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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皇貴妃

作者:珍妃  (故事背景:清朝道光皇帝即位初期,寵愛穎皇貴妃,一度荒廢朝政,并默許穎皇貴妃協助自己批閱奏折。皇后力諫無效。一向仁慈溫順的皇后,被迫請出祖訓。)

    道光皇帝抱愧走出寢宮,穎皇貴妃亦步亦趨跟在后面。她見皇后跪在門外的臺階下,也只得走下來,不情愿地在皇后身后跪下。道光皇帝快步上前,用雙手扶起皇后,說道:“皇后,你這是何苦呢?朕這就去上朝。”皇后不善多言,只是點點頭,深情地說道“皇上,請恕我出此下策!”道光皇帝點點頭,眷戀地望了一眼仍然跪在皇后身后的穎皇貴妃,毅然轉身,傳旨啟駕養心殿。目送道光皇帝遠去,皇后這才慢慢回轉身,輕輕嘆了口氣,對穎皇貴妃說道:“走吧,跟我到坤寧宮!”穎皇貴妃一怔,她知道,坤寧宮是皇后正殿,也是皇后對嬪妃行使賞罰的地方,皇后要到坤寧宮,自己一定兇多吉少。只略一猶豫,她已經打定主意,“怕什么!坤寧宮又不是龍潭虎穴,去就去,看她能把我怎樣!”

    陽光是燦爛的,宮廷是肅靜的,穎皇貴妃的心是忐忑的。尤其是,隨著皇后進入坤寧宮東暖閣,她就有點兒不自在了。

    皇后端坐在正面軟榻上,金磚地面上擺著一個黃緞子跪墊,太監宮女們侍立兩旁,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喘氣聲都聽不見。穎皇貴妃感到有一種氣勢壓在頭上,自覺地屈膝跪下。皇后瞥了一眼穎皇貴妃,見她老老實實地跪在那里,心中泛起一絲憐憫,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這么鄭重其事。于是,她和藹地問道:“妹妹,咱大清的家法,后妃是不許干預朝政的,你是應該知道的呀。”穎皇貴妃垂著頭,不發一言。皇后接著說,“處理朝政那是皇上的事兒,我們女人呢,就是要時刻惦記著怎么把皇上服侍好,其他的呢,最好不要打聽,更不要越俎代庖。”穎皇貴妃頗不服氣,回問:“胡言亂語當然不可取,如果對大清的江山社稷有益呢?”皇后一怔,說:“皇上左右有軍機大臣、六部九卿,我們女人哪里比得了?”穎皇貴妃索性抬起頭來,理直氣壯地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女人就不是人嗎?再說,古有花木蘭、穆桂英,本朝有孝莊皇太后,她們不都是女人嗎?”皇后又是一怔,半晌才說道“你敢自比孝莊皇太后?”“那倒不敢”穎皇貴妃稍有收斂,但是仍然振振有詞,“不過,家法不好,也是可以改的啊。”皇后語噎,她沒有想到穎皇貴妃竟然如此執迷不悟,“你……你還想改家法?”穎皇貴妃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閉上嘴。皇后略微加重了語氣,再一次問道“穎主子,你知道自己錯了嗎?”穎皇貴妃知道皇后一向和善,自己又有皇上的寵愛,再加上剛才的一番對話,她料想皇后不會對自己怎樣,于是越發得意,昂起頭來回道:“我這么做,皇上都不說我錯了。”

    瞧著穎皇貴妃趾高氣揚的樣子,皇后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怒火,大聲傳旨“請家法!”清宮則例,皇后有統轄六宮之責,對違犯家法的妃嬪有權責打。穎皇貴妃先是一驚,繼而以為皇后不過是嚇唬她而已,出口回道:“我是皇貴妃!”原來,清宮后妃位次,皇貴妃位列常在、答應、貴人、嬪、妃、貴妃之上,地位僅次于皇后。皇后略一猶豫,想收回成命。這時,坤寧宮執事太監已經請出了家法,雙手捧著那漆有黑紅兩色的廷杖,回道:“家法侍侯!”皇后轉念一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這次寬恕了她,下次就難以管束了,索性把心一橫,說道:“將穎主子杖責二十!”

