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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前男友


第一章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尤其是感情債,一旦欠了人家,就會遭到報應。現下,他真的有現世報了。女友跟他分手,隔了快四個月才驚覺她才是他的最愛,然后開始展開懺侮的追求。

  只可惜現在女主角根本不甩他,還曉以大義的告訴他:她不是他的真愛。

  他是個成年男人了,而不是十七、八歲,不是因為不甘心而回頭找她。可他回頭尋覓真愛,真愛卻已經不甩他。

  這時候他就要發揮男人的三寶―嘴甜、皮厚、魯小小。

  嘴巴甜得像蜜糖已經不是什么大絕招,皮厚……自他和她見面之后戴是一直厚臉皮纏著她。最后一招―魯小小!他一定要魯到她原諒他,然后相信他能夠痛改前非,再給他一次機會。

  只是說的總是比做的容易,他的前女友拗起脾氣是這么倔強,說不回頭就是不回頭。

  她難道看不出來他的眼中透露著真誠與真心真意嗎?

  「你干嘛瞪著我?」傍晚時刻,喬映芙又準時擺攤,擺完攤后便坐在便利椅上吃著快餐。

  他貫徹著自己的三寶:嘴甜、纏人、魯小小,幾乎是一刻都不離開她身邊。

  就算中暑,他還是堅持晚上跟她一起到大街擺攤。

  兩人此時正用著快餐,享受著「餐風宿露」的體驗,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路邊吃東西。

  「我哪有瞪你?」他的語氣非常的委屈,兩個人的角色幾乎是顛倒了過來。

  以往都是他在主導關系,可現在卻是她占上風,讓她百般對他挑剔著,但,他甘之如飴。只要她不要一見到他就趕他走,或是對他視而不見,再怎么被挑剔,他依然會乖乖接受。

  這是現世報,他會逆來順受。

  「那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她咬了一口漢堡,皺眉問著他。

  自擺完攤休息,他就不斷的拿著一雙黑眸盯著她瞧,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

  雖然以前她渴望他能多看她幾眼,可是現下他一直盯著她瞧,其實也是怪恐怖的。

  「我想要讓你看看我的眼里有多真誠,想要再一次追求你。」嘴甜嘛!

  簡單啊!

  然而她的表情卻是像小籠包一樣,她皺皺了可愛的鼻尖,「我只看到你的眼里充滿讓人不敢恭維的詭計。」前男友不但像阿飄,甚至還像打不死的蟑螂。不管她怎么拒絕他,他還是像個黏答答的牛皮糖,死命要跟在她的身邊,怎么趕也趕不走。

  「喔!小親親,你太傷我的心了。」他捂著胸口,一副很受傷的模樣,「我知道女人心眼很小,我讓你受傷,我一定會彌補你,甚至還會重新做人。」「不必。」她拿起一旁的可樂,用吸管塞進他的嘴里,「我只求你不要再來擾亂我的生活。]「總是可以先當朋友開始吧?」他學她有時候不服氣的時候,都會抿著唇。

  對她裝可愛有用嗎?她一愣,沒想到和他以前的形象完全不符,真的是天壤之別。

  可是……她還是很不爭氣的噗嗤一笑。

  「但我覺得當不當朋友其實沒有什么意義。」她連忙低下頭,不想因為被他逗笑而給他好臉色看。

  「為什么沒有意義?」他急忙開口,「對我來說意義可重大了,至少當朋友,我還有一絲的機會。」她咬著唇,心還是會為他的話起了一些波瀾,他的招式就像一堆小石子不斷投入她的心湖之中。

  圈圈的漣漪漾起,波動了她該是放棄的心,為他激蕩出不少的水花。

  她百般拒絕,他千方百計,變成兩人在拔河,誰支持久了,力氣用光了就會先投降。

  以前認輸的人總是她,求全的也是她,可是分手之后,她卻一點都不想讓步。

  她不想再當沒有志氣的喬映芙,再也不想成為一個可以為男人犧牲自己的小媳婦。

  她也要證明,沒有他的日子,其實她過得很好。

  只是……反觀他,他好像過得沒有她好,可她也沒有一點優越戚,反而有一些心疼,但她沒有勇氣伸出援手。

  她怕,一旦再沉淪,她會無法自拔。

  「就算你的目的達到了,我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那般的逆來順受,更不可能幫你擋掉宋家一些討人厭的長輩。」現在;她毫無保留的說出她的鳳受。她其實不喜歡宋家大部分的親戚。

  「我明白。」不要說她不喜歡了,他有時候也覺得他們很厭煩,「我也覺得我那些親戚其實很不討喜。]她有些詫異,不管她抱怨什么,他現下都照單全收。

  「你也只會嘴巴說說,最后還不是全丟給我。」她恨恨的咬了一口食物;-我不會再像以前那么笨,什么體諒你……結果你還不是將我的體諒拿去虧妹。「她真的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男友上夜店虧妹,她則是忙進忙出哄著他家的父母以及難纏的宋家老爺。

  這種蠢事,她再也不干了。

  聽著她的抱怨,他覺得這是好事。

  因為過去的他根本沒有好好聽她的心聲,現在他當然希望她把全部的不滿都宣泄出來,這樣他才有辦法從頭改造。也讓他明白,原來「付出」其實是一件多么心酸的事。尤其付出的對象;一點都不肯領情時,只像是將心血全都付諸流水,無法收回,卻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接收。

  他終于懂她的心酸,因為他也正在體驗這種感受。

  她見他沒有反駁,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不悅,就像是說中他的心事,他默默的承認以前所做的一切,毫不逃避也不辯解。

  她咬唇,見到他這模樣,她又忍住不說了。

  她和他現在只是朋友,她何必一直往他身上倒苦水呢?

