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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林名花 長篇

文案

        有人說舞廳是個大染缸,誰要跳下去,誰就會變色--方寒煙是金大班一手帶出來的「舞林名花」,她也是黑道大哥的女人;沒人敢招惹她!

她的好姐妹,江雨涵是餐廳演唱歌星,沒想到,居然遭人迷奸,而原因,竟然是……方風儀因為大哥的死,手刃兇手,也因此避走海外;三年后,他回來了他下定決心,從此不再涉入江湖恩怨。

由于金大班的傾囊相授,他盡得舞國真傳,也因方寒煙的投效,他闖出了「紅大班」的名號。

但,舞林如武林,英雄本色的他能否縱橫舞國?

而,舞林名花,最終會花落誰家呢?

第一章

      當飛機臨近臺灣上空時,方風儀的唿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他瞥了眼窗外的云彩,深深吸了一口氣,深有感觸地自語:「啊——三年了……」是啊,三年了。方風儀轉動一下身子,整個臉迫不及待地貼近窗口,由于動作過急,額頭「碰!」一聲撞到玻璃。

「唉喲!」他輕叫了一聲,也不管是否有人注意到他那急迫的舉動,只是輕揉著額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飛機下那片懷念且熟悉的土地,陷入了沉思中……機上擴音機傳來空姐柔甜的聲音:「各位旅客,本班機不久將降落于桃園中正國際機場,請各位旅客系好您的安全帶,在飛機未停妥之前,請不要走動、站立或離座。謝謝各位,祝您們旅途愉快。」「先生……先生……」方風儀肩上被碰了一下,驀然驚醒,思緒好像從飄浮的空間中被人硬生生給碰回地球來。一轉身,眼光正好撞上一對含笑的眼睛。

「先生,請系好您的安全帶,謝謝。」「喔——謝謝!」方風儀慌忙地答著,伸手趕緊扣好自己的安全帶。

空姐滿意地笑著走開了,繼續她為其余旅客的服務。

旅客們魚貫地下了飛機。

耀眼的陽光,逼得方風儀不得不加快腳步走進滿室冷氣的機場大廈。

帶著簡單行李的方風儀,很快地就通過海關的檢查。

當出境門口的自動門無聲無息地開啟時,方風儀發現門外擠滿了迎接親朋好友的人潮,他被那一對對企盼、搜尋的眼光楞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清醒過來;趕忙拉著行李,快步走過信道,通過人群,來到門口。

機場外,人聲嚷嚷,接客的巴士和出租車排成一列列。

方風儀拉著行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不擁擠的地方站好,松一口氣,緩緩地取出一副太陽眼鏡戴上。

風到處打轉著,把人的衣裳吹得拍拍響,方風儀那身剪裁合適,款式新穎的西裝也被吹得像快要從身上褪去似的。

他不經意地推推鏡框,透過墨色鏡片,仔細地環視他周圍已失去耀眼亮麗光彩的景物。

「真想不到短短三年,臺灣進步了;古典宏偉的機場大廈,花團錦簇的花圃,寬敞的停車場,熙來攘往的車水馬龍……一切都變了!」方風儀心中無限感慨地贊嘆著。

眼前忽然幌過一個正追逐被風吹走洋傘的女人,方風儀「啊——」了一聲,回了神,立刻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坐上出租車,方風儀拿出香煙點燃著,心中無數個「何去何從」起伏交織著。

他望著窗外的景色思緒又起伏不定,寬別三年的故土,既熟識又陌生,他狠抽了口煙,煙霧很快彌漫在出租車窄小的空間。

出租車咻咻的……咻咻的……快速奔馳于高速公路上。

方風儀凝視著遠方的藍天白云,思緒再一次跌停在三年前,三年前發生的一切,恍惚就在眼前……清晨,東邊天際出現一道曙光,那是一線代表著光明與希望之光。

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座舊式院落的庭院前,臉上充溢著的青春活力,與清晨的朝陽相映成趣。

「老大,你回來啦!」年輕人的聲音,他迎著一個剛進院落的男子打招唿。

「嗯,小方——青蛙仔、阿猴他們呢?」火車幫老大,陳佑走進大廳,慵懶的躺在長藤椅上,手從桌上摸了根煙,點著叼著。

「他們去收保護費了。」方風儀咧著嘴笑,兩顆可愛的虎牙露了出來。

「有沒有多帶些兄弟?眼鏡輝,那幫人最近多了不少新手,搞不好會來搶我們的地盤。」陳佑看到小方清秀雅氣的臉,深深后悔帶他入幫。他不應該屬于這兒,他應該有更美好的前程。

「老大,你放心,青蛙仔帶了迦納慶及五位兄弟。」迦納慶是陳佑手下最標悍的人物,滿面兇神惡煞,只要有他在,莫不把一干良善百姓嚇得直發抖。

「哦!我進去睡一覺,青蛙仔、阿猴他們回來叫我一聲。」陳佑伸了懶腰,便走進臥室。

小方滿眼仰慕的目送陳佑,他心目中的英雄。他知道除了已死的父母外,要算老大對他最好了,從小這位鄰居大哥就很愛護他,使得獨子的他,從小不受人欺負。十七歲那年,在父母雙亡而無人愿意照顧的情況下,陳佑便把十七歲的他帶在身邊,讓他讀完高中、考上大學,直到退伍,他義無反顧的跟在老大身邊,他的人生是屬于老大的。

「小方,小方——」迦納慶粗啞的聲音從外面一路喊進來。

「嗯,啊,是你回來了,青蛙仔他們呢?老大在等他們。」小方迎著迦納慶,隨即又露出那抹雅氣的笑容。

「老大,現,在哪?」他壓低嗓門張望著。

「在睡覺。」小方瞥一眼門口,仍沒見其它人,接著又再問一次:「他們去哪啦?」「收了錢,去找女人玩了。」「真是的,把錢花在那里多不值得嘛,老大知道,會不高興的。」「你曉得老大脾氣是不好的,所以啰,你就不要說,免得……」迦納慶帶點威脅的語氣。

因為他認為文文弱弱的小方,沒干過什么,卻最得老大的寵信,而身為幫里最勇猛的他,反倒不被青睞,怎不令他對小方敵視呢?