    穎皇貴妃這才知道,皇后是當真的。她陡然失色,坐倒在地上。她目睹過太監宮女受杖時凄慘嚎唿的樣子,也讓敬事房責打過自己的奴才,沒想到如今輪到了自己,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這的確是真的,一切還是來臨了。

    本來,按照宮規,皇后在坤寧宮處罰嬪妃,一般是由六名太監執行,其中三人協助,兩人掌刑,一人唱數。但是為了給穎皇貴妃留些體面,皇后格外體恤,讓全體太監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宮女和兩名掌刑的老太監。當下,兩名宮女將一張妃嬪專用的刑凳抬了進來放置于地,并把暖閣的大門關上,然后走到穎皇貴妃面前,施蹲安禮,說聲“奴婢請罪”。穎皇貴妃立時想起,按照祖制,妃嬪和宮女受杖,依例去衣裸臀,臉上不禁泛起一片紅暈。容不得她多想,那兩名宮女就將她從地上架起,帶到春凳前。穎皇貴妃看看緊閉的大門,知道今天難以幸免,不情愿地趴伏在春凳之上。這時,三名宮女上來,兩人按住她的雙肩,一人將她的雙腳并攏緊緊抓住。皇后輕咳一聲,用眼示意貼身宮女寶珠。寶珠會意,邁步走到春凳旁邊,輕輕掀起穎皇貴妃的旗袍,然后彎腰去解她脅下的絲帶。穎皇貴妃下意識地抗拒,寶珠用力一拽,將絲帶解開。寶珠早就看不慣穎皇貴妃那目無皇后的樣子,今天終于有機會出口氣,當然毫不留情,她先使勁揪下穎皇貴妃的湖青色綢褲,才慢慢地去剝她的內褲。穎皇貴妃想掙扎,身子卻動彈不得,任憑寶珠將她的錦絲內褲褪至臀下,露出了屁股。穎皇貴妃正當青春,年輕少婦,玉臀渾圓白皙,豐滿動人。穎皇貴妃卻羞的無地自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光著屁股,而且是在這種場合。寶珠退后幾步,掌刑太監分列春凳兩側,把廷杖壓在穎皇貴妃玉臀兩邊。穎皇貴妃趴在春凳上,只覺得突起的屁股涼颼颼的,又羞又怕。皇后朝寶珠點點頭,寶珠大聲喊道:“行杖!”穎皇貴妃聽的清清楚楚,心里一緊,絕望地閉上眼睛。

    坤寧宮執事太監負責掌刑,都接受過專門的訓練,這兩名老太監就是專司杖責妃嬪和宮女的。但是平常受杖的都是各宮的宮女,位次最高的也不過是常在、答應,現在受罰的卻是皇貴妃。他們一向老實,未曾多想,只知道皇后下旨責打,那就依例便是。這下,穎皇貴妃可受了大罪。廷杖揮起,重重地落在穎皇貴妃豐滿的左臀上,她猝不及防,身子一顫,屁股上泛起一道紅印,疼痛還沒有散去,又是清脆的一聲,結結實實地落在圓潤的右臀上,穎皇貴妃失聲叫了出來,只覺得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下意識地想去撫摸,怎奈雙肩被緊緊按住動彈不了。“啪”“啪”“啪”“啪”,寶珠唱著數,“五”、“六”。穎皇貴妃痛苦地抽動著身子,雙腳亂蹬,涕淚直流。皇后見狀,知道打重了,趕緊重重地咳了數聲,寶珠心里明白,忙給掌刑太監遞眼色。掌刑太監這才領會,現在責打的是皇上極為寵愛的穎皇貴妃,是不能與一般的宮女相提并論的,手勁一松,看似和剛才一樣用力,落在皮肉上的勁道卻小了很多。即使如此,廷杖打在已經布滿傷痕的皮肉上的痛苦,還是穎皇貴妃難以忍受的。“啪”“啪”“啪”“啪”,廷杖落在屁股上的聲音還是那樣清脆:“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寶珠唱數的聲音還是那樣響亮:“啊”“啊”“啊”“啊”,穎皇貴妃喊叫的聲音卻不似開始時那樣凄慘。皇后懊悔不已,想停止用杖,又怕失了威嚴。此時,穎皇貴妃鬢發散亂,原本雪白柔嫩的屁股上已經隆起道道紫紅色的傷痕。“啪”“啪”:“十九”“二十”;行杖終于結束。掌刑太監退下,寶珠上前輕輕替穎皇貴妃提上褲子穿好旗袍,又和另一名宮女把她從春凳上扶起,來到皇后面前跪下。