  「怎么了?」他開口,-我還在聽,我希望我能夠重新做人,讓我能夠達到你的要求。]她搖頭,「不用了。」她埋頭吃著自己的晚餐,「有些事情…過了就算了。」他的胸口一悶。她還是直接判他死刑,不給他一個上訴的機會。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他還是要努力上訴;再上訴。

  就算真的是死刑,他也要用她曾經愛他的力氣與勇氣,重新追求她一次!一一一他、真、的、很、努、力。

  宋奎人陪盡了笑臉,就是不想讓喬映芙討厭他,所以擺攤遇到「澳客」,他也要笑臉嘻嘻的。

  可是眼前這矮冬瓜也未免太「澳」了吧!

  「小姐,你澳洲來的嗎?」宋奎人忍不住出聲,望著正在挑選飾品的辣妹。

  虧她長得又辣又美,穿著小可愛與熱褲在大街上招搖,但個性卻教人不敢恭維。

  買個東西挑三揀四不說,說起話還句句帶刺。

  「先生,你是discovery頻道來的嗎?」黎小妃抬眸,看著眼前的宋奎人。

  「哈?」他挑眉,不懂她言下之意。

  「畜生聽不懂人話啊!」黎小妃一臉笑嘻嘻欠扁的模樣。她也不愿意來當澳客,是她聽到八卦,芙姊的前男友來到幸福里打擾她的生活。

  朋友要有義氣,所以她先上門探了八卦之后,才知道方姨也不喜歡這個前男友,只是礙于女兒心軟,暫時不插手管這事。

  哎喲!她們之前才在討論前男友的事情,這下子還真的冒出來了。

  宋奎人,這名字其實很響當當耶!是有頭有臉的集團小開。

  但是有錢了不起喔?以前娛樂版常常看他與辣妹混在一起,將芙姊放在哪兒了?

  現在芙姊好不容易脫離苦海,這男人有病喔!還回來糾纏芙姊干嘛?

  所以她只好來當澳客,用言語羞辱他也爽,算是報點小老鼠仇。

  宋奎人向來脾氣不怎么好,但礙于眼前這個矮冬瓜是個女人,只好忍住怒意。

  「你……」

  「你呀你的,會不會說話?會不會顧店?擺一張死人臉,你看看有多少個客人被你嚇跑了?」黎小妃像是罵上癮了,最可惡的還帶著一張笑顏。

  「那你到底是買還是不買?」他不爽的低吼。

  「我臉上寫著我要買東西嗎?」黎小妃怯了一聲,「我是來找芙姊的,她不在?」「你又是誰?」一聽到是要找喬映芙的,他的聲音放柔了一些,「你找她做什么?」「你住海邊的喔?管那么大。」黎小妃又怯了一聲,「我找她還要先找你登記嗎?還是她歸你管的?」他愣了一下,最后悶著聲說:「至少我歸她管。」黎小妃也傻了,很認真的看著宋奎人。

  最后一句有好笑到,一個堂堂天之驕子竟然會說這種好笑的話,只恨她沒有錄下來,要不然送去水果日報一定可以賣一筆錢。

  「怎么了?」喬映芙手上拿著兩杯飲料,正好瞧見他們正在對峙。

  「芙姊。」黎小妃一看到她,便像只貓咪般纏了上去,「這個背后靈好好笑,他剛剛竟然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說他歸你管耶!」喬映芙一聽,眼光不自覺的移到他的臉上,發現他的臉上一窘,像是賭氣的小孩,生氣的到一旁蹺著二郎腿坐著。「他比較不會說話,若有得罪你,請你不要計較。」喬映芙沒轍,只好當和事佬。

  「芙姊為什么要幫背后靈說話?」黎小妃挑眉,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阿飄回來纏著你,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給老師;請他來收收這一只色鬼?」喬映芙哭笑不得,只好將手中的飲料拿一杯給黎小妃,「小妃,我請你喝飲料。]黎小妃接過手、喝了一口,暫時喘喘氣;「其實我剛剛上方姨那里了,方姨說家里最近陰氣太重,需要我幫你驅驅邪。」「小妃……」饒了她吧!

  「所以明天我嬸婆的老同學的遠房表弟的阿姨的兒子的同學正好從麻省理工拿完博士回來,明天幸福里會有一場流水席,你到時候也來和麻省理工的博士會會面,搞不好你們會情投意合,還能甩掉那個背后靈。」黎小妃的聲不大啦!頂多只會傳到隔壁的隔壁攤位去而已。F開頭的英文在宋奎人的心頭浮起,雖然罵臟話也要很有氣質,但是他要忍住。這女人不但是澳客,而且還是拆散別人的劊子手。

  「她不會去。」宋奎人很「抹送」的大聲回著,「我這只背后靈會纏她到天涯海角,你有種動我的女人試試看!」黎小妃掏掏耳朵,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你果然是Discovery派來的,我浪費那么多口水,你還是聽不懂啊!」「你……」「反正我話傳到啦!」黎小妃拍拍她的肩膀,「芙姊,記得來給我們請啊!」喬映芙哭笑不得,盛情也難卻,只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黎小妃挑釁成功,然后又很跌的騎上她的小綿羊揚塵而去。

  宋奎人從椅子上站起,在她坐上機車之前,送了一根中指給她當禮物。

  喬映芙失笑,將飲料遞給他。

  他搖頭,「你喝就好。」

  「小妃還是個小女生,別和她太計較。」她將飲料放到一旁,整理微亂的攤位。

  「她擺明是來賤我的。」宋奎人長這么大,第一次被這樣對待,「還當著我的面要介紹男人給你認識?去她的,我人又還沒進棺材,有必要這么快就將你介紹給別人嗎?」「吃個飯而已。」她淡淡的接口。

  「如果對方看上你,怎么辦?」他要怎么辦?如果她也看上對方呢?

