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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落無聲(番外+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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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番外之一

              自從那時初相識

  多年以后,他依然無法忘記與他的相遇是那樣的讓人印象深刻。

  身為國師的最受寵愛的弟子,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卻無法像人們想的那樣光明正義,相反的,他的心里是一片的陰沈黑暗,無法容下一絲的光亮。

  他其實是這個國家皇帝的私生子。

  他的母親是國師身邊的一個女侍從。

  那個皇帝喝多了酒,決定留宿在國師府,卻在那個侍女照顧他酒醉時被拖到了床上。一個侍女,即使是國師府的侍女,依然脫離不開她的賤籍,這樣的女人怎么配生下高貴的君王的孩子,于是很悲慘的,在被強暴后,那個男人無情的起來穿衣順便吩咐他身邊的侍衛,去把那女人拖出去,用老方法來阻止她懷有身孕。
  一瞬間,他的母親認為自己會被殺了,在那個男人強暴他殺了她的心后,轉而來殺了她的身體,但是沒有。

  那些侍衛用木棒狠狠的擊打她的嵴背,被射進她骯臟身體的龍種混著她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她像個破布一樣被狠狠的丟棄在后院,而那個男人那個國家的君主則神清氣爽的去上朝議政了。

  人總是有茍且的念頭的,那個女人也不例外,即使被那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強暴,被這樣像垃圾一樣的對待,卻還是活了下來。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也是,她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她本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只是一場大水沖毀了一切,隨著這場洪水被沖走的不只是她的家園她父母兄弟的生命,還有她一直等待著有人來迎娶她的心。

  她一直等著那個去飛羽城謀官職的未婚夫,那人說了會高抬大轎的來迎娶她的,卻在拿了她所有的私存的金銀首飾后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沒有回來也沒有一絲的音訊。她一個人討著飯裝扮成男子來到了飛羽城找那個男人,后來賣身到國師府,因為她聽說那男人似乎已經當了高官。她受了這樣的屈辱與對待,只是想要個答案,只是想問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從沒想過回去娶她?是不是已經把她忘記了?只可惜她剛剛知道了那個男人成了在床上躺了足足有近兩個月,她終于可以起來自己走路,雖然被傷得很重的身體一走就瑟瑟發抖,可是她知道如果不問個明白,她死不瞑目。

  顫抖著身體,她從后門離開,一個人找著她所想找的司馬府。

  經過下人那如打量乞丐的眼神那樣厭惡的看她,她把懷中唯一的他送于她的玉佩遞給了門口的下人請他代為通報就說是故人來訪。

  果然,那個男人匆匆的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慌張。

  剛開始他并沒有認出她來。近兩個月的纏綿病榻,在無人照顧的情況下她瘦得像鬼一樣,已經不復當年的嬌艷美麗。

  當男人終于認出了她,臉的表情似是輕松似是心痛似是猶豫。夠了,只要他眼中的那抹心痛是為她而出。她也就認了。

  那男人拉她到了偏僻的巷子里,她知道他怕什么,在三個月前,他娶了禮部司馬唯一的女兒。

  「你怎么會來這里?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男人的聲音急切而有一絲說不出的不耐。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他心動疼憐的女子,現在的她蒼白瘦弱憔悴丑陋,這樣的她已經無法得到他一絲絲的耐心的對待。

  「沒什么,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她悲哀的笑了,是誰說的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真是太對了。

  「什么事?」那男人松了口氣。

  「你是不是從沒想過娶我?我和訂親不過是想我出資助你來到飛羽城?」
  那男人一愣,眼中有著一抹復雜,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從衣中取出了沈沈的十兩銀子,遞到了她手里。

  「你回鄉去吧,找個好男人,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原來,原來她的等待她的思念她的感情,原來是值得的,原來她的一切都可以以這十兩銀子來買斷。

  那男人因為她的笑而臉色陰鷙了起來。

  「你別不識好歹!事情鬧出來于你有什么好處?我們只是訂親,并沒有成親,我隨時有權利退了你這門親事另娶她人,你知道的!」

  搖搖頭,她慢慢的止住了笑聲,可是笑意卻像是凝固了一樣的粘在了嘴角,她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收回臉上的笑容。

  「我沒想怎么樣,我只是想跟你說,恭喜你,終于當了官,終于,娶了一房合心意的妻子,就是這樣罷了。」

  把手中的銀子遞還給那男人,她的語氣溫和而有禮。「這銀子我收了,但是給你吧,當是給你成親的賀禮,畢竟相識一場。」

  不理那男人的拒絕,她直接的轉身腳步不停的離開,把那男人猶豫的唿喚聲遠遠的拋在了身后,連同那唿喚聲被拋棄的,是她那已經血淋淋的生命和希望……

  當她再次醒來,她又回到了國師府。

  她在離開的路上暈倒,卻被國師又撿了回來。

  「你懷孕了。」一臉的肅穆的表情,國師表情冷淡的說。

  她沒有反應,自從那時候開始,那女人像是死了一樣的活著,在床上躺著一直到生產都沒有下床過一步,甚至吃飯、如廁都是下人來照顧。

  一直到她生下了他。

  女人也許真的是母性戰勝一切吧,在他出生后那女人像是突然又活過來一樣,慢慢的知道了吃飯睡覺照顧他。一直到他七歲那年,那個女人殘破的身體終于挺到了最后,那次強暴后的兇狠對待讓她的身體無法負擔,長年的直不起腰身的后遺癥一直伴著她離開的最后一刻。

  緩緩的把自己的一生告訴了他,那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她不要他報復也不要他做任何事情,她只是希望她唯一的孩子能夠快樂平凡的過完這輩子。
  從那之后,他就成了國師的弟子。可是,他并不快樂,母親的一生的可悲的遭遇讓他無法做到可以淡然面對。他恨自己的血液里有那個禽獸的血,他恨那個拋棄母親的負心人,他恨這不公平的一切。

  師父讓他多讀書,說這樣子他的戾氣會減弱很多,他不希望等有一天他的弟子當上了國師的位置卻讓人發現那氣質反而更像個屠夫。

  屠夫有什么不好,至少不會隨便傷害別人。

  師父為了他特意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開了個小小的書齋,平常是一個老仆在打理,他很少過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臨仙樓喝多了酒,醉眼模煳的向前走,聽著街邊的人竊竊私語。

  「看,那聽說是國師的高徒。」

  「什么?那個醉鬼,我幾乎天天看到他喝酒啊。」

  「那有什么?聽說他還經常出入青樓楚館呢。」

  「這樣的人怎么還能當國師的傳人?鳳國交給這樣的國師怎么行?」

  「沒辦法,國師才可以說由誰繼續國師的位置啊。」

  這些人的語言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臟,是的,流著骯臟的血液的他怎么能夠繼承國師的位置,有什么資格繼承?