「我不會說的。」他不喜歡迦納慶盛氣凌人的模樣,但他了解自己只是個「白吃」的人,所以一再忍受幫里兄弟的冷嘲熱諷,不過這事老大都一無所知,小方從沒告訴過他,否則陳佑知道了,以他的脾氣,不難想像幫里會搞成什么樣子。

「諒你也……啊——老大,你醒了……」迦納慶突然看到倚在門檻上的陳佑,他急急的噤口。

「青蛙仔、阿猴他們沒跟你一起回來啊?」陳佑懶洋洋的坐回藤椅,又把腳放在桌子上。

看樣子,剛才的話他沒聽到。

「嗯,他們……去辦私事,要到晚才回來。」他敬畏的回話。

「辦私事?哼!他們能辦什么事?」陳佑不屑說著,看來他心情不太好。

迦納慶默不作聲,惟恐說出話會惹老大生氣。

「老大,八萬元……」他接著把錢從口袋中拿出。

「八萬元?那么少嗎?」陳佑瞇著眼睛盯著他。

「喔,是……」迦納慶被陳佑盯得不由得說出實話:「青蛙仔和阿猴……各拿了一萬……」「各拿了一萬?難道他們不知道現在幫里越來越窮?他們兩人拿走二萬,讓大家喝西北風不成?他媽的!不教訓、教訓,都要飛上天了。」他的嘴抿成一條線。

「我勸過他們,可是青蛙仔說,偶爾玩一下沒關系。」不過有沒有真的勸過他們,只有他自己知道。

陳佑懷疑的望他一眼就沒再說話了。

接下來是一陣子令人窒息的靜寂。

「咦,小方你怎么還穿著當兵的草綠汗衫呢?是不是沒衣服穿?喔,對了,從你退伍到現在都沒買過衣服……我怎么沒注意到?走!我帶你去買幾件象樣的衣服。」接著他又說:「都是二十出頭的大人了,不穿體面點怎么行?」他言詞中充滿了深厚的疼愛。

「可是幫里不是需要用錢嗎?」小方很慶幸有人像兄長一般對自己關愛,但,他也想到陳佑目前的立場。

「放心啦!我自己還有一點錢……走吧!」他搭著小方的肩走出屋子。

一直沉默的迦納慶,眼中的不滿更濃了。「媽的!」他暗暗不爽,他跟在老大身邊這么多年,就沒見過老大幫他買衣服,他把一雙拳握得指關節發白。

一天,小方在庭院練鏢,迦納慶見四下無人,抄起地上一塊小石子,向著小方的后腦殼扔去,邊丟邊嘴里嚷嚷:「中標!」「哎呀!」小方摸著頭殼慘叫一聲,轉身看著迦納慶,敢怒不敢言。

「啊,我也練鏢,打中你啦?真不好意思。」迦納慶一臉陰笑,眼眸有著得逞的快意。「要不要兄弟我教你幾招?」迦納慶邊說邊向小方出手。

「搞什么?」陳佑從屋內出來,看見迦納慶向方風儀出手,怒聲喝止。

迦納慶的拳揮在半空停下,臉色「咧」地發青,他以為老大不在,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想盡情地侮辱一下他的眼中釘。

「老大……我……」「啪」,陳佑揚手一掌打在迦納慶臉上。

「你是這樣對待自己弟兄的嗎?」陳佑揚手,眼看又要打在迦納慶臉上。

「老大,我沒事。」小方拉著陳佑的手,息事寧人地對他說:「我們不過一起練鏢而已。」陳佑皺起眉頭盯著小方,懷疑地問:「真是練鏢而已?」「是的,是的。」小方一疊連聲猛點頭。

陳佑目光在迦納慶與小方之間來往,幫中弟兄因他偏護小方有所牢騷,他略有所聞,不過他一直沒有親眼所見。今天被他逮著,小方息事寧人的態度,他知道小方是不希望因他一個人,把火車幫搞得亂七八糟。

陳佑嘆了一口氣,和小方走出庭院。

迦納慶看著陳佑和小方的背影,心里悻悻然,他發誓終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黃昏時分,迦納慶、青蛙仔和阿猴三人在屋前的巷子里,迦納慶橫著眉,把背重重地往電線桿一靠。他會把青蛙仔和阿猴找來,感覺上他們跟他是一掛的。

「真他媽的!要受這個窩囊氣……我就瞧不出小方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點令老大疼愛,疼愛成這樣子?」迦納慶抱怨道。

「哼!我早就看小方這小子不順眼,一天到晚跟在老大后面,跟大姑娘似的。」青蛙仔也趁機抱怨幾句。

「每次我要帶他去收保護費,讓他做點事,可是老大一直堅持不讓小方跟著去,他說小方不該做這種事……喔,他少爺不該做的,難道我們就該做?哼!我們倒像一群拿錢養他們的下人。有一天,我會要他好看。」阿猴也氣憤填膺,老大的待遇差別也太大了。

「阿猴,你說要他好看?哈,哈——你敢?你要他好看,老大也會要你好看。」迦納慶故意煽起阿猴對陳佑的不滿。

「這……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寵小方……」阿猴對陳佑還是有著很深的敬佩。

「的確,像老大這樣有才干、魄力的大哥并不多。」青蛙仔也點頭承認道。

「你們……講了半天都是白講的,上次,你們不是被老大訓了一頓嗎?」迦納慶提起上次青蛙仔他們因私自拿走二萬元,而被陳佑臭罵了一頓的模事,他們不記恨嗎?他還記在心里呢。

「起初我們當然不高興。可是后來想想……也是的確不對,如果老大不管事的話,火車幫,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利頭,更別說今天的名氣了。」青蛙仔對老大可是心服口服的。

迦納慶張口,嘴又準備說什么時——「阿慶,你也別再挑老大的毛病了,自己搞好就行了。」阿猴舉起手止住了迦納慶要說的話,因為他也不笨,當然看得出迦納慶在挑撥他們對老大的尊敬。

為了不想引起青蛙仔和阿猴的反感,迦納慶也就閉口不談。

「喂!你們看——」青蛙仔手指著正前方。

這時,有位長發的女孩轉進巷子里,頭低低的瞧著地上走著,似乎沒發覺前面站著三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

「好像挺標致的。」迦納慶兩眼色瞇瞇的盯著那位女孩。

等到女孩看到地上三雙腳,再抬起頭想要閃避走開已來不及,因為迦納慶已經滿面不懷好意地擋住她的去路。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她秀麗漂亮的臉因突然而來的驚嚇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

「哈,哈——干什么?」青蛙仔的眼睛從女孩的頭看到腳,表情更曖昧地說:「阿慶、阿猴,你們說我們要干什么?哈,哈……」「小姐,我們是看你長得順眼,才想跟你交個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嘿,嘿,你別緊張成這副模樣嘛,來,來,我們來做朋友,嘻……」迦納慶說著就向女孩伸出手……「不要!你……你們讓開。」她嬌小而發抖的身子側了一下,躲過那只手,「你們再不讓開,我就要叫了……」但,她還沒說完,嘴巴已被人捂住,迦納慶用他巨大的力氣把女孩拉進屋里……當女孩被丟在床上,還來不及叫出聲,迦納慶沉重的身軀已壓在她身上,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

女孩的淚水無聲的流出,只因她根本就喊不出聲,就在迦納慶扯開她的衣扣時……「你們干什么!」陳佑憤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接著「啪,啪……」一連幾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血——從迦納慶的鼻孔及口中流出,他嚇得衣服未及整理,就倉皇而逃……陳佑又走到在旁欣賞的青蛙仔、阿猴面前,他們冷汗直流但又不敢躲。