    穎皇貴妃自打出生,還沒有受過這么大的痛楚,還得強忍疼痛謝皇后教誨,她終于感受到了皇家那威嚴的家法和不可逾越的等級。

    穎皇貴妃受杖(二)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穎皇貴妃萬萬沒有想到,坤寧宮的這次受杖竟然只是自己一連串噩運的開始。

    就在她受到杖責那一天的晚上,道光皇帝駕臨了她的景仁宮。穎皇貴妃臥在錦褥中,宮女已經為她敷上了藥,雖然只是皮肉傷,可對于生來就錦衣玉食的穎皇貴妃來說,那簡直就是無法承受的最大的痛苦,更不要說當眾受辱的委屈了。當她一見到道光皇帝,想掙扎著爬起來,稍微一動,下半截一陣鉆心的疼痛,支持不住,“噯呦”一聲,又只好臥在那里不動,可是淚水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撲簌簌往下滴落。道光皇帝在穎皇貴妃床邊的繡墩上坐下,取出錦帕,一邊為她拭去眼淚,一邊說道:“朕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朕……朕很心痛。”穎皇貴妃抽泣著點點頭,“謝皇上關心。”道光皇帝欲言又止,“可……事關祖宗家法,咳咳,……你要好自為之。”穎皇貴妃覺得道光皇帝今天的行為舉止大不似從前,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委屈,皇上應該溫柔愛憐才是,怎么竟會如此敷衍。穎皇貴妃正在納罕間,道光皇帝已經站起身來,“朕還有要事,你……好好將養。”說完,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穎皇貴妃楞著,半天才回過神來,無奈臀上作痛,如針挑刀挖一般,不及細想,闔上眼睛昏昏睡去。

    轉眼半個月過去,穎皇貴妃的傷早已痊愈。這半個月,道光皇帝除了派御前太監賜了兩瓶蘇州“玫瑰清露”之外,并沒有駕臨景仁宮。聽御前太監說,回疆前線吃緊,皇上移駕圓明園,徹夜不眠,操勞國事。穎皇貴妃本來已經平靜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她的父親鄂棟時任喀什提督,正在回疆前線領軍平叛。前線的戰事瞬息萬變,穎皇貴妃不禁深深地為父親擔憂,聽說張格爾叛軍勢力強大,八旗大軍屢吃敗仗,不知道父親近況如何,能否平安歸來?早兩天,就使銀子托皇上身邊的御前太監打聽消息,可到現在也不見回復。皇上也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駕臨景仁宮了,就算國事再忙,難道連探望自己的時間也沒有嗎?憶憶往日的溫存,想想近來的失落,心事一來,越想越煩,穎皇貴妃心焦氣燥,在寢宮內來回踱步。不知過了多久,她偶一抬頭,見貼身太監吳金順悄悄走了進來,“娘娘,養心殿那邊有信兒了。”說著,雙手遞過一張紙條。穎皇貴妃迫不及待地打開來看,上邊只有兩個字—“革職”。頓時,穎皇貴妃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半個月以來的疑惑,今天全部解開了。為什么皇上對自己那么冷淡?國事操勞,只是籍口,真正的原因在于自己的父親!怎么辦?怎么辦!明明心煩意亂,腦中卻一片空白。擔憂、失落、彷徨、無助……還有臀部的傷痕隱隱作痛……

    ……三天后,吳金順在給養心殿御前太監“遞賞”時,被慈寧宮總管太監劉玉貴碰個正著,并搜出穎皇貴妃的書簡一封。劉玉貴不敢擅斷,立即啟稟太后。太后拆書閱讀,吩咐將吳金順交內務府審訊。吳金順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隱瞞,如實供認是穎皇貴妃命自己賄賂養心殿御前太監探聽父親鄂棟的消息,并捎信給父親的好友、兵部侍郎慶祥,請他設法為父親說情。