  正想著卻被從小巷里沖出來的人給狠狠的撞倒。

  「哎呀,痛死了。」

  對方的個子不高,頭部剛好到他肩膀的樣子,很不幸的他的鼻子撞到了他胸膛上掛的國師特賜的綠色的小牌子——那是國師的弟子的標志。(不過后來被某人稱做狗牌,羞怒之下他就不再帶了)

  對方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手緊緊的捂著鼻子一雙貓樣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那是個比他小了不少的孩子。長得清秀而文靜,帶著透明樣的琉璃般的清澈。

  「對不起!」他不由自主的道歉了。因為對方有些委屈的神情。

  「沒關系,是我沒看路。」對方的鼻音很重,顯然傷到的鼻子還沒恢復,不過依然沒有阻擋他的嘀咕。「真是的,沒事長那么大的個子肌肉還這么硬,杵在街上等著人家撞好訛詐人家是不是,鐵定是個武夫!話說回來這個書齋真是和我犯沖,每次逛了都遇不到好事,偏我還沒腦子不停的來這里。」

  他張目結舌的看著對方的小嘴里不停的吐出稀奇古怪的話,有的聽的懂有的聽不懂,真是讓他不知道還應該怎么反應。

  而對方則是一臉不耐的推開他,「還站著擋路干什么,我要走了。」

  「等,等一下。」他想攔住那個急著走的人,可是對方沒搭理他,匆匆的跑走了,他原本想跟著他,可是該死的偏偏酒意上涌連站都有點站不穩,他懊惱的不得了。

  一連幾天,他沒心思出去,一直想著那雙琉璃樣的眼睛,想到了他提起的書齋,一拍手站了起來。

  書齋!是不是師父開的那家呢?那條街上可應該就只有師父開的一家才對,把書齋開到花街柳巷旁邊,其實也挺讓他佩服師父的奇思妙想的。

  匆匆問明了書齋的方位,他以著從前所沒有的速度趕到了書齋那里,果然,在三天后,他又見到了他。

  他正認真的選著紙墨硯臺和毛筆。

  他偷偷從后面跟著他轉來轉去的挑東西,心里冥思苦想著怎么和對方搭話。
  「咦!」一回頭對方就發現了他,看著他胸前的玉牌陷入沈思。

  他發現他是國師的弟子了,這樣他不好的名聲會不會讓對方看不起他?第一次,他有了種害怕的情緒,怕過去的荒唐讓對方厭惡。

  「想起來了!」對方一聲輕唿打斷了他的思緒。

  「上次就是這個玉牌撞到我,害我鼻子青了一片,這幾天都不敢出門!」說著充滿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愣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居然只是因為這個才會注意到這個玉牌,從來所有人注意到的只是這個玉牌代表的身份而已。

  「喂!」對方挑挑眉。「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沒錢賠給你,是你把我撞到的,害我鼻子受傷,如果不是當時有事,你休想輕易脫身!你現在轉來轉去的,打什么壞主意!」

  「啊?」他愣了,不知道對方怎么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不,不是。」
  很少和人交流的他最是拙與言詞。

  「少國師!」老仆進來就看到這兩個人像斗雞一樣的對立,唯一不一樣的是一個像充滿了斗志,另一個顯然還沒在狀況里。

  「啊,那個老伯你認識他?」

  「是啊,是我家的少國師,怎么了?」

  「沒,呵呵,沒事。」又出糗了!揉揉鼻子那人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系。」他輕輕的謹慎的說,思考著想說出口的一字一句。「我只是想認識你,所以才跟著你。」

  「你早說嘛!害我誤會!」一聽到這個對方哈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叫楚云墨,你呢?」

  「我叫江新義!國師的徒弟,少國師江新義!」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對著一個人介紹了自己。

             番外二溫泉水滑超H

               第001章

  答應了小殘發出來一篇的,呵呵,想看正文滴親親們明天啊~~因為某弦滴私人原因,正文碼到一半就被拎走啦,走之前發個H文給大家當做補償吧……
  泡溫泉是對楚云墨來說是很幸福的事情,不過,那是在楚云錚沒有陪在身邊的情況下,因為,有了他的陪伴,事情很快就會變成這樣……

  楚云墨雙手扶在溫泉邊的黑色的大理石階上,雙腿則趴跪在下一階石階,全身在黑色大理石的映襯下散發著瑩白溫潤的光澤。

  楚云錚趴伏在楚云墨的后背上,左手緊緊的箍握住楚云墨的腰,右手則從楚云墨的另一邊的腰間穿過,牢牢的套握住兩人疊在一起的堅挺,不停的上下套弄著。

  「啊……大哥……慢點……」與往不同的觸感和楚云錚快速技巧的套弄以及模仿獸類交歡的姿勢引起的羞慚敏感讓楚云墨沒堅持幾下就有種想噴發的沖動。
  楚云錚的左手突然松開楚云墨的腰,一伸手就把楚云墨束發的帶子解開,頭發披散而下的同時,楚云錚已經十分快速的把那帶子在楚云墨的堅挺的根部打了個結。

  「大哥,別……別啊,我怕……」楚云墨深知一旦楚云錚這樣做,那就代表著他一定又有新的玩法來折騰自己了,那種墮落的快感和無法隨意釋放的痛苦交織在一起的感覺讓楚云墨既恐懼又有絲期待的興奮。

  「呵呵,小家伙,口是心非可不是乖孩子。」帶著逗弄的笑意,楚云錚的大手意有所指的彈了彈楚云墨因為被捆綁而興奮的漲大了不止一圈的莖體,突然的動作讓沒防備的楚云墨發出一聲尖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挺沖了一下,如果沒有發帶的纏縛,他絕對會馬上就高潮。

  楚云墨的四肢再也支持不住的趴臥在池邊的石階上,剛剛雖然沒有噴射出來,但是那興奮感直達腦部讓他的四肢像面條一樣酸軟而無力。

  「沒用的小家伙,這樣就不行了?這才剛剛開始呢。」揉揉楚云墨的頭發,楚云錚疼惜的親親他的耳廓。「好吧,我們來個不用你浪費體力的姿勢啊!」
  說著楚云錚從溫泉的石階走上去,過了一會兒才走下來,一把抱起了楚云墨,旋身向竹榻的方向走去,楚云墨以為是要去竹榻上,可是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他們走到了放衣服的柜子旁,不知道什么時候,柜子的兩旁一邊多出了一個繩扣,楚云錚把楚云墨的身體面向柜子,把他的雙腿分別套住了繩扣,輕輕一拉,居然就讓他的雙腿自然的分展開了。