「啪,啪……」他們也被賞了耳光,血絲自嘴角溢出。

「出去!快給我出去!」陳佑咬牙怒吼。

青蛙仔、阿猴看見老大發威,嚇得奪門而出。

陳佑身旁的小方從進門開始,被房里的情景嚇一跳后,直到現在都還是楞楞地站著。

陳占將眼光移到床上,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女孩的眼睛睜得圓滾滾,包含了她無法承受的恐懼,原來飄逸的長發早已散亂的不成樣,動人的臉蛋蒼白的令人生憐。陳佑吁了一口氣,聲音放緩地說:「小姐,對不起!我手下冒犯你,我除了道歉外……」陳佑從沒有這樣難堪過,雖然他是別人眼中的混混大哥,可是他仍有著善良的一面,這點由他對小方的關切,就可看出來,他絕不允許他的弟兄做出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不要說了,」女孩尖聲叫著,渾身顫抖,眼淚不聽使喚的潸潸涌出。

陳佑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是——痛哭一場。

他轉身拉著小方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留下一個小小的空間,讓她冷靜下來。他和小方到客廳坐著,陳佑從桌上拿起根煙抽起來。

好一段時間后,房門「吱」地開了,女孩紅腫著眼睛探出頭來,沖廳上的倆人問:「你們有沒有針線?」遲疑一下又說:「我衣服的扣子掉了。」她的情緒似乎平靜多了。

「我們沒有,那……我去買好了。」小方上幾刻接道。

「不必了,小方……」陳佑把身上的夾克脫下,「小姐,如果不介意……這夾克就給你穿回去吧!」說著他把夾克丟過去。

女孩接到夾克后,又縮回房里。

片刻,她出來了,雖然穿了件大得不合身的夾克,卻只是使她更加楚楚動人。

「小姐,回去后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太在意會讓自己日子過的不愉快,下次如果再碰到不是善類的人,最好避遠點。」眼前的女子柔弱得令人只想保護她,陳佑看著她規勸起來。

「像你們這樣子的人?」女孩追問一句,因為她不懂這位混混大哥,怎么說起叫人避開他遠點的話。

「對,就像我這樣的人。」他自嘲苦笑。

「我……該謝謝你救了我。」她舔舔嘴唇。

「謝謝?你大概不知道我比他們更壞吧!」陳佑作弄的露出一個陰險的笑。

「你不會的,我知道。」她覺得陳佑并不壞,像他修長的身材、寬闊的肩膀、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及抿著緊緊的嘴唇,這一切都是那么出色。如果他不是現在這種身份,不知多少女孩會為他傾倒……她想著想著,心跳加快著,似乎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是嗎?」他不相信的聳聳肩,咧嘴苦笑。

「我叫幸友梅,四季的季,友情的友,梅花的梅。」她很喜歡這位粗獷豪邁的大哥。

「名字和你的人一樣美。」陳佑驀然抬頭訥訥道:「我……叫陳佑。」「你的名字也和你的人一樣好。」友梅笑道。

接下來他們談得很開心。

小方識趣的走出屋子……一年后。

風雨交加,雷電交迫的夜晚。

臺中的大肚山區,在崎嶇濕滑的山路上,一對男女狼狽地跑著。

男子牽著女子的手,不停地在樹林里奔跑,即使知道前面已經沒什么路,還是拼了命地向前奔逃。

「陳佑,你快點走吧,我已經走不動了。你帶著我,連你自己也跑不掉。」滿身泥濘的女子,雙膝跪地,小腿也因被樹枝劃傷,而血絲斑斑。

「你快給我站起來!聽到沒有?快點啊」陳佑不停拉扯著季友梅的手,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從地上給拖起來。「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快離開,你絕對不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上,要不然你的火車幫,就要全毀了。」友梅希望陳佑顧全大局,別因她個人的因素,而毀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王國。

滂沱的大雨持續不斷地下著,似乎沒有絲毫停歇的意味,看著前面烏漆抹黑的樹林,就像是老天爺刻意要絕他們后路,讓他們就在今天命喪黃泉。

向來不輕易向命運低頭的陳佑,說什么也無法相信自己會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雙手伸進友梅的腋下,硬是非要把她從地上給拉起來不可。

「我叫你起來,你聽見沒有?我就不相信今天會是我陳佑的絕命之日。」他抱起友梅,就算是多走一步,也是多一線希望。

「我的腳已經扭傷了,現在你要我走路,那根本就是要我的命,你快走吧,再這么耽擱下去,他們就要追上來了。」友梅臉上不禁流露出驚慌之色。

「不行,你要是走不動,我背著你走。」陳佑不愿拋下天真無辜的友梅,他死拖活拉硬是將她背了起來,繼續往樹林里竄去。

夜色越來越黑,山中的路也因大雨的關系,而變得寸步難行,就在兩人又往前走了五百公尺左右,后頭突然傳來急急的腳步聲。

「糟了,該死!眼鏡輝他們還真的追上來了。」陳佑臉色大變,整張臉因過度驚慌而變形。

眼鏡輝心狠手辣,要搜捕的獵物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陳佑與友梅心知難逃一死,但為了不讓這些人得逞,堅持做著困獸之斗。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嘗到勝利的滋味。」陳佑背著友梅,穿過陰森漆黑的叢林,就在看到一座像似吊橋的橋頭時,那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正朝他們的方向逼近來。

「好像是他們追上來了,陳佑,我求求你快放下我,自己快跑吧!」在陳佑肩上的友梅,死命地求他,別再因為她,而使得兩個人雙雙遇害。

「你別說話,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吊橋,過了橋之后,我們再把橋弄斷,這樣他們就抓不到我們了。」即使逃出生天的機會不到百分之一,但身為火車幫老大的陳佑,依舊不愿放棄最后一絲機會。

「友梅,你快看,前面具的有一座橋,過了這座橋之后,我們就安全了。」陳佑露出難掩的喜悅,踩著艱困的步伐,咬牙朝前邁進。

可當他們這最后一線曙光才剛綻露,卻在走到橋頭前,兩人頓時而臉色慘白,全身血液更是為之凝結。

橋……竟然斷了。

望著一座殘破不堪的斷橋,兩人自知大限已至,腦中除了一片空白外,心中最后的一絲希望也慢慢在熄滅當中。

兩人跪在地上,還不知如何是好時,眼鏡輝已搶先一步,高大挺直的身影,正在他們后方十步左右的距離。

眼鏡輝目露精光,表情嚴峻森然,那種將對方視為囊中物的自信神態,讓兩人更是膽戰心驚。

不多時,火車幫叛徒迦納慶與市場幫其余的成員陸續趕到,有如一座堅固的城墻,擋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只要他們一有行動,陳佑兩人絕對是手到擒來。