    變故的發生,穎皇貴妃并不知情。她和往常一樣,午睡起來,在宮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然后倚在床邊看書。剛交申時,慈寧宮來人傳太后口諭,宣召穎皇貴妃赴慈寧宮見駕。雖然有些納悶,但是穎皇貴妃不敢怠慢,略微整妝,趕赴慈寧宮。

    一進慈寧宮,穎皇貴妃就覺得氣氛緊張。太監宮女們個個屏氣斂息,連走路都小心翼翼。回事太監把穎皇貴妃領到正殿門口,穎皇貴妃更覺疑惑,平時太后宣召都是在寢宮,今天怎么升坐了正殿?她不及細想,跪在大殿門口,回道:“景仁宮穎妃給太后請安!”。里面沒有答應。她提高聲音,再一次回道:“景仁宮穎妃給太后請安!”里面沒有答應。她提高聲音,又一次回道:“景仁宮穎妃給太后請安!”里面傳出冷冰冰的一聲,“進來吧。”穎皇貴妃這才站起身,走進正殿。

    太后端坐在正面御座,面帶慍色。皇后陪坐在丹陛下的繡墩上,安之若素。貞妃、淑妃、惠妃、靜妃則立在皇后身后,露出難以琢磨的神情。更讓她吃驚的是,殿角擺放著一張皇妃專用的刑凳,執事太監雙手捧著廷杖跪在地上。穎皇貴妃心一緊,跪到拜墊上,“景仁宮穎妃給太后請安!”“穎主子,你知罪嗎?”太后緩緩發問。穎皇貴妃疑惑不解,半晌不知如何回答,“請太后明示。”太后不再理睬她,側臉對皇后說:“皇后,念給她聽聽。”皇后打開手中的書信,念道“……聞父親去職,女侄憂心不已……”穎皇貴妃恍然大悟,“吳金順出事了。”意識到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她頓時六神無主, “太后,容奴才解釋。”太后瞥了她一眼,“解釋?不用了!賄賂御前太監,私傳信件出宮,事實俱在,無須解釋。你的膽子也夠大啊,不嚴懲何以立家法!”穎皇貴妃見太后動怒,慌忙俯伏在地,“奴才知錯,請太后恕罪。”太后冷冷地說道:“賄賂御前太監,私傳信件出宮,這都是違犯宮規的大錯,我能饒家法不能饒。我若是饒了你,何以約束六宮?”說罷,太后喝令:“傳家法!”穎皇貴妃知道今天不能幸免,索性不再申辯,絕望的念頭反而使她關心起自己要挨多少板子來。只聽太后繼續說道“穎主子違犯家法,傳旨杖責四十!”穎皇貴妃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在恍惚之間被執事太監從地上拖起,駕到刑凳旁邊。她無助地環顧四周,望著這張寬寬的春凳,把心一橫,趴伏了上去。

    也許是事出突然,穎皇貴妃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次受杖和坤寧宮的那次受杖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坤寧宮的那次受杖,皇后因為有所顧忌,為她留了體面,不僅斥退了殿內的太監,而且還暗示掌刑太監手下留情。今天這次受杖卻是在慈寧宮,太后盛怒之下,當殿責打,在太后、皇后眼皮底下,又有太監宮女旁觀,誰敢徇私。于是,執事太監按家法行事,兩名太監按住穎皇貴妃的肩頭和雙腳,一名太監撩起她的旗袍,解開碧絲帶,褪掉白色綢褲,亮出穎皇貴妃那一個渾圓雪白又柔嫩豐滿的屁股,然后退到一旁,準備報數。穎皇貴妃順從地伏在刑凳上,沒有抗拒,她知道那是徒勞的,只是在內褲被剝掉時,意識到殿內有太監宮女旁觀,而羞的將臉埋下,不自覺地并緊雙腿繃緊屁股。耳邊響起太后嚴厲的聲音:“給我重重地打!”穎皇貴妃閉上眼睛,屁股突起,等待廷杖的臨身。