  「大哥,別,別綁住我,你,你要干嘛?」因為雙腿離地又是面對著柜子,楚云墨只能把雙臂向上從后方反摟住楚云錚的脖子,還好楚云錚一直用手托住他的腰,不然他連個著力點也沒有,正是這種身在空中的感覺,讓他有種奇怪的恐慌感,雙腿分得太開,把他隱密的部位全部曝露了出來,酸軟的身體已經沒辦法抗拒楚云錚的行為,這雙腿大開的姿勢讓他全身剛剛褪去的紅潮又開始蔓延。
  「干什么?」楚云錚緊緊的用左手摟握住楚云墨的腰部把下巴輕靠在楚云墨的肩膀上,讓楚云墨的手臂不會太吃力的摟著他。「當然是做讓我的小墨兒舒服的事。你看,連你的這個也比我小幾圈呢。」

  楚云墨低頭看去,自己漲成深紅色的堅挺下是楚云錚紫黑色的莖體,兩個人的私密處緊緊的貼附在一起,顫抖脈動的堅挺時不時的互相觸碰著,形成了一個淫糜到極致的視覺沖擊。

  在楚云墨的注視下,楚云錚以極慢的動作把右手放在兩人的性器上慢慢的合攏,敏感的莖體清晰的感覺的到眼前楚云錚的動作有著什么樣的刺激。

  楚云墨的唿吸急促起來,牢牢的看著楚云錚的每一個動作,楚云錚緩緩的開始套弄著。古銅色的大掌在兩人的莖體上不停的使力,上下交替的動作讓楚云墨不由得發出了興奮而刺激的喘氣聲和低吟聲。

  「啊……啊,哥,好,好舒服,啊,啊,輕一點,啊,不,是重點兒,啊……啊……」

  楚云墨的聲音越來越混亂越來越簡短,只是覺得這快感太過于強烈,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力氣在睜開,只是不停的感受著楚云錚的手和莖體磨擦的快感,突然,楚云錚的手消失了,他失措的張開眼想抗議,卻被楚云錚接下來的撞擊給打斷了,楚云錚的莖體穿過了他臀部下方,直接頂磨在玉丸后和菊穴前的柔嫩處,楚云墨從來不知道,那里被反復的磨擦玩弄居然會有這么強烈的快感,楚云錚剛開始只是輕輕的用自己粗硬的龜頭去磨擦那一小塊凹陷,接著開始加快速度與力度,在狠狠的沖撞后一直貼著楚云墨已經漲成粉紫色的莖體不斷的磨擦著,讓彼此的莖體不斷的相互以著各種角度各種力度進行磨礪碰觸著。

  不止如此,楚云錚已經漲圓的球體在他沖撞的時候也不斷的拍打著楚云墨的雙丸,那規律而力道卻不同的撞擊帶給楚云墨的感受卻是非比尋常的強烈。
  「啊……哥,不要這樣……好酸……啊,要撞破了,真的要破了,輕點,求你了。」開始的時候,楚云墨還能發出呻吟聲,再后來,除了發出呃,嗯,啊的驚喘驚嘆聲,他的嘴里再也吐不出一個字。臀瓣不由得隨著楚云錚擦撞的頻率而開始一收一縮,隱藏在溝壑中的小小菊渦也開始了一張一合。

  那誘人的小穴正一張一合的似等著什么把他填滿,看到這樣的情景,楚云錚再也按捺不住的把右手伸向前方,把手指伸進了楚云墨的嘴里不住的攪動著,一直到手指上沾滿了楚云墨的唾液,再把右手的食指試探性的伸進了正張開的小穴中,那小穴輕輕的收縮張開著一點點的把那食指一節一節的吸吮進了火熱而細致的甬道中,細嫩柔滑的觸感讓楚云錚長長的吐出口氣,一點點的,楚云錚的手指開始隨著下身的動作也一下下的抽插著那小小的緊致的菊穴,盡最大的努力擴張著,一直到食指能輕易的抽插那小小的洞穴,楚云錚又增加了一根中指,用著兩根手指在洞穴里不停的張開著擴張,讓兩根手指在洞穴里跳舞旋轉。

  楚云墨「呃」的一聲突然耳朵一片紅潤,身體向上挺動,原來楚云錚可惡的指尖觸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

  「寶貝兒,怎么了?碰這個真的讓你這么爽?」說著,楚云錚狠狠的把兩指直捅進那甬道的深處,讓那突起的一點被自己的手指盡情的磨擦。

  「啊……哥哥……不要……啊……呃……嗯……」不知道什么時候,楚云錚的左手放開了,而楚云墨則用雙手緊緊的向后抱著楚云錚的同時,腰部不停的扭動著迎合著楚云錚的沖撞,讓對方粗硬的下體正好沖撞磨擦他的敏感的會陰,楚云錚并沒有再抽出自己的手指,而是在插入了三根的手指后用這三根手指在這甬道的深處旋轉磨擦搔刮,呃……不……啊……「楚云墨瘋狂的搖頭想甩掉自己腦子里的興奮感和瘋狂感,可是沒有辦法,那可怕的手指的每一個動作讓他全身遍布著酥麻快感,就向過電一樣不停的彈起再落下,一次又一次,而每次落下時,楚云錚的肉莖都會狠狠的頂在他敏感的會陰處,讓他發出一聲聲尖叫呻吟……
  楚云墨的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麻癢的,尤其被綁縛住的分身,尖端的小孔不停的冒出一滴滴的白色的濁液,澎漲感越來越強烈,讓他的莖體脹大了不止一圈,原本只是輕扎的絲帶也變得緊緊的扎住,讓楚云墨的全身包括臉龐全部漲成了一片深紅。

  「哥……不行了,我要射,我要射,讓我射吧!求你了!」

  「寶貝兒,你應該知道的,說吧,嗯?」楚云錚的笑容充滿了淫邪惡意。
  「啊……」楚云墨咬著麻癢的唇想抗拒自己的這種麻脹感,可是沒有用處,那直達到腦皮層深處的興奮感讓他說什么也想馬上噴發出來,不,他真的快瘋了。
  「哥哥,我要射了,求求你,啊,我好癢,求你,求你了!」

  前方的繩子突然的被松開了,因為解的很突然,楚云墨有一瞬間停頓了一下,接著,那酥麻的感覺再也控制不住的噴發了出來。

  「啊……啊……」白色的熱液噴射了出來,正在這時,楚云墨突然聽到了楚云錚惡魔樣的低語。

               第002章

  咳,第002章總算出來了,有點短啦,可是沒辦法啊,偶劃分時不小心給第001章劃多了,不過第003章會多一點,請大家期待吧,咳,最近腦子短路中,所以可憐的親們一直沒怎么見到肉肉,吃素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偶爾給大家調節下哈~~「小墨兒,你不乖哦,不說我想聽的話,我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我要干死你,把你玩得再也射不出來為止。」