「你的地盤,到底借不借?」為首的眼鏡輝,不跟兩人多廢話,沉穩的步伐慢慢向兩人逼近。

「想借我的地盤去賣白粉,哼!即便我死,也不可能成全你們。」陳佑一手拉著友梅,兩人一點一點地往身后緩緩移動。

身形扭扭、兩臂肌肉奮起的迦納慶,朝兩人大吼道:「你要生要死,恐怕容不得你來決定。」「好一對恩愛的亡命鴛鴦,看了真是令人同情,不過……可惜你們走錯路,這輩子勢必要走上勞燕分飛的命了。」眼鏡輝感嘆地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的是陰險的冷笑。

在這些人的包圍下,想要僥幸脫逃,根本是難如登天。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陳佑把嘴湊到友梅耳邊,對她說道:「你怕死嗎?」「不怕,只要能跟你永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甘愿。」她用力地抱著他,視死如歸的決心不容置疑。

「好,有你這句話,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他欣慰地一笑,接著對著四人說道:「想要抓我們,有本事就到陰曹地府來抓我們吧!」說完,他拉著友梅,縱身往身后的崖谷一跳,這些人完全來不及意會,就看著兩人,眼睜睜地在面前消失。

「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會撞到山壁而死,掉進那湍急的溪中,我看也是活不成了。」眼鏡輝站在崖邊,望著幾十丈深的山谷,竟然一點表情也沒有。

「既然陳老大已經死了,那我們的任務算是達成了。」迦納慶提醒著眼鏡輝,該是讓他們分派利益的時候到了。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和眼鏡輝合作,終于把陳老大這根眼中釘連根拔掉,他的夢想可以實現啰。

七日后,全國各大報紙,斗大的字刊載著:江湖恩怨,黑道火并市場幫大哥眼鏡輝與火車幫新老大迦納慶,參加已故火車幫老大陳佑告別祭悼儀式中,慘遭蒙面殺手狙擊,兩人于送醫途中不治身亡……方風儀看著眼前不斷閃過的景物,狠抽了口煙,嘴里喃喃自語:「大哥,安息吧!」出租車突然停住,方風儀看到臺中車站,他才從迷惘中清醒過來。同時問自己:「我真的回到臺中?我真的回來了?」下了出租車,出租車又繼續向前駛去……方風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街上的風光仍然如舊。

只是,他想……這里,確實已然陌生。

第二章

       「三人行」西餐廳。

風情萬種的金艾文點上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團煙圈,媚眼斜睨著坐在對面的年輕男人:「小方,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呢?」金艾文大班不愧為老江湖,方風儀明顯笑著跟她說話,她卻硬說他有心事,她真有一套,看人一眼就穿透,可見其閱歷之深了。

他們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當年陳佑還在世時,「三人行」西餐廳也納入火車幫的保護范圍。

「艾文姐,不瞞你說,我無法適應國外的生活,返國不久,一切都變得不一樣,真有點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金大班似乎專心在聽他講話,方風儀說完,她略為沉思一會兒道:「你可以考慮到舞廳上班工作。」「舞廳上班,那又干什么工作呢?」「可以做『大班』,你跟隨過陳老大,見多識廣,舞又跳得好,我想你一定適合這個工作。不但可以自己教小姐跳舞,而且舞女節數的錢,你還可以抽到傭金。」大班,他從沒想過自己也可以當大班,他也認識不少名大班,他們一起吃過飯、喝過咖啡……他們都有一頁不為人知的滄桑史。

方風儀正想大班這個工作時,金大班接著又說:「當大班的收入很可觀,不比尋常,只要你旗下有幾位紅牌小姐,那么你的收入就可觀了。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接洽舞廳方面和找幾位紅牌小姐進場。」方風儀思索了一會兒說:「好!我先試試看。」「不!」金大班說:「當大班要有決心,要有與舞小姐和舞客融為一體的決心。帶舞小姐有如一家人,應順勢而行,對待舞客要像朋友一樣,不能傷和氣,若真有事發生,對于一切都要謹慎的處理,知道嗎?」方風儀聽了這般話,真有些心神不定,這些經驗他都沒有,但是人生不是生來就有經驗,經驗是經過學習及歷練而成的,于是他領悟了意思,答應道:「我愿意試試看。」有人說:「舞廳是個大染缸,誰要跳下去,誰就會變色。」夜幕低垂,天際的晚霞仍留下最后的一抹紅。

「白云大舞廳」那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霓虹燈早已亮起,從二樓舞池里傳來哀怨的小喇叭聲,縈回了樓下騎樓。

金艾文不愧是老江湖,在她的協助下,在短短的時間內,方風儀正式掛牌當大班。

舞廳門口,排滿了大大小小各方人馬送來祝賀的花圈、花籃,幾乎堆滿了行人道,最引人注目的是花籃上用紅紙金字寫著的賀詞:「祝:方大班進場成功,金牌商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廖竹廣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勁,華美歌廳董事長張福華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功,青山制茶公司總經理鄧文章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功,明德貿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葉明德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功,僑泰紡織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莊向陽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功,三人行西餐廳金艾文賀。」「祝:方大班進場成功……」廖竹廣和他的手下、兄弟們下了車,在舞廳門口得意洋洋的看著一排排花圈、花籃,喧嘩地說笑著。

金艾文和方風儀站在舞廳門口,笑盈盈的忙著招唿進門的客人。

六點剛過,偌大的舞廳,幾乎已坐滿了人,尤其是靠進舞池的那幾張桌子,更是座無虛席;舞臺上不斷傳來樂師們的小喇叭及鼓聲外,雷射的七彩跑馬燈也不停的閃爍著;舞池里擠滿了人。

此時的舞廳除了喧吵一片外,更是煙霧彌漫。

化妝室里,金艾文正忙著幫方寒煙整理衣裙,方寒煙有點心慌地做最后臉上修飾;方寒煙是舞廳的活招牌,有了她這塊招牌,就不怕舞廳的生意從此不興旺。

方風儀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笑地望著方寒煙。

「大班,你不要一直望著人家嘛,看得人家都不知該如何化妝啦!」方寒煙嬌媚地放下口紅,呶著嘴對方風儀說。

方風儀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把一只手搭在方寒煙光滑細嫩的臂膀上說:「寒煙,你已夠漂亮啦!再化妝,可要迷死人了。」方風儀邊說邊牽著方寒煙的手,步出化妝室;帶她坐臺……舞臺上,樂隊正在演奏一曲流行的熱門歌曲;舞池中,舞客舞女們,盡情的飄舞著。

舞池里,方寒煙瞇起大眼睛,甩擺著長發,一雙手巧妙地比劃,舞步充滿節奏感;金色斜肩的衣裙,充滿著南美的浪漫,當她仰頭伸臂,熱情已不僅限于名詞了,她讓她的客人——廖竹廣沒時間喘大氣。