    黑紅色的廷杖揮起。“啪”先落在穎皇貴妃的左屁股上,雪白的皮膚上立時出現一道淡紅色的杖痕。穎皇貴妃咬牙挺住。廷杖再一次落下,“啪”結結實實落在右屁股上,皮肉深陷,又是一道紅色的杖痕。“啪”“啪”廷杖依次落下,穎皇貴妃的屁股隨之顫動,一陣火辣辣的疼。“啪”“啪”……,“九”、“十”,穎皇貴妃柔嫩的屁股上布滿了紫紅色杖痕,開始紅腫。“啪”“啪”,“十一”“十二”,穎皇貴妃覺得屁股上火燒般疼痛,身子開始下意識地抽動,但是肩頭和雙腳被太監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啪”“啪”廷杖狠狠地落在紅腫的皮肉上,新傷連著舊傷,皮破了,滲血了。穎皇貴妃終于支持不住了,“啊”地慘叫出聲,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流下。“啪”“啪”,“十六”、“十七”……

    貞妃看的心驚肉跳,穎皇貴妃的受寵使她嫉妒,但是,眼見美麗嫵媚的穎皇貴妃被剝掉褲子光著屁股受到廷杖的責打,尤其是那千嬌百媚風韻動人的屁股在廷杖之下變的皮開肉破,她怎么都高興不起來,想想自己粉白嬌嫩的屁股,不免心有余悸,今天可是領教了家法的嚴厲。淑妃看到穎皇貴妃被剝掉褲子露出屁股,她的臉漲得通紅,羞的把頭低下。惠妃聽到廷杖落在穎皇貴妃屁股上清脆的響聲,心里直跳,偷偷用手撫摩自己的屁股。靜妃在廷杖揮起的時候,就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

    “啪”“啪”:“二十六”“二十七”。穎皇貴妃頭發散亂,身子顫動,雙腿直蹬,喊叫聲越來越大,“啊”“啊”

    啪“”啪“,”三十三“”三十四“。穎皇貴妃嗓子喊得啞了,屁股已經麻木,鮮血越滲越多,如同桃花綻放。”啪“”啪“……”三十九“”四十“……

    ……

    穎皇貴妃受杖(三)

    穎皇貴妃站在寢宮的窗口,望著高高的宮墻發呆,宮墻下有一片花壇,那一叢叢月季花早已凋謝,成了一堆枯枝敗葉在初秋的風中瑟縮。花猶如此,人何以堪?窗外又下起了淅瀝的小雨,穎皇貴妃聽著清晰的雨聲,躺下來,腦子里卻像脫韁的野馬思緒紛然。母親的話猶在耳邊:宮中的事無大小,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事小了,被皇上訓斥、掌嘴、讓人剝了褲子打屁股;事大了,打入冷宮,還會連累家人。幸好入宮四年來,頗受皇上的寵愛,貴人、嬪、妃、貴妃,一直升為僅次于皇后的皇貴妃。本以為萬千寵愛在一身,享盡榮華富貴;可是,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短短的一個月,受到兩次杖責,又被遣送到這熱河行宮“思過”,從天上一直跌到了谷底,雖然還保留著皇貴妃的名分,可是待遇已經大不如前了,從鋪宮到膳食,一下子降了四級,被貶被廢,那是早晚的事情。現在,父親又被革職,自己也如同失去大樹照料的小草,無依無靠,沒著沒落。她一個人靜靜地想著父親,想著仍然在軍前效力的哥哥,越想越覺得沒指望,越沒指望越是要想,在這絕望的苦想中,胸口里好像爬滿了無數小蟲,拼命啃吮著她的心。心掏空了,身子也空了,就像香爐上燃燒的線香,隨著那股冉冉青煙,留下的是灰燼,是空,什么也沒了。沒有眼淚,沒有悲痛,沒有任何感覺,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凄涼!