  楚云墨的心里一驚,居然有一股極端興奮的感覺仰在心頭,直從耳朵傳導到了大腦皮層,已經停止噴射的莖體竟然又噴射了一股液體出來。「寶貝兒,看樣子你很喜歡啊,既然如此,我們接著來啊。」接著,在楚云墨這股液體還沒有噴射完時,一個灼熱而粗硬的物體狠狠的刺進了楚云墨的菊穴里,碩大而堅挺的莖體快速的刺入了他的甬道,并且開始快速不斷得撞擊著他腸道里最敏感的一點。
  「啊……不……不要……不行了……」楚云墨不停的搖著頭,已經噴射出了兩股濃濃精液的莖體迅速的澎脹起來,原本已經因為發射干癟下來的雙丸又開始有液體不斷的聚集,甚至開始又有液體要噴發出來的樣子,而楚云錚則是把楚云墨一直扶著他脖子的手拿了下來,把楚云墨的左手放在他自己的堅挺上讓他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堅挺。

  「寶貝,你自己玩哦,在它癢得發抖時。」說著把楚云墨的另一只手拉住放在了楚云墨自己的茱萸旁邊,楚云墨像著了魔一樣,手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停的在自己小小的硬如石頭的尖端上不停的捏揉著,用指甲輕輕的搔刮著,感受著敏感處被自己這樣子刺激的快感。

  「啊……好……好舒服……」楚云墨不停的仰著頭,身后的密處被不停的沖撞著,而他已經噴射過的莖體在膨脹后亦開始被自己的左手不停的套弄著,那麻癢的快感讓他血液沸騰得快著火了,太陽穴突突的猛跳著,楚云墨顧不得其他的,只是不停的用左手套弄著自己的莖體用右手搔刮輕捏著自己的茱萸,而身體在楚云錚的大力的頂弄下不停的起伏著,楚云錚狠狠的緊抓住楚云墨的腰肢,在頂進他身體深處時松開手讓他的身體所有的承重點都在兩人交合的地方,失重一樣的快感和下墜的慣性讓楚云墨不由得被進入的更深操弄的更加有力,楚云墨受不了這么強烈的快感整個人都陷入了快感的陷渦而無力再去思考了。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云錚的抽插的頻率和力度上,再無其它顧盼。

  「啊……哥哥,快點,再深些,啊……哥哥,我好爽,我不行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那快感在他的腦中變得就像高速運轉的地鐵一樣,只有耳邊有著模煳不清的轟鳴聲一樣,自己的左右手不停的快速的套弄,可憐紅色腫脹的莖體在主人這樣無情的用力的套弄下變成了紫黑色樣,楚云錚低沈的笑著開始用力的在頂入那狹窄潤滑的內壁時以著前所未有的角度磨擦著扭動,再狠狠的頂弄捻轉過那敏感的一點后再扭動著退出,強烈的刺激讓楚云墨在堅持了不到十下的頂入后就讓那可憐的呈現出紫色的莖體尖端迸射出了白濁的液體,讓人驚異的是那液體并不是像以往的那樣只是一股股的噴射,而是像人類的小解一樣的直直的噴射出來,有力強勁的打在了他面前的衣柜門上,足足射出了幾乎像尿液那么多的量,飛濺成空中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水花樣的圖案。

               第003章

  「寶貝兒,這是幾次了?」楚云錚在楚云墨的身后依然不停的用自己火熱的莖體不停的抽插著楚云墨火熱的甬道,一邊在楚云墨的耳邊輕聲問,楚云墨失神的顫抖著身體,過強的快感讓他的反應比以往遲鈍了很多,沒有發現反應過來楚云錚問題的含義。

  「三次,三次不聽哥哥的話就射出來,這樣子的墨兒真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才行了。」就著抽插的姿勢,楚云錚伸出手臂去解開了楚云墨被綁住的雙腿,接著抓住了楚云墨的左腿向上提,讓楚云墨單腿向上,直接的把楚云墨的身體旋轉了過來,變成了兩人面對面,而楚云墨的甬道被這樣狠狠的扭轉磨擦,讓剛剛還在因射精而失神的楚云墨一下子變得驚醒了過來,被扭轉而狠狠的磨擦的甬道將炙熱而燙貼的硬塊緊緊的收縮住箍緊,楚云墨顫抖著用無力的雙臂抱住了楚云錚的脖子,眼睛看到了楚云錚的表情而變得有些驚怕起來,每次楚云錚露出了這種表情時,自己都會被「修理」的很慘。

  「哥哥,」楚云墨怯怯的示弱起來,因為每次他的懲罰時間的長短、方式的拿捏都是取決于他的「認罪」態度。

  楚云錚笑了,只是這笑容在楚云墨的眼中卻是分外邪惡的表現,因為這代表他怎么求饒也沒有用,對方一定會懲罰到底做到爽為止。

  楚云錚托起楚云墨的兩條腿,分跨在自己的腰間,就著相連的姿勢越過了暖玉隔墻,直接把楚云墨放到了床上,楚云墨早就因為走動間的頂動抽插而發出了幾聲輕輕的呻吟,眼中一片火熱之色,早就噴射多次的小小玉柱又顫顫的挺立了起來。

  楚云錚低下頭,輕輕的用嘴唇吸吮著楚云墨被吻得略有些紅腫的唇舌用大大的手掌輕輕的在那泛著淡紅色澤的身體上輕輕的游移,一直滑到了楚云墨身前已經被折磨的嫣紅通透,乳暈幾乎漲大了一圈的茱萸上狠狠的捏弄了幾下,把火熱的唇移到了楚云墨的前胸,用舌輕舔幾下再狠狠的吸吮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在感覺到楚云墨迷醉的呻吟出聲時,用牙齒啃咬著那小小的乳珠,時輕時重,讓楚云墨已經萬分火熱的感官更加的強烈,前胸又痛又癢,說不上是痛的感覺更強烈還是癢更讓他受不了。

  「啊……啊,哥哥,不,別咬了,別……」楚云墨茫然的把前胸更向上挺云,典型的心口不一。

  楚云錚抬起頭,看著楚云墨迷蒙的眼睛,這小家伙忘記了他想要做的是懲罰他吧?沒關系,他會讓他想起來的。楚云錚伸手從床頭拿了樣東西,可是楚云墨在迷亂中并沒注意到他的動作。

  楚云錚把手里的小玉瓶打開瓶塞,里面是催情用的藥膏,用手指挖出一小塊,楚云錚直接把藥膏用手指送入了楚云墨剛剛承受他萬般疼愛的小穴,因為剛剛的潤滑和沖撞,入口處依然溫軟如綿,將手指送進去時,彈性十足的火熱一下就把他的手指緊緊的包裹住并不住的蠕動著,將他的手指吸入的更深,楚云墨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怎么?這么舒服啊?」

  一邊用手指將手里的藥膏用抽插的動作送的更深,楚云錚一邊調笑著他。
  楚云墨睜開已經氤氳著欲望的眼睛,半闔的眼睛有絲說不出的媚惑的風情讓楚云錚的下腹猛的收緊,還沒有釋放過的欲望漲得更是漲得發痛,楚云錚吸了口氣,這是懲罰他還是懲罰自己?這懲罰還沒開始,他已經快要爆發了。