廖竹廣看著舞池中的尤物,心已騷動起來,今晚他帶著他的手下,就是專程來捧她的場,而她也從來沒令他失望過。

跳著,舞著;方寒煙進入忘我之境,汗水順著頸子流下胸前水光光一片,背后美麗的弧線,似乎也滑熘熘,在燈光下已是一件藝術品,讓廖竹廣眼光舍不得離開。

站在角落的金艾文和方風儀也注視著舞池里搖臀浪乳的她;好一會兒,金艾文用手肘輕碰了一下方風儀說:「不是蓋的吧,真是天生尤物。」「她怎會跟竹廣老大搭上?看他們卿卿我我,挺親熱的。」方風儀悄聲道。

「他們的事,我一清二楚。」金艾文得意地說。

「大姊,透露一點,如何?」方風儀好奇心蠢動的問。

「他們兩人在一起,還是我搭的線。」「哦……?」「方寒煙的本名叫吳寒煙,起初在我開的那家三人行西餐廳當小妹,我看她姿色可人,所以就讓她到舞廳試試,結果客人趨之若騖;臺面不錯。后來,我認識竹廣老大,查明他的底細。為了搭上關系,央他辦事,就刻意把她介紹給竹廣老大。」「唉……暴珍天物。」方風儀惋惜著。

「從此,他們兩人打得火熱,竹廣老大對她愛護有加;而寒煙用情也深。不過,竹廣老大,后來因『一清項目』被移送綠島管訓。兩人分開了一陣子,最近,竹廣老大管訓期滿歸來,與寒煙又在一起,這次,讓我抓住機會,你看今晚場面不賴吧!」「還是大姊有辦法。」「哈……」「寒煙,今晚我場面做得如何?」廖竹廣對躺在自己臂彎,似已半睡的方寒煙,輕柔柔地問道。

「唔——」方寒煙挪動了一下,把自己的身軀更深地埋入廖竹廣的懷里。

「明天,我要把白云舞廳弄得更熱鬧非凡,讓你排場更加十足。」廖竹廣充滿愛意地說,然后,托起方寒煙的頭,俯身,從脖頸吻了下去。

「寒煙……你好美……好迷人……」他左手順勢環抱住方寒煙的纖腰,將她整個嬌軀擁入懷里,碩大無比的手掌也緊緊貼在方寒煙平坦的小腹之上,雖然隔著一層薄紗衣料,但廖竹廣卻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溫暖而細嫩的肌膚,以及里頭那件鏤花蕾絲褻褲的高級質地。

一邊已將他的右手轉移至方寒煙飽滿挺聳的乳房下方,他技巧地碰觸著方寒煙那充滿彈性的圣母峰,眼睛盯著寒煙半瞇的眼眸,在確定方寒煙不會拒絕他的挑逗后,廖竹廣的大手掌便放肆地捧住方寒煙沉甸甸的右乳,輕搓慢揉地緩緩愛撫起來。

被廖竹廣反擁在懷里恣意撫摸的方寒煙,雖然略微不安地輾轉搖擺著腦袋,但她卻一點都沒責怪廖竹廣的意思,反而將廖竹廣貼在她小腹上梭巡的另一只手,牽引到她的另一邊乳房上,讓廖竹廣的雙手盡情地撫摸和把玩著她碩大渾圓的雙峰。

隨著兩顆小奶頭在廖竹廣的捻捏下變得越來越硬凸,方寒煙的唿吸也愈來愈濃濁與急促,她將整個身體往后仰靠在廖竹廣既強壯又厚實的胸膛上,兩眼迷蒙地仰望著廖竹廣英俊的臉龐呢喃起來:「哦……竹廣,我等你回來……已經等好久了。」廖竹廣從她身上抬起頭,也凝視著她的眼睛:「我也是……寒煙。」方寒煙這時已不再顧慮自己的身份,她夢囈似的把心底的心聲告訴廖竹廣:「竹廣……我……愿意……永遠陪你。」廖竹廣一聽方寒煙如此赤裸裸的告白,立即低頭熱情地吻住方寒煙性感的雙唇,熱烈地吸吻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兩片纏綿繾倦的舌頭才依依不舍的分離。

廖竹廣的舌輕輕舔著方寒煙細致優美的鼻頭,緩緩地問她,「寒煙,你現為我……離開舞廳?」方寒煙毫不思索地回答:「喔,竹廣……今晚不要提起舞廳……不管你要把我當成什么樣的女人……就是別再提到舞廳……請你記住,我是你的女人。」竹廣老大嘴角蕩起一抹笑容,他已經確定,號稱舞國第一美女的方寒煙,正在渴盼著成為「大哥的女人」廖竹廣的唇又捕捉住方寒煙的唇,邊吻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地,方寒煙的身上只剩下一套黑色蕾絲制成的性感內衣。

方寒煙也沒閑著,她的纖手同時解除廖竹廣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兩人都有點迫不及待,他們幾乎同時成了一絲不掛的維納斯和太陽神。他們倆彼此凝視著,她是如此美麗纖細,她因唿吸而微微起伏顫動的雙乳,就像風中的美神。他的唿吸因為她而變得急促,眼神中透著的熱切像被熱浪卷過一般。倆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四片唇又熱烈地交纏在一起。

方寒煙的唇緩緩的從廖竹廣的唇落到他的下巴,吻上他強壯的胸膛,舔遍竹廣老大的每一塊胸肌,輕輕的吸吮著他的奶頭,然后沿著廖竹廣毛茸茸的腹部,一路吻向他朝天怒舉的那根龐然大物。

方寒煙跪在廖竹廣跟前看著他的巨大堅挺,她睜大著雙眼,不斷端詳著那像個網球般大小的紫色頂端。

廖竹廣得意非凡的笑,伸手輕揉她的發:「喜歡嗎?寒煙……喜不喜歡我的大老二?」方寒煙紅著臉,仰望著廖竹廣像健美先生般的高大身材,媚眼拋出一抹羞澀:「喜歡!竹廣……我喜歡你的大……老二……」說著她已雙手合握住廖竹廣的胯下巨物,像膜拜天神般地湊近腦袋,開始舔舐和吸吮起來。

當方寒煙試圖把他整根堅挺含進嘴里時,那充滿著活力和激情的玉柱,讓方寒煙曉得自己已深深的沉淪與著迷。

廖竹廣是她心心念念的情人,她等待著這一刻,也心甘情愿地等待著廖竹廣在她身上施展魔法,她賣力地舔弄著那根堅硬,樣子是如此淫亂放蕩,完全沉迷于欲海之中不能自拔。

廖竹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絕色美人」,一面忙著舔遍他腫脹的堅硬、一面忙著愛撫他的陰囊,那種專注和淫蕩的模樣,今他渾身升起一團團灼熱的火苗,廖竹廣更加興奮。

他粗啞著聲音對沉迷于色欲的美人低唿:「噢!寒煙,我要在你的嘴里融化。」方寒煙媚眼微張,檀口大開,樣子是如此騷浪迷人,她努力地想把廖竹廣的碩大堅挺一口吃下去,但那并非容易的事,折騰了老半天,最后還是在廖竹廣的配合和幫忙之下,她才能勉強地把整個碩大堅挺含入嘴巴里。