  「只好跟他說,謝謝再聯絡。」

  「聯絡個屁!」他煩躁的在原地饒著小圓圈,「媽的,都搞不定了,還來魯小的鄉民。」她沒有理會他,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明天帶我去。」他沖到她的面前蹲下,只差沒有雙腳跪地,「求求你……」她真的沒有志氣。禁不起他的苦苦哀求,隔天一早他又在她家門口守候,就是要守在她的身邊。今天的她,還是一樣低調的穿著鵝黃色的洋裝,配上公主頭,不需要太多的打扮,整個人就很清靈干凈。

  宋奎人一臉酷樣,隨便搭一件白色襯衫加上牛仔褲,也低調得要命,但是他的身高配上他的俊顏,實在很難令人不注意到他。

  尤其他最近常往方家跑,左鄰右舍有大半都認出他來。他不在意別人對他的指指點點,然而方柳玉可不是那么好打發。

  「你來干什么?」方柳玉安靜這么多天,就是要讓女兒去處理她的感情事,沒想到非但沒處理,還招來這么大個兒的男人,天天一直往她家跑。

  趕他也不是,收留他又不是,只能讓他自己知難而退。只是站在中立的長輩,面對女兒的前男友,其實心里也有點小不爽。

  以前不常來看她就算了,還會在電視、報紙看到他與其它女人勾勾搭搭的,簡直就是丟了她的臉。但是女兒愛得要死要活,她旁敲側擊也沒有用,畢竟自己年輕也談過戀愛,只能等女兒自己清醒,在愛情里的男女總是比較難清醒。

  現在女兒清醒了,這男人卻還來糾纏,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而她可當不起這集團小開的丈母娘,甚至還愈看愈不討喜。

  「我是陪映芙去吃流水席的。」宋奎人難得和「未來」的丈母娘說上一句話。

  「你用什么身分陪她去?」方柳玉說起話直接切入要點。「今天這流水席好像沒有邀你去,你也不是幸福里的里民,你去干嘛?

  「湊熱鬧。」他厚著臉皮,卻好聲好氣的回著方柳玉。喬映芙忍笑著。才幾天而已,他開始學會說笑了,而且連她母親,他也開始學著如何和她相處。

  「你去只是破壞我家映芙的行情跟身價。」方柳玉難得以長輩地位說話,畢竟以前是女兒愛著人家,怕是阻撓了女兒的幸福,才一再忍讓這白目的小輩。可今天不同了,是他像只忠心的狗,每天都守在她女兒的身邊,行情跟身價自然跟以前不一樣。

  要追女人,當然就得要拿出真本事,尤其也要討好她這個丈母娘,否則她也不贊成女兒再去受苦。

  「我去是保護映芙不受狼爪的摧殘。」他笑咪咪的。反正這幾天連路人都要賤他,他已經養成不痛不癢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再大的阻撓都會成為他的動力,也是一大挑戰。

  「昨天小妃才跟我說,你是『D什么卡悶蕊〕派來的,果然是一只講不聽的D桃。」方柳玉萬萬沒想到說話再怎么毒,這個小輩依然笑臉迎人,很難再讓她接下去。

  最后連方柳玉都要折服在他的厚臉皮之下,默認他一同跟去參加這場流水席。

  這場流水席可說是幸福里之光,那個阿好嬸養出了一個麻省理工的博士,年紀輕輕的聽說就跳級跳了一大板,終于在國外爭光叵來了。而阿好嬸向來就很煩惱兒子的終身大事,聽說她兒子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所以這次號召了全鄉里的人,辦一場流水席;目的也是要大家幫幫忙,帶自己的閨女來一同響應,搞不好哪家的女兒和她的兒子對上眼,又是一樁好事。

  流水席就辦在鎮公所前面的廣場,席開一百多桌,幾乎幸福里的人都給足阿好嬸面子。

  這時,他們三人一同來到會場,正好瞧見黎小妃與安妙映坐在同一桌,在老遠就與喬映芙招招手。

  待他們走近,黎小妃一見到宋奎人時,臉上的表情頓時拉下。

  「芙姊,你怎么背后都跟著背后靈?這對你的人生很不好,要不要我真的請師父收了那只妖?」黎小妃酸熘熘的說著。

  「驅不了啦!這只背后靈臉皮厚得很。」方柳玉就位后,便閑閑的啃起瓜子。

  宋奎人佯裝自己的耳朵包了麻膳,一些刺耳的話都聽不見,只幫喬映芙拉開椅子,待她坐下后,又主動幫大家開飲料、布茶水。少說話,多做事,才會得人疼。他默念這三句金言,以前的映芙也是這么做。就算大家對她怎么冷嘲熱諷,她也是安靜,保持笑容。媽的!他忍。

  喬映芙此時有著復雜的情緒。其實他大可不必接受大家的審判,可他還是忍氣吞聲,接受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的冷言冷語。

  不過他聽若未聞,保持最大的風度。

  只不過是賤他嘛!又不是割他的肉、挖他心……不痛、不痛。

  但是他干在心里。宋奎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時,喬映芙將蘆筍汁推到他的面前。

  「多喝一點。」她望著他,傾身貼在他的耳旁說:「退火。」他深唿吸一口,毫不猶豫的將她送來的蘆筍汁一口飲盡。

  火,是暫時退下了。

  但是他引起眾人的怒火,卻依然不滅……

  好吧!這真的是他的現世報欠她的,在還沒有還完之前他也只能一切照單全收。

  第二章

  阿好嬸這次真的是大手筆,鄉下的歌舞團將氣氛炒到最高點,全幸福里的人都high到爆。宋奎人只覺得吵到他的頭快爆炸了,這種低俗的鄉土音樂令他快要昏倒,甚至還有幾名徐娘半老的脫衣舞娘,正邊唱歌邊脫去外衣,剩下暴露的又聳到最高點的舞衣。