  「啊……」火熱的手指碰觸到了體內突出的一點,楚云墨發出了難以自仰的急切的呻吟聲,帶著特有的呢聲的呻吟,讓楚云錚的心又是一抽,該死的,他真是受不了了,懲罰下次再說吧,想到這里將手指抽了出來,楚云錚把自己熱情的硬塊放在了楚云墨的入口處,輕輕的摩挲著不停開合的小小洞口,在把他硬挺的莖體放在洞口時,那小小的嘴兒急切的并住想把這火熱的能帶給自己快樂的熱鐵留住,卻被楚云錚逗弄的又移開,楚云墨急切的睜開眼睛,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撒嬌唿喚:「哥哥,別,別逗我了。」

  「說聲好聽的,哥就給你,快說,告訴哥哥,你想要什么?」

  楚云墨帶著濕意的眼睛委屈的看著楚云錚,真是的,每次都這樣逗他,一直把他逗到極限,逼著他把平時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污言穢語全說了才讓他順心如意,他真是太過份了!

  看著楚云墨幾乎稱得上是勾人的眼睛,楚云錚發現自己真是不行了,在楚云墨的面前他的忍耐力越來越弱,越來越受不了對方有一絲的委屈和不滿,這個小妖精,可恨!

  一把把楚云墨的雙腿拉開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角度,在楚云墨的驚喘中,楚云錚狠狠的把自己漲的比剛才還要粗大的硬挺一下子貫穿了楚云墨火熱緊窒的甬道,一直到達了最深處,除了漲大的兩個丸球,把自己的莖體全部的死死的釘進了對方小小的肉壁內。

  「哥哥,不,不行,」楚云墨感覺自己的內臟幾乎被對方頂得都移了位,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對方漲得更粗硬的柱體讓自己的腸壁緊緊的箍住了那硬物無法動彈,他驚懼的發現自己的小腹幾乎都有了酸漲到極致的感覺,睜開眼睛看著楚云錚狠狠盯著自己,幾乎要吃掉自己的灼熱視線,楚云墨慌了起來。

  「哥,你出去啦,出去啦!不行……」

  「不行?」楚云錚瞇了瞇眼睛,真是小看了這小家伙,居然敢和他在床上說不?呵呵。

  感覺到對方緊繃著的身體和內壁,楚云錚伸手抓握住楚云墨的臀部把自己的硬物又狠狠的向上頂了一頂,滿意的聽到楚云墨吸氣抽氣的聲音后邪邪的問道:「你覺得我哪里不行?」

  「不,不是哥哥不行,」楚云墨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忘記了眼前這位變態的最討厭別人和他說不行了?「是我,你……」

  「那就是行了?沒關系,不用擔心,你就算是『不行』,我也不會很介意,我會讓你『行』的。」快速的打斷了楚云墨的話,楚云錚說完這些讓楚云墨的話后直接就開始了對于楚云墨來說絕對是折磨的動作,這小家伙絕對是需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楚云錚的唇邊冷意閃而過。

               第004章

  抱起了楚云墨,楚云錚直接把那柔韌的身體以著最大的角度打開,讓身下的堅挺深深的探入了最深處,在慢慢抽出一點點后猛烈的插入了那不斷張合著的小穴。

  「啊……」隨著楚云錚的動作,楚云墨的咽喉間逸出了一聲短促的輕喘與輕叫,身后的菊渦因為對方的動作而不斷的收縮著,努力的蠕動著把對方的肉莖伸縮著包裹。

  小腹處一片酸軟,一股深深的重壓感讓楚云墨的后穴處更是火熱,身上緊壓的男體不斷的開始沖撞著體內火熱一片的腸壁,迷蒙的微瞇著眼,身體的火熱漸漸由后壁開始向著全身慢慢浸透。

  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漸漸的從后穴一直慢慢的傳達到了腦部,腸壁處不斷傳來的麻癢躁動讓楚云墨不由得一點點的擺動著腰肢做著迎合楚云錚抽插的逢迎動作。

  看出了楚云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楚云錚的唇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神卻依然帶著掠奪的本性,身下的動作逐漸的放慢,溫潤柔軟的內壁的包裹讓快感清晰的由身前的肉莖傳遞到大腦。

  雙手托起了楚云墨的前胸,伸唇在被蹂躪得一片嫣紅的乳暈處用舌尖一點點的舔舐著,舌尖刮騷著堅挺的立起的小肉粒。

  「嗯,……別……」身后的菊穴處與內里的內壁處叫囂著想要解脫的快感,偏偏對方一副慢慢享用的姿態,楚云墨被酥癢的感覺折磨的眼睛都要紅了。
  「哼哼,墨兒,你要是不說清楚,大哥可是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呢。」唇角帶著壞笑,楚云錚重重的在那小小的豆粒處吸吮了一口,讓身下包裹著他肉莖的菊穴因這刺激而重重的連連收縮了幾下。

  「啊……我要……大哥,你、你……你動一下。」楚云墨因為渴望而眼睛一片紅潤,漲紅了臉龐,那仿如小兔子一樣的眼睛帶著深深的欲望看著身上的男人。
  「動哪里?動什么?大哥沒停啊。」唇間含著小肉粒,楚云錚的話語音模煳而帶著濃濃的一絲慵懶,為了顯示他沒有不動,還特地用牙齒輕輕的啃了啃口中脹得一片紅腫的小豆豆。

  「呃……啊……」胸前的敏感處被咬嚼的快感讓楚云墨的腰肢向上弓了弓又重重的落下,腸壁內里的麻癢沒有減少一分反而更加的難受起來,楚云墨含著一絲水光,指控的眼神狠狠瞪著楚云錚。

  「嗚嗚嗚……大哥!、啊……你……嗯,……你欺負我……」柔軟嫩嫩的音調仿佛能滴出水來的鼻音讓楚云錚的欲火不可仰制的更加旺盛起來,如被水洗過的眼眸烏黑明亮,這樣的楚云墨是那樣風情誘人,楚云錚想如果他還不受引誘他一定不是真正的男人吧。

  「小妖精!」

  粗啞的從咽喉處發出了三個簡短的字,楚云錚控制不住的肉莖飛快的在那緊窒的密道中抽動了起來,先是淺淺的抽插了幾下,接著又全根抽出全根沒入的重重的用力抽插幾下,在楚云墨甜美的呻吟中楚云錚把肉莖探入了最深處開始不斷的旋轉頂弄了起來。