    恍恍惚惚之間,雨停了,她聽見外面一陣嘈雜。被遣送到熱河行宮一隅的澹泊敬誠殿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平素只有送膳的太監進進出出,其余時候連鳥叫都聽不到。她躺著沒有動,仔細聽著外面的喧嘩聲。喧嘩聲越來越近,竟然是朝自己寢宮旁邊的東側殿而去。過了一陣兒,喧嘩聲停了,太監張恩如走了進來,“回娘娘”,他虛虛地打了千兒,說道“惠妃娘娘移駕東側殿了。”穎皇貴妃覺得好奇,翻身坐起,問道:“她怎么來了?”張恩如訕訕一笑,“奴才可不敢嚼舌頭,您馬上就知道了。”穎皇貴妃不再追問,身子又倒回炕上。

    自鳴鐘響過兩點,穎皇貴妃已經坐在了東側殿的暖炕上,旁邊是嚶嚶抽泣的惠妃。在惠妃時斷時續的哭泣和講述之中,穎皇貴妃了解了自己到熱河行宮兩個月以來紫禁城所發生的事情。穎皇貴妃在慈寧宮受杖并被遣送到熱河行宮思過,后宮嬪妃都知道她的貶廢只是早晚之間的事情。即將空缺的皇貴妃之位就成了“中原之鹿”,那“鹿死誰手”呢?在嬪妃們看來,最有可能“補缺”的是貞妃和惠妃。貞妃入宮早,父親又是軍機大臣;惠妃心實膽小,近來頗受皇上寵愛。照惠妃的說法,她自忖年幼,無以服眾,對皇貴妃之位本就沒有奢望。可偏偏“人在宮中坐,禍從天上來”,一個月前,貞妃所生年僅四歲的三阿哥在御花園玩耍不慎落水,巧的是,惠妃當時就在旁邊。貞妃一口咬定,是惠妃將三阿哥推下水的。惠妃真是百口莫辯。皇上大怒,要將惠妃交宗人府查辦。還是皇后求情,皇上才收回成命,但杖責二十,遣往熱河行宮思過。

    穎皇貴妃隱約感到,隨著自己的失寵,貞妃在隱忍了四年之后,終于急不可待,開始“爭位”了。要是倒退幾個月,怎么容得了她如此囂張,可是時過境遷,如今的自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么可能與之相抗衡呢?憑自己對貞妃的了解,她一旦得勢,勢必會“痛打落水狗”,自己和惠妃有得難受。當下并不多言,只是勸惠妃想開些,走一步是一步。

    自此,澹泊敬誠殿多了些聲音少了些冷清,穎皇貴妃有了個伴兒。雖然奉旨思過必須小心謹慎不得妄語,拉拉家常問問起居卻不犯禁,兩個人的日子總比一個人要熱鬧些。日子一天天過去,中秋節剛過,從紫禁城傳來宮報,貞妃晉封為貞貴妃,將隨皇上赴熱河“秋狩”。往年一向是穎皇貴妃隨行的,今年的風頭自然成了貞貴妃的。聽到這個消息,穎皇貴妃無動于衷,這三個月來,她的心似乎變的安靜了,遠離紫禁城,遠離是非之地,不必曲意逢迎,不用勾心斗角,生活雖不再奢華,心卻坦然不累。皇上駕臨熱河已經三天了,惠妃天天茶飯不思翹首期盼,她依然吃喝睡談一如往常。生活似乎很平靜,直到有一天,張恩如匆匆來報“回娘娘,敬事房來人傳話,貞主子即可就到,請娘娘準備迎接。”

    穎皇貴妃頗感意外,貞貴妃應該陪侍在皇上身邊呀,她到這里來做什么?惠妃也覺得有些突然,沒主見地望著穎皇貴妃。“來者不善呀”,穎皇貴妃眉頭緊蹙,思忖片刻,對張恩如說“知道了,你下去吧。”等張恩如走出寢宮,她才對惠妃說:“妹妹,人家既然來了,我們當然要見。她現在是貴妃,按禮數,你應該拾掇拾掇。皇上不是還沒有明旨貶我嗎?那我就還是皇貴妃,我在這兒恭候她的大駕。”惠妃點點頭,先回東側殿梳洗整理已畢,又來到正殿。未及商議,只聽外面“關防”聲傳來,有太監高喊“貞貴妃到!”穎皇貴妃握住惠妃的手,說道“別怕,你出去迎接。”惠妃察覺到穎皇貴妃手心里濕濕的,來不及多想,轉身走出殿門。穎皇貴妃坐了下來,外邊的聲音清晰可聞。