  雖然沒有脫光光,但對他而言是一種視力傷害。

  他很想離開,但是又看到喬映芙與同桌的里民有說有笑的,他又只能乖乖坐在原位。

  就怕他一離席,這些里民又會背著他搞鬼!所以他還是忍受著噪音又低級的歌舞聲樂荼毒著他的耳朵。

  而且他也必須要入境隨俗,省得又被別人說他這個城市的大少爺看不起鄉下人。唉!總而言之,他是四面楚歌。熱場快一個小時;臺上的主持人終于跳出來,結束這嘈雜的鄉土「唱作俱佳」的歌舞。

  「感謝阿好嬸今日請大家吃這么豐盛的流水席,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兒子…」臺上的主持人對著麥克風用力吼著;就怕大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耳朵快聾了!宋奎人捂著雙耳,想要減輕一點痛苦。

  最后,臺上出現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身穿著黑西裝、梳著西裝頭,又戴著厚重的眼鏡―阿好嬸的兒子,麻省理工回來的博士耶!

  噗哈哈哈哈——…當下,宋奎人一見到阿好嬸的兒子,忍不住噗嗤大笑,然后很給對方面子的用力拍掌。

  這種拙樣也想將他的小親親介紹給這書呆子?那還不如選擇他這個改過自新的男人。

  他的笑聲引起旁邊的人注意,令喬映芙忍不住用手肘撞撞他,要他收斂一點。

  他很努力忍住不笑,之前的煩悶全一掃而光。而且他的眼光還掃視在場每一位女性的表情―歪嘴的歪嘴,別開眼光的別開,碎碎念的碎碎念,甚至還有像他一樣偷笑的女人。

  人,是很現實的,這種貨色怎么能跟他比。宋奎人又恢復了一點自信,尤其他那「未來丈母娘」的表情更是難看至極。

  拜托!雖然這里是鄉下,但也沒有必要將自己搞得那么「陳雷」好嗎?

  還西裝外套配格子七分褲……

  笑死人,猴子也不會像他那樣穿。

  臺上說了什么他沒有認真聽,重點是,他心上的大石總算放下來了。

  麻省理工又如何?他也是有出過國、喝過洋墨水的,雖然是三流大學,但至少他的英文也是哌哌叫。

  喬映芙則是難以言喻自己的感覺,只是低頭猛喝飲料。

  這一幕,就像悶雷打在大家的身上。阿好嬸的兒子……嗯!真的很特別。阿好嬸的兒子欲厚害羞,感謝鄉親幾分鐘后,便下臺一鞠躬,將麥克風交給主持人。

  只是主持人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阿好嬸就一把搶過麥克風。

  「麥扣試音……推死他、推死他……」阿好嬸見麥克風一切正常,用操著臺灣國語的口音說著,「感謝大家今天賣我面子,現在為著能感謝各位鄉親,我阿好嬸就為大家獻丑唱一首歌啦!音樂老師,奏落去啦!」五彩燈在阿好嬸身上打轉,她很high的勇敢表現自己的歡喜,開始拉開嗓子唱歌。

  「啊啊啊啊―」

  前奏才剛下,宋奎人就想撞豆腐自殺了。

  來人啊!快把這個阿嬤拖下去啊!他的內心在吶喊著。

  而同桌的里民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情。

  那如殺雞般的歌聲一直持續著,直到曲末,主持人急忙搶過阿好嬸的麥克風。

  「謝謝我們的阿好嬸,大家鼓勵鼓勵。」主持人冷汗直流,「接下來時間也過得真快,各位鄉親有沒有人要獻唱的?

  「沒有人要上來?偶可以再唱一首!」阿好嬸很可愛,在一旁踴躍舉手。

  宋奎人無言的瞪著臺上,最后再看著喬映芙,「我可以現在閃人嗎?」「可是甜點還沒有上,現在提早離席,很沒有禮貌。」喬映芙小聲的說著。

  「我不想再聽殺雞般的叫聲。」他很不客氣的開口。

  「你上去唱。」方柳玉推推他的手臂,「大家都很害羞不敢當代表,你就上去獻唱一首,快!」「上。」黎小妃也慫恿著他,「如果你上去解救我們,以后我見到你,會對你豎起大拇指,而不是再送你一根中指。」喬映芙不語,卻用著期待的眼光看著他。

  最后,她輕聲說:「我想吃完最后一道的甜點再走。」聽說是香草冰淇淋蛋糕呢!

  他深唿吸一口,又看到臺上的阿好嬸正在和主持人爭奪麥克風,這時候,他終于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等等,我要唱!」帥哥一出場,風靡全場,就連臺上的阿好嬸一見到他,也差點忘了自己今年已經五十有六了,看到帥哥還是會目不轉睛。

  「太好了,終于有人自告奮勇要上來唱歌了。」主持人捏了一把冷汗,急忙朝他招手,「帥哥,你想唱哪一首歌?是獻給誰的?」宋奎人從容不迫的上臺,雖然臺下有好幾百雙眼好奇的審視著他,他還是沒有一點怯場,眼光只放在喬映芙的方向。

  「獻給我的前女友―喬映芙,希望她能夠再接受我一次,這首『WayBackintoLove』包含了我對她所有的情感。」哇!水平很高捏!唱英文歌。

  頓時,大家的焦點都放在喬映芙身上。

  太好了,她分手的八卦,現在搞到全幸福里的人都知道了。喬映芙只差沒有將自己埋進地洞之中。不久,宋奎人低沉又悠揚的歌聲,在麥克風之中傳開,一直延續到她的耳里―All?I?want?to?do?is?find?a?way?back?into?love(我只要重新找到愛的感覺)I?can‘ t?make?it?through?without?a?

  way?back?into?love(若沒有愛的感覺我辦不到)if?I?open?my?heart?again(若我為你打開心房)I' m?hoping?you' ll?show?me?what?to?

  do(希望你會告訴我該怎么做)

  And?if?you?help?me?to?start?again(若你幫我重新開始)You?know?that?I' ll?be?there?for?you?in?the?end(你知道最后我會在這里等你)You?know?that?I' ll?be?there?for?you?in?the?end這一句,一直回蕩在喬映芙的耳邊,令她該是平靜的心又起了一陣激蕩。

  這男人……為什么總能這么輕易勾動她的心呢?

