人共處。她輕輕帶上門,感嘆道:“這世界之道真是無法捉摸,既造出這般有情有義的賢人,也造出倭寇般東西來。”

  “不錯,說倭寇豬狗不如,真是侮辱了豬狗!”楊希恩答話道。

  一個月后,美華身體初愈,便來向李華梅和楊希恩辭行。尤里安洛佩斯甚重然諾,要攜她云游中國。美華在杭州也再無甚掛念,與兩人依依惜別后,坐船逆錢塘江而上,奔京杭運河而去。

  李華梅送別二人,心里卻仍記掛著破鐵甲船之法。那圖紙不甚清晰,細節也甚為了了,使得李華梅又作出個重大決定,要親身赴倭人造鐵甲船的工廠一探究竟。楊希恩當然再次極力反對,權衡之下,二人決意扮作私販貨物的中國商人,為避耳目只用一條商船,裝滿瓷器,起錨駛向倭國的大城大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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