  「啊……啊……好舒服……啊……」最敏感的小點被不斷的頂弄旋轉,強烈的酥麻感如同最誘人的罌栗在身體的深處深深迅速的遍布了全身。

  全身都投入在追逐快感的刺激中,楚云墨與楚云錚不由得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敏感的前胸不斷的被對方粗壯的胸膛用力的摩擦著,已經敏感到極致的前胸與乳頭被蹭得一片紅腫,如觸電的快感從乳頭處直直傳到身體下方的肉莖。

  肉莖的頂端處滴落著一顆顆快樂的眼淚,透明的黏液如淚滴樣不斷的從粉嫩的鈴口處滲透而出,長年習武而粗糙的手掌緊握住了那小青芽。

  用掌心不斷的旋轉著刺激敏感的頂端鈴口,濕潤的黏液被涂抹遍整個莖身。掌下的嫩滑讓楚云錚享受的微縮了縮眼眸,腰肢的力度加大,抽插的速度更加快了。

  「……啊……嗯……不……不行了……啊……大哥……不要了……」強烈的快感迅速席卷了楚云墨的全身上下,四肢抽搐般的緊緊抓抱著身上不斷動作的男體,楚云墨的眼角流出了興奮的淚滴。

  小巧的腳趾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緊緊的握住,熾熱的大掌輕撫過細嫩的腳踝后細致的一一愛撫著蜷縮的腳趾。

  「……啊……不要,放開,好癢……啊……」楚云墨從不知道,情事之中被抓握住敏感的腳趾的感覺是這樣的舒爽,整個人如馬上爆發的炮仗一樣,只感覺到了如火的快感細密的堆積在壓迫感十足的小腹處。

  一直到楚云錚最后一個用力的沖撞深深的頂在了腸壁處的突起上,其力度大得幾乎讓楚云墨以為自己的肚子就要被對方頂穿,激蕩的快感終于控制不住的噴發而出。

  白濁的液體噴了楚云錚的一手,身后緊緊咬著肉莖的菊穴處傳來一陣陣誘人的輕顫,被這樣的輕顫極度取悅的楚云錚控制不住的直接爆發了出來,滾燙的液體灑射進楚云墨麻癢的腸壁上讓楚云墨的全身都輕顫著再次射了幾股白色的黏液。
  輕喘著抱擁身下已經因高潮而昏厥的楚云墨,楚云錚輕輕的吻了吻那纖長的眼睫。

  墨兒,對不起,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無論如何……

             春獵大典——捕獲

               第001章

  天蒙蒙亮時,逸閑候府外已經是一片喧嘩之聲,整個府坻上下具是熱鬧忙碌著仆人們皆為自己的主子們張羅著春獵時要帶的東西行裝,這一去可是七天呢,什么薰香隨身換的里衣、外衣、騎裝、短靴、軟底靴、軟鞋,用慣的茶具、常喝的好茶以及其他的零碎散亂的物品真是多到數不清,大家一時間俱是忙成一團。
  楚云墨睜開了酸澀的眼睛,一夜的輾轉反側讓他的精神不太好,眼窩處有著黑黑的一片陰影,因為皮膚較白,那片陰影分外的明顯。

  聽到馨園外甚至整個候府沸騰的聲音,楚云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知所措。
  他應該準備什么呢?說實話他沒有什么概念,想想,七天一晃也就過去了,收拾幾件衣服就好。

  想到這里,他也不在賴在床上,起來洗漱好就打開衣柜選了幾套衣服,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楚云墨想到了楚義,手不由得一僵,可是隨即又緩和了下來,前夜曦兒已經告訴了他楚義似乎被救走了,只是不知救他的人是誰。

  「五公子,您起來了嗎?」

  門外是一個輕快的聲音,楚云墨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四個一身侍衛打扮的男子,領頭的那個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精致的箱子,而其他四人的手里也拿著各種衣箱還有其他什么的。

  「什么事?」

  「候爺命我們四人來隨公子一同出發,請公子換上衣服,這是候爺為公子準備的,并且候爺說了,請公子不用準備什么了,都為公子備好了送上了馬車,公子換上這身騎裝就可以直接的出發了。」

  楚云墨愣了愣,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涌上了心頭,這是楚爾擎第二次為他準備衣服,第一次給他一箱各式的衣服配飾時是他被封為伴讀時。

  想到楚爾擎平淡而沒有表情的臉,想到他們少有的幾次對話,楚云墨的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哪里不對,可是他又說不清楚是哪里不對。

  「五公子?」

  侍衛疑惑的聲音喚回了楚云墨神游的神智,點點頭,接過衣服說了句稍等,楚云墨進入了房間把騎裝換上。

  當楚云墨換好了騎裝及帶好配飾出來時,四個侍衛明顯的一愣,楚云墨沒有照鏡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子,看到侍衛的表情有些疑惑。

  「怎么?很難看?」

  「不!沒有。」侍衛們連連搖頭,不是難看,是有點太好看了。

  一身暗朱紅色的內裳,外面罩著黑色嵌著銀色邊的帶著紅紋的外袍,紅色的袖子自肩部寬松向下,在手肘處開始收緊,手腕的護腕是黑色嵌著七色琉璃的絲質團花腕,頭發松松的挽成了武士髻(用了近半夜的時間,楚云曦終于成功的教會了楚云墨梳頭發,兩種,一種書生的一種武士髻),用著七種顏色的琉琉串成的珠鏈裝飾,耳朵上的耳墜卻是透明的無色琉璃珠。整張臉在鮮艷的顏色的映襯下散發著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氣質。

  從前的楚云墨內斂的像個小秀才,清秀的臉龐只在笑或是談笑時散發出誘人的光芒,而現在的他,整個人都有著一種流光溢彩的爽利俏皮,讓人無法把視線從他的臉上挪走。

  「走不走?」

  看著眼前的「四根木頭」楚云墨不耐的皺起了眉頭,這是個什么狀況?這四個這是怎么了?

  「走,走!」侍衛常東連忙點頭答應著,四人護在了楚云墨的身邊,楚云墨手里拎著一個簡單的包裹。

  「五公子,候爺說您不用帶東西的,都給您備齊了的。」另一個侍衛林南看看楚云墨手里的包裹,看外表小小的,也不知道裝得是什么東西。

  「只是一些貼身衣物,我不太習慣穿新做的。」楚云墨的貼身衣服,一般都是洗得變得細軟無比的,從小就是如此的,不然他的有時候被磨的很不舒服。
  五人直直的走出了馨園,一直到了大門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門口處的一輛馬車前,背對著大門,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

  楚云墨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懷念、傷感、熾熱、痛楚各種情緒蜂擁而至。但是,在那個身影轉過身時,楚云墨的眼眸中,已經把所以的情緒全部收藏在了心底。