  自流水席結束之后,她的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宋奎人那低沉卻像大提琴般的聲音。

  她感動的不是他的歌聲,而是他將這首歌獻給她。

  且從他到臺上后,他的眼光一直離不開她,莫名的撼動了她的心。

  她的母親說,他只是唱唱歌,男人都會用這一招的。

  可是她母親卻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唱情歌,也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表達愛意。

  她以為她只能默默守在他的身邊,永遠當他背后的女人。但是他卻拋卻以前的自大,在眾人的面前公開他對她的愛意,以及他需要的人是她。她自回家之后,心情一直都處于很復雜的狀態之下。

  可以說是喜悅,也可以說是兩難。

  說好不要再回頭的,但他卻一直在撥弄著她的心弦。

  加上她原本就是感性多于理性,再多的堅持,已經被他連日來的攻勢漸漸化解了。

  他真的……很壞心。

  夜,很深了。

  可是喬映芙卻絲毫沒有任何睡意,翻來覆去的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其實,過去的他也沒有什么不好。

  初識的時候,他也是對她百般照顧,只是時間一久,彼此的感情似乎被現實給磨去。

  她忙著討好他的家人,也忙著自修,就是為了能夠成為匹配他的女人,卻忘了多花一點時間與他相處。于是原本是同一個世界,開始出現彼此各走不同的路。

  但她愛他,以為犧牲就是愛,守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事務,甚至忍受他在外面的流言輩語,卻忘了真正親自問他一句。

  他們的感情,是在那時候出現裂痕的吧?

  只是這情感她愈修補愈糟,最后她意會到不是他的真愛;才真正下定決心要離開他。

  她堅持了四年,一時說放也是一種為難,他對她的好,也是無拭磨滅的。

  他比起以前更加的熱情,而且也沒有過去的原則,對她用心許多,會聽她說話,會聽她抱怨,甚至會開始甜言蜜語的哄她……不淪陷,是騙人的。

  可惡!他為什么要唱這一首歌給她聽呢?

  他是什么時候發現她愛這首歌呢?又是什么時候去學唱這首歌呢?她的胸口因為這一堆問題,而開始急促的跳著。

  她的心……像是重生一樣,一旦想起他,又像是被注入了能量,開始為他坪然心動。這是惡魔的誘惑,也是他壞心的計謀,只想引她入甕…好嘛!她真的很沒有原則。

  她在床上像個孩子般的滾來滾去,一點睡意都沒有。

  直到她的房間外出現有人彈吉他的聲音。

  同樣,又是她最愛的那首歌―Way?back?into?love噢!她又出現幻聽了嗎?

  她咬著唇,想要將自己藏在棉被之下,但靜下心一聽,發現是二樓窗外的吉他樂聲。

  她從床上彈跳而起,看了一旁的時鐘―

  一點了。

  不會吧?他瘋了!

  她帶著一顆狂跳的心,打開窗口一瞧,果然見到他正在她家樓下,而且外頭還莫名下起大雨。

  咦?怎么突然下起雨來呢?「All?I?want?to?do?is?

  find?a?way?back?into?loveI?can' t?make?it?through?without?a?way?back?into?loveAnd?if?I?open?my?heart?againI?guess?I' m?hoping?you' ll?be?there?

  for?me?in?the?end」他站在雨中,一直反復唱著這幾段歌詞,不顧雨水一直往他身上沖刷。

  寧靜的幸福里,在南角巷傳來吉他的聲音。

  凌晨一點。

  「干!」

  他好聽的聲音中夾雜一堆「干譙」的臟話。

  「哪個北七一直在那里像瘋狗一直吠不睡的?瘋子!」每唱一句,又是干譙一句。

  「靠夭啦!是那個方家無緣的女婿啦!」

  有人不爽的點出宋奎人的名字。

  然而,宋奎人根本不在乎,只求二樓的公主能夠多看他一眼,見他可憐在雨中唱歌,能夠打動她的心。

  「你在干嘛啊?」她又羞又急,街坊鄰居已經一一點燈,開窗戶查看。沒有多久,開始有拖鞋、花瓶、鍋子一一砸向宋奎人的方向。

  「再唱一次情歌給你聽啊!」他抬眸,朝她大大的展開笑顏。-現在是半夜耶!而且……還下著雨?「怪了,怎么會下雨呢?她左看右看,就覺得奇怪。

  他依然唱著歌,鄰居一樣在干譙,她只好咚咚咚地跑下樓,開鐵門阻止他的引嗓高唱。

  他何時變得這么瘋狂,學起老電視的手法,把肉麻當有趣了?