廖竹廣兩手捧住方寒煙的腦袋,開始輕輕地抽插起來,望著方寒煙姣美的臉蛋,因為被他碩大的堅挺塞滿小嘴,以致于臉孔都變了形,雖然廖竹廣心中有些不忍,但看著方寒煙那苦苦忍受卻又甘之如飴的神情,他還是決定狠狠地弄進方寒煙的喉嚨里再說。

廖竹廣加速律動抽插起來,他的堅挺在她的檀口內越來越火熱,方寒煙也「嗯嗯哼哼」的呻吟起來,一副像快要窒息而亡但又甘之如貽的模樣,令廖竹廣更加血脈賁張,興奮地不停律動。方寒煙那根靈活的舌頭,不斷地在口腔內舔舐著他的堅挺,這種高超的口交技巧,即使是玩遍各國美女的竹廣老大,其實也沒遇到過幾個。

廖竹廣望著方寒煙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不禁暗罵起來:「他媽的!好個金艾文,幾年不見,竟然把活色生香的俏寒煙調教成這樣一個放蕩的淫婦!」但他不得不承認金艾文是個名大班,他愛煞了寒煙這付高超的調情手法,他可不想這么快就把他的熱情射在方寒煙嘴里,他停止動作,慢慢地拔出他的大家伙,然后他牽著方寒煙站起來,兩人再度相擁而吻。

「寒煙。」「竹廣。」廖竹廣從她的眼眸看到濃郁的情欲,他一把抱起方寒煙雪白動人的嬌軀,將她平放在看電視用的躺椅上。他盯著她的眼睛,跪倒在躺椅邊上,他的手溫柔地愛撫上她的嬌軀,他的唇輕輕地舔舐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方寒煙眼底的情欲越來越濃,她像雪魚般在躺椅上被她的情人翻轉了兩次身,廖竹廣把方寒煙雙腿張開高舉向天,他的臉湊近那兒的花瓣,他的唇舔舐著花瓣中涓涓流出的蜜液。

方寒煙早就被廖竹廣舔弄得全身騷麻、氣喘噓噓,一浪又一浪的烈火漫遍全身,蠕動不安的惹火胴體時而翻轉扭曲、時而挺聳搖晃,兩粒雪白的大奶子巍巍顫動不已,一雙纖纖玉手死命地反扳著躺椅的邊緣,口里的呻吟聲一浪一高過一浪,幾乎蓋過外面的喧嘩:「啊……啊……竹廣……我的……好……哥哥……我……我……噢……我愛死你……愛死你了……嗯啊……竹廣……我……要升天……讓我……升天……呀……喔……啊……啊……」廖竹廣不愧是色中高手,他就在方寒煙瀕臨崩潰的前一刻,倏地停下一切動作。

正在期盼著高潮降臨的方寒煙,忽然被廖竹廣拋到一邊,她眨動媚眼,滿面騷淫放蕩,她不解地看著他,氣息急喘地叫起來:「啊呀……噢……上帝……不要停止……竹廣……求求你……快點繼續……嗚……噢……竹廣……我要你……求求你……唔噢……啊噢……哥哥……我……我……要你!」「好,我讓你爽。」廖竹廣看著方寒煙那種騷癢難耐的放蕩模樣,也不忍讓她再多受煎熬,他站起來一腳跨過躺椅,雙手抓住方寒煙的足踝,巨大的堅挺湊近方寒煙的花瓣,腰際一沉,那巨大有力的堅挺,便立刻進入方寒煙蜜汁源源不絕的蜜穴內。

方寒煙發出一聲如泣如訴、暢快無比的呻吟:「喔……竹廣……我終于又和你在一起了!」廖竹廣望著方寒煙那如癡如醉放浪的表情,嘴角露出抹邪笑,只要他再多下點功夫,必定可以對這位天生尤物予取予求、甚至可以把她操控在手掌心里。

他更深地進入方寒煙的體內,不斷地律動起來,方寒煙也配合著他的律動不停地扭曲著身體,嘴里不停地大聲叫床。廖竹廣緊盯著身下不斷嬌喘呻吟的尤物,嘴角泛起一抹得意。

「寒煙,告訴我,你愿不愿意一輩子都當我的女人?」廖竹廣慢慢地緩下動作。

正在饑渴狀態中的方寒煙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

只見她臉紅心跳,不斷扭動身體,希望他繼續在她的身上不停馳騁,她嬌聲浪哼起來:「哦……竹廣……好……哥哥……我愿意……我愿意……一輩子都當……你的女人!」廖竹廣打鐵趁熱地追問她說:「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完全聽我的話,你辦得到嗎?」這時的方寒煙只盼著廖竹廣能繼續帶給她飛天的感覺,根本沒想到其它的事,她連連點頭道:「啊……竹廣……我一定聽話……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當然……什么都聽你的。」廖竹廣聽到方寒煙如此回答,方才滿意地再次律動起來,把整根又粗又長的巨大堅挺完全進入方寒煙的小蜜穴里。

方寒煙雖然有點承受不住,但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歡愉。

起初廖竹廣采取九淺一深的干法,好讓方寒煙習慣他的粗大,因為他發現方寒煙的蜜穴還非常的緊窒,即使有大量的蜜液不斷地流出,但方寒煙陰道的腫肉還是把他的堅挺夾得隱隱作痛,所以廖竹廣不敢躁進,先是九淺一深,接七上八下,再轉為三長兩短,然后是一長抽一短插地交互運用。

在他打算開始次次到底、直搗黃龍的狂抽猛插以前,方寒煙早已放浪得下體直聳、雪臀亂迎,只見她兩手搓揉著自己的雙峰,消魂蝕骨地吟哦起來:「啊呀……嗚……噢……竹廣……噢哥……啊哥……你好……厲害……好……爽喔……哎呀……噢……好哥哥……」「我把你弄得爽死了吧?」廖竹廣邪笑著,不停地在她身上律動馳騁。

「對……啊……你把人家……弄得好……爽……好舒服…:。哦……啊……竹廣……我愛你……愛……死你了……我們……以后……天天……都要……噢啊……啊噢……」廖竹廣看去方寒煙眼角翻白、下唇直咬,知道她即將直達高峰爽得快要飛入云端,但廖竹廣并不想現在就讓方寒煙得到高潮,因此他打消直搗黃龍的念頭,反而再次踩下煞車,迅速地退出他的堅挺,同時放開方寒煙的腳踝。