    惠妃的請安聲:“貞主子吉祥”。貞貴妃的問候聲:“妹妹請起,最近身子還好吧。”惠妃的回答聲:“還好,謝貞主子掛念。”……一陣寒暄之后,惠妃陪著貞貴妃向正殿走來。穎皇貴妃自忖,她現在好歹是貴妃,而自己是“待罪之身”,還是謙遜些好。于是,主動走到大殿門口迎接。只見貞貴妃滿面春風神采奕奕,身后一大堆宮女太監隨侍,看見穎皇貴妃,便緊走幾步,微笑著上前執手問候:“姐姐,有日子沒見了,最近身子可好?”穎皇貴妃微笑著回答,“托貞主子的福,這里比紫禁城清靜,身子也比往日康健了。”貞貴妃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說著話,大家走進大殿。

    “貞主子到此,是……”穎皇貴妃問道。貞貴妃見問,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哦,既然穎主子問到了,那我們就言歸正傳。”穎皇貴妃和惠妃見她如此,不由一楞。貞貴妃說道“我是奉了太后懿旨前來問話。” 穎皇貴妃和惠妃一聽,急忙跪下。貞貴妃見狀,把臉兒一板,對惠妃說道:“惠妃,三阿哥落水,你知罪嗎?”惠妃怯怯地回答“奴婢冤枉呀。”貞貴妃斥道“你奉旨思過,已有一月,至今執迷不悟。”惠妃甚感委屈:“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沒有推三阿哥呀。”貞貴妃不再搭理她,冷冷地說道“今天,我要代太后行罰。來人,傳板子!”惠妃大驚失色,癱坐在地上,一個月前受杖時的情景記憶猶新,那真的是“疼痛難忍羞愧難當”,她害怕的只知道磕頭求饒。穎皇貴妃也覺得驚詫,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求情,她心里明白,貞貴妃是專門來找茬的。是的,貞貴妃慫恿太后下旨命她問話,的確是有意施威,而且是有備而來,來澹泊敬誠殿之前,她就傳了敬事房的散差太監隨侍。聽到貞貴妃傳話,散差太監應聲即到,不由分說,將惠妃從地上架起,任憑她連連喊冤,拖出大殿。穎皇貴妃眼瞅著惠妃被拖了出去,無計可施,正心煩意亂間,貞貴妃卻說話了,這次是沖著她來的,“穎主子,聽說你奉旨思過,頗有怨言?”穎皇貴妃知道今天在劫難逃,索性橫下心來,說道:“不敢”。貞貴妃說道“何須強辯。來人!”穎皇貴妃把頭抬起,說道:“不用他們,我自己來。”說罷,她站起來,解開扣子,將旗袍脫掉,遞給貼身宮女玉兒。玉兒急得手足無措,主子面前,哪里有自己講話的份兒。穎皇貴妃身上只穿著貼身的錦緞中衣,走出大殿,一陣冷風襲來,她打了個寒戰。

    大殿外面,院子當間,擺放著兩張春凳,其中的一張上面趴著惠妃,她的旗袍已經被剝掉了,內褲也被扯了下來,那嬌小柔嫩的屁股就暴露在外面。長凳一側,是四名散差太監,個個手持漆著紅黑兩色的廷杖,他們都是貞貴妃從紫禁城帶來的。穎皇貴妃見狀,已經不再心存幻想,她從容走到春凳旁邊,俯身趴在上面,立時有幾名太監上來,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頭,另一個將她的雙腳并攏死死摁住。盡管已經是第三次受杖,可一想到,自己的屁股就要裸露在眾多太監面前,穎皇貴妃的臉上還是漾著一片紅暈。但是,按照宮里的規矩,這是躲避不了的。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報數的太監來到了跟前,撩起了她的中衣,拉住她的內褲,輕輕一拽,將她的內褲褪到臀下,她的屁股感到一陣涼意。這時,貞貴妃已經出了大殿,貼身太監取來雕花椅,請她就座。貞貴妃俯視著殿階下裸露雙臀趴伏在春凳上的穎皇貴妃和惠妃,心里得意,做出勝利者的姿態,朗聲傳話“奉太后懿旨,代行家法,著即廷杖二十!”話音一落,四名掌刑的散差太監,答應一聲,走出隊列,分列長凳兩側。