  而且當她一踏出屋內,外頭雨就停了。

  她好奇的朝天空一瞧,才發現他不知道從哪里招來消防隊為他打開水柱,佯裝雨景制造氣氛。

  她真的被他折服了。

  「你……」她又氣又惱,可是他卻用了這樣的老梗,讓她又覺得有些好笑。

  「浪漫不都是這樣搞的嗎?」他放下吉他,還嘻皮笑臉的看著她。

  「那你也沒有必要請出消防車。」

  「沒辦法啊!」他聳聳肩,又攤攤手,「天空不做美,老是找不到下雨的點,只好想辦法靠人造雨啰!這樣我在雨中唱歌,才會顯得有凄涼的感覺,你才會同情我。」「笨蛋!」她咬著唇,被他這樣一鬧,她今晚的心情又更復雜了。

  「靠夭啊!」鄰居再一次丟來鍋子,「神經病,快去睡!」這一丟,將他們打回現實,她才發現左右鄰居全都醒過來,就連她母親房里的燈也點著。

  「我媽醒來了。」她擔心的朝母親的房間方向一瞧,只見她母親也從窗戶探出頭。

  「臭小子,又是你!」方柳玉一打開窗戶,便是破口大罵,「你以為現在幾點了?要在那里靠夭也要看地點、看時間,你以為唱唱歌就能拐走我的女兒嗎?」宋奎人咧開一張唇,露出欠扁的笑容,「嗨!未來的丈母娘。」他不怕死的朝二樓的方柳玉揮揮手。

  「你欠扁啊!」方柳玉隨手一撈,拿起梳子便往一樓方向丟去。他一身濕答答,卻護在喬映芙的面前,怕她被流彈掃到,「丈母娘,不管你怎么想要扁我,我還是要帶映芙走。」他有恃無恐,在寂靜的夜大喊著。

  「喂!」小聲一點啊!她以后還要做人耶!

  「你再給老娘說一次!」方柳玉很有江湖氣勢的指著他,「女兒是我生的,也是我養大的,你說帶走就帶走?再讓你帶回去糟蹋嗎?」「我愛喬映芙!」他再一次朝四周大喊,「我真的很愛、很愛她;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應該仗著她愛我,就對不起她,從現在起我會改,如果我不改,這輩子和下輩子就只會出現在Discovery頻道,比畜生還不如……」喬映芙急急忙忙的捂住他的嘴。再讓他這樣吵下去,恐怕真的要吵醒一條街了。

  「媽,我先帶他回飯店,省得讓人看笑話。」喬映芙無奈的對著母親說著。

  「我要叫警察把他捉走啦!」方柳玉氣得渾身發顫,「這王八蛋想要拐人家女兒,也沒有先拜過碼頭,他是豬啊!」「大家對不起…他喝醉了。」喬映芙拼命朝左鄰右舍道歉。「我沒……」他還想出聲,以示自己的愛意,但嘴巴又被她捂住。

  「閉嘴。」她狠狠的瞪了一身濕淋淋的他,「你別鬼吼鬼叫了,我先帶你回飯店。」他聳聳肩,總算安靜的閉上嘴巴。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她終于肯單獨和他在一起了。

  就算明天他背負著幸福里所有人的怨恨,他也愿意啊!

  犧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

  他的愿望就是再一次和她單獨相處―

  因為他有好多話想要告訴她!

  第三章

  宋奎人一身濕淋淋的,但是他的心情卻很好。盡管水珠一直從他的發絲滴下,可他的大手卻緊握住她的小手,兩人一起徒步在寂靜的大街上。他其實好久沒有和她這樣牽手散步,威覺今晚夜色特別美,美得教他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可是兩人的距離似乎還有一座高墻擋著。

  他努力想要攀上去,她卻努力將墻的高度往上迭去……好不容易,他見到她了,才發現原來一切其實都是很難能可貴。

  喬映芙一路上都在念著他是笨蛋,但是語氣之中卻又有復雜的情緒,像是悸動,又像是感動。

  他一直擾亂她的生活步調,將她原本平穩的腳步打亂,生活周遭因為他而開始紊亂。他又讓她的生活出現無措,像是回到剛認識他時,那抹心動又再次出現在她的心中。明明她不能再陷入了。

  她的前男友為什么要對她如此的鍥而不舍呢?

  直到來到他所住的飯店,她才松開他的大掌。

  「你別亂來了,今晚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她站在大門口,與他相視。

  他上前伸出手臂,將嬌小的她抱往懷中。

  「求你,陪我回房間好嗎?」他的聲音有著哀求,「我好冷…」她嘆了一口氣,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友了,你不能再這樣對我予取予求。」「求你……」他不愿松開自己的長臂,再將她放走,「如果你不答應陪我回房,我還是會當個背后靈跟著你回家,在你家樓下唱一整晚的情歌給你聽。」「你…」他怎么如此無賴,竟然讓她感到無法抉擇。她明明知道只要跟他一回到飯店,她的心會淪陷得更快,但是瞧他語氣堅持的模樣,他真的會如此任性不放棄。

  「而且我現在全身濕答答的,回到你家樓下,我還是會淋一個晚上的水,到時候變成肺炎也是我活該……」對!他就是賤,不但魯小小,現在還打出了苦情牌。

  苦肉計,萬年好用計,尤其是對這么心軟的小女人,您地好用啊!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妄想我會對你再度心軟,我只是……不想你吵到我家鄰居。]「我知道。」他唇角勾起邪惡的笑容。只要小綿羊入了虎口,接下來要怎么掙脫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她遇上他,原則就像泡沫一樣成為泡影。

  她與他一同上了電梯,一路來到他所居住的飯店房間。

  門一打開,他便壞心的將門給反鎖,然后還像一只無尾熊般的黏在她的身上。

  「好了啦!」她連忙推開他高大的身軀,「你剛不是喊著冷?還不趕快去洗澡。」他離開她的肩膀,一臉哀戚的望著她,「你會拋下我。」「我是應該走了。」她瞪了他一眼,「今晚你鬧夠了,該睡了。」「早上再走嘛!」他的小親親,他多么想要再讓她在懷里撒嬌,然而此時卻是如此的難。

  她又瞪了他一眼,「你別要求太過分了。」

  「就一晚。」他合掌乞求,「而且這么晚,我也不敢讓你一個人走回去,我保證……我不會對你有獸性。」她欲言又止,看他這么魯,她實在很想丟下他。

  但是他都搖下狠話,只要他一時興起,又會回到她家樓下唱歌助興……她不想成為鄉里被公干的對象啊!