「來,親愛的,我們來換個姿勢。」說著,他便一把將方寒煙拉起身來,自己則取代方寒煙剛才的位置,斜倚著躺椅的靠背躺了下來。

雖然方寒煙又從亢奮的激情中被踹下馬來,但她卻一點也不敢抱怨,只是乖巧地配合著廖竹廣的指示,修長嫩白的雙腳一跨,便火辣辣地騎到了廖竹廣的小腹上去。

一開始方寒煙也是緩緩地套弄著廖竹廣的巨大堅挺,只見她閉目凝神、滿臉舂色,兩手扶著廖竹廣的肩頭,香臀上下輕緩地起伏,細細品味著他的堅挺頂入她花心內的美妙滋味。

每當廖竹廣的堅挺前端觸及她的花心,方寒煙便發出一長串令人銷魂蝕骨的吟哦。

逐漸地,方寒煙似乎越來越接受這種女上男下的蹲騎式,不但套弄的幅度愈來愈大,她的雪臀也不時地搖擺和旋轉一番。

這些舉動把廖竹廣樂得是連聲叫好,她的調情手段越來越出色,他的一雙大手不斷在方寒煙的身上游移,愛不惜手地停在那對飽滿豐盈的雙乳上,輕輕地搓、捻、捏、揉著,嘴里忍不住也輕哼起來。

方寒煙主動地俯下身去尋求廖竹廣的舌頭,與他交融相纏。

在幾次熱烈的長吻以后,方寒煙正想盡情地在廖竹廣的身上馳騁飛奔,冀望能和廖竹廣同時達到高潮的那一瞬間,忽然由前面會客廳傳來一陣激烈的爭論聲。

方寒煙頓時楞在當場,她有點驚慌的問廖竹廣:「你那些朋友……不是都走了?」廖竹廣曉得方寒煙在擔心什么,他笑著安慰方寒煙說:「放心!我交待過他們不準到臥室來打擾我們,沒關系,他們不會進來的。」方寒煙羞赧地抬頭望了敞開的房門一眼,仍是不放心:「人家還以為他們早就走了啦……萬一被他們看見……豈不羞死人?」廖竹廣仰望著眉眼含春但滿臉嬌羞的方寒煙說:「這兒離會客廳那么遠他們怎么會看見?再說你剛才叫那么大聲也沒人聽見啊!」方寒煙雖然知道這兒離會客廳,中間還隔了一間小會議室,但她依舊不依地槌打著廖竹廣的肩膀說:「你好壞……也不幫人家想想,你朋友在會客廳……還連房門都不關?」廖竹廣一面舔著方寒煙的奶頭,一面回答她說:「誰叫你要長得這么漂亮?身材又這么棒!愛你都來不及了,誰還管它房門關了沒?」一句話哄得方寒煙受用無比,她渾身酥軟地貼伏在廖竹廣身上膩聲說道:「他們好像在吵架……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順便把門關上?」正在興頭上的廖竹廣怎么舍得離開?

他輕輕拍打著方寒煙的香臀說:「別理他們,只要男人在一起,很少會不吵架的;隨他們繼續去吵,我們也來繼續干……要不要再換個姿勢?」方寒煙雖然剛剛還在暗中責怪著自己的大膽和孟浪,但在廖竹廣的安撫和挑逗之下,卻已全部忘個精光,只聽她呢喃地說道:「竹廣……就這樣……不要再換姿勢了……請你就這樣……我們繼續……這樣就好。」廖竹廣俊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他雙手扶住方寒煙的纖腰,將她的下體往他的堅挺重重地壓上去說:「那你怎么還不趕快繼續?快喔!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騷?」方寒煙向他媚眼一拋,又開始繼續剛才那沒完的事情,那白晰的雪臀翻騰,猶如手握皮鞭的女獵人,不斷奔騰跳躍,恍似要把她胯下的怪物,馴服得服服帖帖。

廖竹廣簡直爽得樂不可支,而方寒煙本人早已香汗涔涔,口中不斷放浪地發出呻吟聲,別說她早就忘了房門未關的事,此刻只怕就算整個屋頂都被人掀開,方寒煙也不化月停下來。

廖竹廣的雙手輪流愛撫著方寒煙的大腿和乳峰,嘴巴不時地贊美著方寒煙的美麗和淫技、有時又對她說出下流的指令,而方寒煙的動作便隨著廖竹廣的要求忽快忽慢、忽緩忽急,嘴里也叫著一些淫穢至極的詞句。

廖竹廣愛撫著方寒煙越來越滾燙的胴體,發現滿身大汗的方寒煙,蜜穴里流出來的愛液也越來越粘稠,他再舔了舔方寒煙雙峰上早已挺立的蓓蕾,知道方寒煙再也撐不了多久,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因此他也下體急挺,努力迎合著方寒煙的狂野。

香汗淋漓的方寒煙,兩手撐著躺椅的靠背,一頭褥濕的秀發垂蕩在廖竹廣的鼻尖上面,她闔眼蹙眉,一副苦悶不堪的神色,但她馳騁、奔馳的動作卻已幾近瘋狂,伴隨著她歇斯底里呻吟聲的,竟然是從她騷穴里傳出來的陣陣「噗吱、噗吱」聲。

隨著方寒煙渾身抖動不已的顫栗,廖竹廣的巨大堅挺便被方寒煙的陰道緊緊地夾住,雖然想再頂入一分都非常困難,但廖竹廣知道想征服女人的關鍵就在這個時刻,所以他雙手連忙捧著方寒煙的雪臀,一邊把她的雙峰壓向他的面前好讓他吸吮、一邊兩手食指奮力扳開方寒煙的肛門,同時開始去弄她的菊蕾。

方寒煙在層出不窮的刺激之下,痛快地發出一聲嚶嚀,渴望口同潮降臨的蜜穴便不由自主地溢流出更多蜜液,而就在那電光石火的剎那間,廖竹廣借著蜜液的泛濫之際,巨大的堅挺奮戰不懈地往上拼命一頂。

只聽方寒煙「啊——」的尖叫一聲,整個人便像癲癇發作般的痙攣起來。

方寒煙一面怪異地顫抖著嬌軀,一面還死命地奔馳在廖竹廣的身上,而廖竹廣也被隱藏在方寒煙蜜穴最深處的花核,磨擦的舒爽無比,他看著方寒煙那美若天仙的標致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停變換著顏色,曉得方寒煙連靈魂都快爽得出竅了,廖竹廣見此情形,決定來個火上加油,讓號稱舞國第一美女的方寒煙,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

廖竹廣心隨念轉,一面緊緊頂住方寒煙的花心,一面兩手揉捏著方寒煙雙峰上的小奶頭,狠狠地拉起來、再用力地讓它們彈回去,如此周而復始地凌虐了幾次,方寒煙已然被整得興奮莫名,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說些什么東西。