    掌刑的散差太監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手底下杖責過的太監宮女真是不少,可當穎皇貴妃和惠妃這兩位娘娘的屁股暴露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是怦然心動。平日里,就是借他們一千個膽子,他們就連兩位娘娘的臉也不敢看,更不用說屁股了。現在,玉體橫陳,兩位娘娘無助地趴在刑凳上,高貴的屁股就暴露在他們的面前。惠妃的屁股雪白嬌嫩,被風一吹,白里泛紅;而穎皇貴妃在熱河行宮的這幾個月,由于心態平和,身體恢復的很快,原本雪白柔嫩的屁股,現在變得圓潤豐滿,杖痕雖隱約可見但難掩屁股之白皙玉潤。但是,還沒有看夠,帶班太監的喊聲就打破了澹泊敬誠殿的寂靜,“行杖!”穎皇貴妃心念一動,將兩腿夾緊,臀峰挺起,凹凸有致。散差太監將廷杖舉起,手起杖落。穎皇貴妃絕望地閉上眼睛,只聽“啪”地一聲,耳邊已經傳來惠妃的叫聲“啊!”余音仍在,自己的左屁股蛋子上也已經挨了一下,“啪”,她的身體猛地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報數太監高聲喊道“一”。話音剛落,“啪”廷杖又落在她的右屁股蛋子上,聲音沉悶,干凈利落。報數太監高聲喊道“二”。貞貴妃親自監刑,哪個敢手下留情?不過,這些掌刑的散差太監都是訓練有素的,按宮里的規矩,杖責妃嬪有一定的分寸,他們自然心中有數。 “三”、“四”、“五”、“六”,廷杖交替落下,穎皇貴妃豐滿的屁股蛋兒顫抖著,白皙的肌膚由紅變紫,紅腫成片。時近深秋,冰涼的廷杖落在穎皇貴妃冰涼的屁股上,格外的疼痛難忍。“七”、“八”、“九”、“十”,廷杖在穎皇貴妃的屁股蛋兒上狠狠落下,她的屁股蛋兒上已經隆起道道指闊的僵痕,火辣辣地,疼的她雙腿直蹬,怎奈被死死地按著動彈不得。旁邊刑凳上的惠妃,臉上淚水橫流,聲嘶力竭地喊叫著“啊啊啊啊”。穎皇貴妃已經聽不到惠妃的慘叫聲了,隨著廷杖的飛舞,“十一”、“十二”、“十三”、“十四”,舊傷迸裂,新傷又現,她屁股上的肌膚已破裂,血也滲了出來,每一杖都是傷上加傷,痛徹心肺,終于,穎皇貴妃失聲慘叫,“啊!”。“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廷杖帶著風聲落下,噼啪之聲伴隨著穎皇貴妃和惠妃的凄聲哭喊,還有太監干癟的報數聲不絕于耳。穎皇貴妃下意識地掙扎著,發髻散亂,兩眼迷離,下半截已經麻木,在廷杖的擊打下,疼痛感壓過了羞恥感,因為露出屁股而產生的羞澀已經蕩然無存,娘娘的尊嚴也棄之腦后,只盼著杖責早早結束。按照敬事房杖責的規矩,最后兩下廷杖是決不容許手下留情的,散差太監要用十足的勁力,實打實地完成最后的杖責。今天的杖責也不能例外。這下,穎皇貴妃和惠妃的屁股可遭了罪。散差太監將廷杖高高舉起,使足了勁兒,用力打下,“啪”結結實實地打在穎皇貴妃左邊的屁股蛋兒上,穎皇貴妃上半身一挺,尖叫了一聲,“啊”,報數太監不失時機地喊道:“十九”。廷杖竟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散差太監緊接著把廷杖揮起,重重地打下,“啪”,在她的右屁股蛋兒上落下。穎皇貴妃的身子再一次挺起,然后無力地倒回到刑凳上。“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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