  「快去洗澡。」終于,她認了,她將他推進浴室里,「快換下一身濕衣服。」他見她最后妥協,于是勾起得逞的笑容,這時候才像個聽話的小孩踏進浴室。

  進到他的房間后,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設計了,只能坐在他的床上生著悶氣。

  她怪自己為何那么沒有原則?

  明明說好不要理他,卻又…

  喬映芙邊想邊四處觀望,發現床邊相鄰的是浴室,而且還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

  頓時,她的思緒就像開關一樣的跳掉了。

  浴室里頭的男人已經褪去全身的濕衣,露出了他精壯的身體,甚至還將「重點部位」坦露在她的眼前。

  她急忙別開眼,忍不住暗叫一聲。這房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浴室竟然是透明的。

  她到底要不要提醒他?

  她的眼光又忍不住移回浴室方向,只見他正背對著她,身上抹了沐浴乳。水柱不斷的從他的頭上沖刷而下,浴室環繞著熱氣,可是玻璃卻是防霧玻璃,還是能清楚見到水珠從他精壯的身體滑下。古銅色的肌膚結實完美,像是羅馬神只般的雕刻完美。熱氣集結于他的下半身,而身上抹了多處的泡沫,雖然「重點」大都被遮掩住,但還是若隱若現。

  她羞紅著小臉,最后只能將眼光別開,假裝自己看不見眼前的「美色」對啦!她承認眼前的景色倒是很養眼。

  只是個性保守以及內斂的她,還是不太敢直視著那「重點部位」直至里頭的春宮男主角洗完澡,下半身圍著浴巾步出,雙腳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唿!」他重重的喘一口氣,眼光尋找著喬映芙的身影。

  他發現她紅著小臉坐在床上,目光一直別開。

  「映芙,你怎么了?」他往床上一坐,正好瞄到那透明的玻璃落地窗。

  這下;他終于明白為哈他的小女人會臉紅了。「原來我剛剛演了一場免費的脫衣秀給你看。」他的發梢還滴著水珠,然而整個人已經黏在她的身上了。

  「你……」他剛洗好澡,身上還氤氳著熱氣,也呵暖了她的身子,「快將頭發擦干。」他見她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于是雙手環住她的腰際,將俊顏埋在她的頸間。

  「你要不要也去洗個澡?」他的聲音很邪惡,像是誘惑著她吃下禁果。

  「宋奎人!」他真的不懷好意,是特意將她拐來飯店的嗎?

  「你好可愛,映芙。」他的唇輕刷過她的頸間,「尤其臉紅紅的時候,是那么的單純、純潔。]「你!」她發覺不對勁,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時,卻發現像被一條蛇給纏上,將她緊緊的囚禁在懷里頭。

  「映芙,你剛剛看了我的裸體,會不會讓你有所遐想?」他的薄唇一張一合,還輕輕吸吮了她的頸邊。

  「下流。」她微微皺起眉,可是臉頰依然不爭氣的紅了起來。這男人又發揮本色,開始對她說一些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對啊!」而他一點都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自你離開我之后,我一直都在我們的房間,回想著過去我們糾纏的畫面……你的唇、你的乳尖,還有你容易濕透的雙腿之間……」「宋、奎、人!」她鼓起腮幫子,不想再聽他說一些過去的事情,「你再這樣,我要回去了。」「別走。」他明明沒有喝醉,但是一嗅到她身上的檸檬香氣,他彷佛陷入一種迷幻之中,「你知不知道你像一朵罌粟,我嘗過你之后就上了癮,我戒不掉你1「有人會取代我……」她的聲音愈來愈微弱,因為他的唇已經攻占了她的胸前,「宋奎人……你不要這樣……」「我一直都想對你這樣。」他的大掌攫住了她的下頗,狹長的黑眸凝視著她,「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原來愛是這么一回事,明明看不見,失去之后靈魂又跟著你而走,求你,別再拋下我。」他的聲音多么溫柔,也這么的多情,令她的心又軟了下來。他愛她……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嗎?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原來他也愛她?終于,他忍不住將薄唇覆上她的唇。

  他吻了她。這一吻,纏綿俳惻。他的舌尖始終離不開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里不斷的亂竄,卻又像是熟悉的回到那溫暖又潮濕的地方。

  「唔……」她想要掙扎。

  他們兩人之間不應該再發生如此激情的事情,他們是已分手的男女朋友啊!

  可是感性又再次將她的理智給吞沒了。

  她一直都愛著他,就算有多么排斥著他的追求,可是他一旦對她溫柔,她就又被攻陷了。他的柔情就像滴水穿石,她再多的堅持,他還是能夠從她的心縫鉆入,所以他是一個壞男人―他壞心的想要主宰她的所有戚情,想要再勾引出她體內對他的熱情,所以吻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入。

  他的指腹微微摩孿過她細致的肌膚;像白瓷般的光滑,像豆腐般的軟嫩。

  她的一切都教他愛不釋手,也讓他無法淺嘗。

  他想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占蕩已有,像回到以前,他總是在她的身上取得最大的滿足。

  「宋奎人……求你不要這樣……」她的聲音很微弱;懇求他不要再這樣令她淪陷了。

  「映芙,你知不知道這近四個月的時間,我夜夜都想著你,想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以及我們在床上互相纏綿,你那好聽又嬌媚的叫聲……」他邪惡的在她的耳邊吐著氣,還說著大膽的挑弄字句。

  「不可以……」她想要推開他,卻又被他一把拉往懷里。

  「不要逃,我想要你,三個多月的禁欲,我快憋死了。」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睡衣之中。令他訝異的是,她竟然里頭沒有穿著胸罩,令他的虎口很快就觸到她的胸部。

  他……禁欲?她的腦袋陷入一陣混亂。他不是最不缺女人的嗎?