廖竹廣看著方寒煙瘋狂在他身體上顛簸、搖晃的豐滿胴體,判斷時機已經成熟,趕緊命令方寒煙說:「婊子!淫婦!快把你心里的感覺說出來!快!我的小美人,大聲的叫床給我聽!」原本就懸在半空中的方寒煙,那禁得起廖竹廣這樣淫言淫語的挑撥,她淫蕩至極地旋轉著她雪馥馥的屁股,嘴里開始忘情地唿叫出來:「啊!竹廣……哥……哥……噢……我的愛人……喔……好哥哥……我愛……你……竹廣……嗯……噢……哦……求求你……用力……再用力……啊呀……噢噢……好棒……好美……噢……快啊……快啊……我這輩子……從來沒……這么爽過……呀!」盡管方寒煙已叫得聲嘶力竭,但廖竹廣并不滿意,他用力拍打著方寒煙的屁股,頻頻催促著她說:「再大聲一點!蕩婦,讓這里每個人都聽見你在叫床,快點!大聲的叫出來!」早就爽得渾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方寒煙,再也顧不得任何羞恥,只聽她發出蕩人魂魄的淫靡之聲尖叫起來:「啊……呀……噢……啊……我……完了……喔……噢……我的好……哥……哥……唿……唿……你……快把人家……弄得……好爽……噢……啊……喔……哎唷……噢……竹廣……好哥哥……你要……玩死……我……了……噢……」方寒煙亂搖亂動的身體突然靜止住,然后又緩緩地顫抖起來,就在方寒煙要噴出她的第一股春潮時,她如癡如醉的星眸中忽然映現到好幾個人影。

那是廖竹廣那群朋友,他們在客廳里聽見方寒煙高亢的唿叫聲,以為房間里發生了什么事,趕緊跑了過來,而當他們四個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時,雖然每個人都呆了一呆,但卻沒有任何人退出房外,因為由千嬌百媚的俏寒煙主演的活春宮,只怕連上帝都不止同放棄觀賞的機會。

而他們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子,那種既貪婪又渴望的光芒,方寒煙并非沒有看見,只是已經開始爆發的高潮,卻不是方寒煙想忍就能忍得下來的,那激射而出的第一股春潮,讓方寒煙徹底陷入肉欲的漩渦而難以自拔,僅管心中又羞又急,但全身每個細胞都正在翻飛與升騰的方寒煙,根本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她只能放浪地繼續呻吟:「啊……啊……你們……不……不……能……看……求求……你們……不要看呀……」但她體內那不斷噴灑出來的大量蜜液,以及正在爆發的高潮讓她語無倫次起來。

只聽她一下子叫著:「啊……竹廣……你……朋友……把人家看……得好羞……啊……」一下子又哼著說:「喔……喔……天吶……全都被你們……看……光……光……了……哎呀……羞死人了啦!」隨后她又浪啼道:「啊……好吧……隨便你們……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喔……噢……我認了……隨你們……看……就是了……啊呀……我……爽……死了……噢……哎……我服……了……你們……了!」廖竹廣看著完全沉醉在高潮中的方寒煙,發現她的高潮竟然還在持續爆發中,那汨汨涌出的春潮燙得他的堅挺無比舒服,而渾身抽搐不止的方寒煙,雖然滿臉通紅,但卻含羞帶怯地偷偷打量著圍在她面前的四個男性。

廖竹廣心里對方寒煙的這一連串反應雖然相當吃驚,但他卻不動聲色,繼續挺聳著屁股,往上不斷頂向著方寒煙的花核,而方寒煙的高潮似乎此刻才進入最后的巔峰,只見她渾身痙攣、兩腳急跺,一雙玉臂在空中胡亂揮舞,整個腦袋晃如翻滾中的鈐鼓,那蓬烏黑濕潤的長發前拋后甩,幻化出一幅凄美艷絕的性愛景致。

而一直在咿咿呀呀、嗯嗯唔唔發出怪異呻吟聲的方寒煙,這時突然雙手抱頭、身體向后急掀,并且高聲尖叫道:「啊……啊……飛了!飛起……來了!啊……噢……上帝……爽……死……我……了!」伴隨著她驚人的浪叫聲,廖竹廣感覺到另一股決堤而出的濃稠春潮,瞬間淹沒了他整支巨大堅挺,廖竹廣享受著方寒煙蜜液的浸潤,奮力控制住自己,他可不想此時就和方寒煙一起崩潰。

經過了好一會兒,廖竹廣才聽見方寒煙發出一聲酣暢無比的嘆息,她整個人也才放松下來,軟綿綿地趴伏在他懷里不斷的喘息著。

廖竹廣愛撫著她滿是汗水的香肩和后頸,嘴角扯出一抹淫邪的笑容:「小美人,哥哥我還沒夠呢!」方寒煙當然知道插在她體內那根巨大有多么堅硬,她像小鳥依人般地貼在廖竹廣耳邊說道:「哦,哥……我知道……這次我們上床去……」廖竹廣環視了他那群朋友一眼,起身抱住方寒煙修長而雪白的大腿,連那根巨大都沒拔出來,便一面往床鋪移動,一面抽插起來,方寒煙未曾料到廖竹廣會來上這么一招,連忙慌張的用雙臂抱在廖竹廣腦后,兩條完美無瑕的玉腿也羞赧地盤夾在廖竹廣腰背上,她任憑廖竹廣邊走邊干,再也顧不了什么矜持與尊嚴,隨便那幾個旁觀者恣意地飽覽著一切。

離床不到十步的距離,卻使方寒煙羞愧得渾身發顫、遍體通紅,因為廖竹廣已經同意讓他的朋友一涌而上,同時愛撫、狎玩著方寒煙赤裸裸的嬌軀,他們站在床邊,由廖竹廣指揮著四人,分別架抬著方寒煙的四肢,讓方寒煙玉體懸空,方便廖竹廣大開大合的沖撞和頂刺,久久之后,廖竹廣才發出滿足的大叫聲,痛快地把儲存多時的大量精液,一股腦的全射進了方寒煙再度綻放的花心。

從未被懸在半空中玩弄過的方寒煙,不知是因為新鮮還是刺激,竟然同步和廖竹廣爆發了她第二次的高潮。

廖竹廣準備到臺北去辦事,而匆匆梳洗過后的方寒煙,望著濕透了半張床上的水漬,不禁又羞慚地低下臻首,她不知那到底是自己的淫液,還是他們的汗水所造成?

但那一遍狼藉大戰后所留下的痕跡,總是叫激情過后的方寒煙無顏面對,她快步地走到廖竹廣身邊低聲問道:「竹廣……你臺北的事情辦妥以后,還會回來嗎?」廖竹廣看著方寒煙美艷的臉蛋上那股依戀情結、依依不舍的表情,知道方寒煙已經嘗到甜頭,再也逃不開他這大哥的手掌心。

他看她一眼后告訴方寒煙:「我會打電話給你。」方寒煙在確定廖竹廣還會來找她以后,便喜上眉梢地離開房間,早一步熘出了那家大飯店,根本沒聽到廖竹廣和他們在討論她這位超級尤物和他交媾時,種種淫蕩而無恥的表現。

就如同廖竹廣對方寒煙所下的評語:「簡直比狎玩國際最當紅的女明星還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