  「五公子,您的馬車是那輛,」常東指了指門前一隊車馬中的后方,一輛普通的與前幾輛一樣的綠蓬紅輪的馬車。

  「我們先把東西放過去,向北,你在這邊等著五公子吧。」常東留下了一個個子最矮的侍衛,和其他的侍衛一起把東西向那輛馬車搬過去。

  「墨兒!」楚云炫沙啞著聲音看著楚云墨,幾天不見而已,兩人卻都消瘦了。憔悴的表情,陰暗的眼窩,似乎兩個人都一樣的睡不好吃不好,但卻又似乎并不一樣的輾轉反側。

  「什么事?」楚云墨抬起頭,清澈的眼眸讓楚云炫的心猛得縮了一縮。
  「我……我……」期期艾艾的想說什么,楚云炫卻又有種深深的無力的絕望。
  在選擇了聽從那個女人的話的那天,他想他已經再也沒有了在楚云墨面前站立的權利了吧?他再也沒有資格關心這個他一直用心呵護的少年。

  「你不用解釋了。」楚云墨慢慢的將唇角會舒展成了一個規矩的弧度,臉上的表情溫和有禮。

  「那些都過去了,解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楚云炫的唇蠕動了幾下,卻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深深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把手上一直拿著的紙包遞給了楚云墨。

  「給你。」接過紙包,楚云墨并沒有拒絕的表情或是動作的行為讓楚云炫有些不適應的瞪大了眼睛。

  「謝謝,那我先上車了,四哥。」有禮的點頭道別,楚云墨轉身向著馬車走了過去。

  楚云炫的身體在聽到了那聲四哥時如遭雷擊的退后了一步,臉上已經是慘白一片。那個瘦削的身影邁著緩慢沈穩的步伐走向了馬車,而他卻再也無法吐出一個音階。

  他們,終究還是做不成兄弟,他終究,還是失去了他,失去了那個一臉得意或是一臉不耐或是一臉無辜的少年那聲親密的哥哥。

  微顫的手指緊緊的用力的握緊住,手掌心被尖銳的指甲刺出了深深的血痕,而那瘦削的身影在上了馬車后,車簾一掀,暗黃色的紙包被狠狠扔出時,他的臉色最終變成了一片黯淡灰暗。

  木然的轉身,看到楚云浩微皺著眉向自己走來的時候,楚云炫的手心處,一縷鮮紅的液體最終順著被他指甲深陷入掌手的傷口滴落到了地面。

               第002章

  坐在馬車里,透著扔掉紙包的窗簾的縫隙,楚云墨清楚的看到了那滴落的血液。

  痛嗎?

  你一定不知道,被背叛的我那時候有多痛。那種痛楚,和你現在的小傷口比起來,你的傷未免太微不足道了。

  清澈的眼眸閃過清冷的目光,那雙溫和的眼睛正在慢慢的染上冰冷的色彩,只是他本人卻還沒有察覺。

  馬車的隊伍雖長,好在卻沒有幾輛馬車,大多還是侍衛護院仆人居多,一行人還是走得比較快的。

  快到獵場時,一陣陣鼓聲順著風的傳遞送到了車隊的上方。

  車隊停了下來,楚云墨有些疑惑的從車里走了下來。

  「五公子,接下來不能坐在馬車里,要騎馬過去了。」侍衛常東的話讓楚云墨的臉微微發青。

  雖然有學過騎射,但是他從來都不去,只是遠遠的看到過其他人騎乘的英姿,說句讓他很丟人的實話,楚云墨很不幸的是有點害怕這個龐然大物的。

  馬是會踢死人的,他還年輕,不想死。

  這就是這位心理外表都應該成熟的男人幼稚至極點的想法。

  「不能不騎馬嗎?」楚云墨不抱希望的順口問問。

  「不能啊,五公子不知道嗎?獵場是按鳳國的傳統,一定是要騎馬進入的。」
  我當然知道的,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可以不必回答!

  楚云墨欲哭無淚的想,當初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進入皇家獵場,所以他也從未想到過要勤練騎射一類的。早知道就真的好好認真的學學了。

  在鳳國的傳統中,皇家的獵場是必須要騎著馬匹進入的。

  當年鳳國開始著重武事,那時候鳳國的國風就是要善騎射,勤習武,也因為這樣,鳳國君主立下了規矩,鳳氏的皇室子弟與朝中大員,是必須要騎馬馳騁于獵場的。

  「五公子,候爺知道公子不太善于騎射,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這匹溫馴的馬。」林南牽著一匹通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駿馬站到了一邊,楚云墨抬起頭,前方楚爾擎、楚云浩、楚云炫俱都騎上了各自的馬,而楚云杰卻依然一如既往的應該已經是離開了飛羽城繼續駐守在邊城。

  深吸了口氣,楚云墨在林南的指導下慢慢的騎上了馬。雖然有些笨拙,但是好歹是平安的上去了。

  林南牽著馬慢慢的向著楚爾擎他們的方向移動。在他簡短而富有經驗的指導下,楚云墨有些明白的點點頭。

  雖然沒有實踐,但是好在他旁聽了不少騎馬的技巧什么的,再加上林南這個經驗豐富的人的指導,他的聰明也多少彌補的一些不足,雖然不熟練,在停在楚爾擎的身后時,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怎么駕馭這匹馬。

  唯一缺乏的,應該就是真正的「實踐」了。

  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身下的馬匹,楚云墨沒有注意到又有幾匹人馬正在陸續的到達。

  一直到周圍響起了一陣齊齊的唿喚聲。

  「拜見鳳王陛下!」

  楚云墨一驚,視線從身下的馬上抬起,直直的望進了一雙閃著奇異光彩的眼睛。

  一身玄色騎裝的鳳王和楚云墨的騎裝略有相似,只是鳳王是銀色與玄色相間的騎裝,而楚云墨卻是黑、銀紅、三色交繪,再以七色琉璃裝飾的。

  鳳王一臉奇異的神采看著楚云墨,眼中的烈焰有種燒灼著楚云墨周身的錯覺,楚云墨的視線飛快的從與鳳王的對視中轉開,臉上不由自主的一陣火熱。想到了之前那兩次鳳王對自己做過的可惡的事情,臉上更是快滴出血來了。

  咬著牙楚云墨頭一直低垂著,快像只鴕鳥一樣的埋在了胸前。

  看了看那快埋進土里的腦袋,鳳王的唇角有絲奇異的弧度彎過,楚爾擎注意到了這一點,眼中有一絲奇怪的光芒閃過。

  一時間,各方的隊伍幾乎已經到齊,一身騎裝英冷之氣凜凜散發著,鳳君毅抬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催動坐騎,鳳君毅策馬走到了被紅色絲綢遮擋的獵場大門,門前的紅色絲綢處,系放著一只小小的麋鹿,而絲綢的另一邊,系放著一只黑色的獵豹,一雙幽冷的雙眸緊緊盯著手持利刃的鳳王。

  鳳王原本輕松的表情沈淀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冷穆,抬劍向著天空抬了一抬,接著狠狠下落。

  一劍之下,絲綢立刻斷落,小小的麋鹿飛快的站起跑走,而黑色的獵豹卻抬眼緊緊盯著鳳王,眼中充滿了攻擊的意味。

  鳳君毅昴起頭,看著獵豹的眼神帶著冰冷的殺氣。

  獵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側頭想了想,忽然以著讓人目瞪口呆的速度飛快的跑入獵場消失不見。

  眾人齊聲歡唿不已,在鳳國,開場的一劍過后,如果獵豹不懼鳳王的氣場而開始攻擊人類,那么就代表著這一年,鳳國會被戰爭所累……

  無稽之談!