  「你看,光是這樣抱著你,我就已經開始硬起來了。」他乘勝追擊,捉住她的小手,往他的胯間一放,「你瞧,我真的好需要你。」「唔啊……」她的身子因為他的大掌撫弄她的胸脯,而微微一弓。

  他的長指正輕捻著她乳尖上的蓓蕾,揉搓著那敏感的小豆。

  而她的大掌則是觸到他胯間那硬挺的長物,熱燙的教她忍不住縮了小手。

  「求你,給我。」他又吻住她的唇,與她的舌互相的糾纏,還故意以舌尖描繪著她的唇,令她的小嘴更顯得濕亮粉嫩。

  「我……」她沒有辦法說出一個「不」字,因為她的身體很誠實的坦誠―她也很需要他。

  他才輕輕挑弄她的身體,胸脯就敏感的凸立,而且有種快感爬上了她的背嵴。

  他見她漸漸接受了他的挑逗,另一只大掌大膽的探入她的長褲之中,來到她敏感的雙腿之間。

  「奎人……」她咬著唇,有一點抗拒,卻又有一點半推半就。

  他將她推何在床上,俯瞰著她的臉龐,她紅通通的臉頰就像春天盛開的櫻花,是那樣的美、那樣的誘人,勾引著他的全身上下。

  他的長指指腹滑過她的底褲,絲質的內褲包裹著柔軟的花瓣,他才輕輕一觸,便陷進了細縫之中。

  長指撫慰了幾下,花縫之中便有花液濡濕了底褲,也讓她全身上下開始燥熱起來。

  男人跟女人只要一墜入了情欲,那么便是無可自拔……他與她,終究注定要繼續糾纏。

  他很熟悉她身體每一處,從耳朵至胸前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尤其每當他的長指只要一撩弄她的雙腿之間,她便很快就會濕成一片。這次也不例外,他只稍稍撩撥一下,她便已濕透。他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點燃她體內的火焰,他也藏不住自己的私欲。

  三個多月來的想念,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他對她的愛戀有增無減,根本無法忽視。

  「映芙,你準備好了嗎?」他在她的耳旁輕問。「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占有你的全部了。」她咬著唇,想要忍住他不斷撩撥她的欲望,但她幾乎無法忍住嬌嚀化成綿延不絕的低喘。

  「嗯……」她白玉的額頭冒出了香汗,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原來她也是如此的需要他。

  他見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拒絕,于是解開浴巾,胯下的昂然巨大暴露在空氣之中。下一個動作,他分開了她的大腿,讓自己的昂然在她的私處摩擦著,圓端的碩長沾染上她的花液。

  他想要盡快占有她,卻又害怕傷害她,于是選擇將長物慢慢的推開花瓣。

  花瓣被他的碩長撐開,他才將碩長推進她的花穴之中。

  進入三分之一后,他才狠狠一撞,撞入了花穴最深處。

  「啊……」她弓起了身子。許久沒有接受過這么巨大的撞擊,她雙手的長指曲起,攀附在他的背上。

  「唔!」他悶哼一聲,將長物硬是推擠進她的花穴后,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擺起腰來。

  她能感受到他的長物在她的體內抽撒著,粗大的圓端摩擦著花壁,一種快感迅速的爬上她的四肢。

  這種感覺就很像有種東西在自己的體內亂鉆著,像一條大蛇,卻又粗硬,如鋼鐵般的搗弄著脆弱的花芯。他抓著她的柳腰,一次又一次挺進她的花穴之中。

  這三個多月以來,他對她的渴望是一次次的加深,因此他想要將自己的所有全都注入在她的體內。

  他想要讓她明白,他們兩人是適合的一對,不管是身體或是心理,都是很契合。

  沒有一個男人如此了解她的身體,給她如此大的滿足,他甚至也不準其他男人碰她。

  她,喬映芙,這輩子只屬于他的。

  而他,再也不會對其他女人動心。

  原來他的感情一旦被囚禁之后,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專一,這對象就是只有對她―喬映芙。

  她的美、她的好,一次又一次被他蹂躪,但是他保證再也不會了,他以后會像現在一樣,保存她的美、珍惜她的好,用所有的力氣貪戀著她的一切。

  「映芙……」他發出粗喘的低吼,「求你別再這么折磨我了。」他頂撞著她的花芯,發現她的花壁收縮得好快。

  「奎人……」她的吟聲愈來愈大,「啊……」最后一刻,她似乎已經達到崩潰的臨界點,高潮像是洶涌的潮水將她淹沒。

  她眼前一白,只能緊閉著雙眼,感覺電流竄過她的全身,讓她顫抖不已。

  他則是賣力的擺動虎腰,想要將所有都奉獻給她。

  「不……不要了……」她搖頭,那快感一直在她的體內散不去,麻酥的感覺又在她的花芯間爆炸開來。

  花液隨著他的抽徹愈來愈多,兩人交合的地方也濕了一片。

  「還沒……我還要……」他忍住想要射出的欲望,硬是將爆發壓下。

  幾分鐘后,她尖叫了一聲,無法承受他的給予,在剎那間昏了過去。

  最后,他終于達到高峰,再也忍不住高潮的爆發,將混濁的種子直接從圓端的小孔激射,全部灌入她的花壺之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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