  對于此種行為,楚云墨嗤之以鼻。

               第003章

  眾人齊聲歡唿過后,鳳王一抬手,眾人的喧囂聲立刻靜了下來,整個獵場只有風聲唿嘯而過。

  鳳王一人一騎站在了獵場的大門,以往邪魅的眼神變得冷靜而肅穆,神情帶著堅毅,原本就高大的身材,襯著他一身騎裝,英姿勃發之外更有一種形內與外的彪悍之氣,這是以往的鳳王少有外露的氣勢。

  國師江志云手里拿著三碗烈酒用托盤托著徒步走到了鳳王面前。這是鳳國每年進入獵場之前有的祭祀儀式。

  鳳國信奉著在殺戮之地必定有著陰冷之魂靈,而獵場也算是殺戮之地了,所以每年進入之前都會舉行一下祭祀的儀式。

  鳳王從馬上一躍而下,上前幾步接過了江志云手上的酒,把手上的酒拋灑在了獵場的土地上。

  之后在鳳王一馬當先的帶領下,眾人終于騎著馬馳進了獵場。

  而楚云墨在對方繁瑣的禮儀下緊張的眼睛快瞪出來了,低著頭對著身下的坐騎喃喃自語。

  「喂,先說好了,如果你把我摔下來,我一定好好修理你一頓,聽到沒?聽說馬肉的味道也是不錯的,你不想我成為第一個品嘗馬肉的人吧?不想就給我才實點!……」以下省略了約五百字的廢話。

  可以想見,我們的楚云墨小朋友明顯的還是對騎馬有些適應不太良……= =|||
眾人策馬而進入獵場的場景其實是很壯觀的,如果忽略了此種聲響讓某人的坐騎受到驚嚇差點把某人顛下馬背的意外的話。

  之后當晚還會舉行一些儀式歌舞來做為對于春獵大典的慶祝,不過那是晚上的事情了。

  楚云墨在冒著冷汗并且有向北在旁邊不停的指點的情況下終于讓自己不在馬背上顛來倒去的,深深的吁口氣,楚云墨的鼻尖上都有了汗水。

  「五公子,你沒事吧?」咬著牙忍耐了很久,向北才讓自己的唇角不要有不應該有的弧度,不過,堂堂逸閑候的五公子,居然對騎馬一竅不通,這還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沒事。」楚云墨赦然的轉過臉,不想看到向北憋笑的樣子。

  這一路上他終于和四位侍衛有些熟悉,而對方的名字也很是有趣。

  常東、林南、魏西、向北。

  聽說是楚爾擎收養的孤兒,長大后就一直在楚爾擎身邊當侍衛了。一聽到那個冷面的男人還會做出這種與他形象大不符的事情,楚云墨半天沒回過神。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楚云墨搖頭晃腦的想,在向北的帶領下向著楚家的營地走去。

  獵場里沒有建什么房子,事實上,鳳國的祖先顯然有虐待子孫的愛好,在獵場里的只是一區區的類似軍營的帳蓬。只是把鳳王及各皇子以及大臣或是各國使臣的營地全部區分開來。

  鳳王及各皇子在獵場的最內側,左側是皇戚及重臣的營地,而右邊則是各國使臣的營地。

  剛看到了前方營地處,楚家的營地已經在眼前,楚云墨放心的點點頭,不用擔心迷路了,因為,楚家的營地全部都被在外面插著小小的旗子,上面端正的書寫著「楚」字。

  小心翼翼的下了馬,楚云墨立刻感覺一陣腰酸背痛。可能是剛剛過于緊張肌肉僵硬的緣故,現在下馬一放松,酸痛麻木的感覺立刻遍布在了全身。

  「五公子。」率先到達的常東走了過來,指了指楚家營區靠近鳳王附近的一個小帳蓬。

  「這個是您休息的地方,候爺剛剛派人來傳話,說讓公子快過去呢,鳳王陛下正在主帳等著。」

  為什么他等著我就得去?

  楚云墨一想到那個男人心里就別扭,可是又知道這是身為權臣之子的命運,還好,他不是什么皇子,楚云墨心里有點慶幸,不然天天對著這樣的爹,做兒子的要多困擾有多困擾。

  點點頭,楚云墨嘆了口氣,向著常東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向北繼續跟在了他后面,楚云墨本想拒絕,可是想想卻沒有這樣做。

  有個侍衛跟著也好,雖然不想承認,曦兒的走讓孤獨感慢慢的浸入了楚云墨的骨髓,他莫名的有點抗拒著那種一個人的孤單絕望。

               第004章

  出了帳蓬向右邊走,隔了兩個帳蓬就是楚爾擎的營帳。鳳陽公主并沒有來而在留在了宮中陪伴著太后。

  楚爾擎、楚云炫及楚云浩皆是一身騎裝,父子三人站在那里轉身齊齊的看向了剛入門的楚云墨。

  不知道為什么,楚云墨心里有絲酸楚。

  那才是父子,那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個錯誤的產物,只是個污穢的存在。
  「云墨,快點吧,鳳王陛下想是等得急切,催了幾次了。」楚爾擎看到楚云墨進門松了口氣,連忙領頭帶著先向外走。

  楚云墨跟在了后面,他不想再走在最后,也不想看那個背叛自己的人的眼神。
  看著楚云墨迅速絕然的動作和表情,楚云炫一臉的苦澀,卻被身邊的人一把緊緊的抓握住手臂。

  一行人急急的走入了獵場這邊最大的營帳,里面已經是人聲鼎沸,除了楚家父子,一行人都到齊了。

  「臣楚爾擎(楚云墨、楚云炫、楚云浩)拜見鳳王陛下。」四人一齊的下跪行禮。

  「起來吧!」鳳王的聲音慵懶,但是眼睛中卻有著熠熠的光芒隱隱的閃現。
  「你們父子真是慢啊。」鳳王的語氣嗔怪了一些,不過看表情倒是沒有什么怒意的。

  「陛下恕罪。」楚爾擎的眼神中帶著笑意。「剛剛到獵場,總要收拾一下滿臉的塵土啊。」

  「就你們父子講究。」鳳王斜睨了一眼楚爾擎,倒是沒再多說,手灑然的一揮「老規矩,誰先獵得獵物誰有賞,獵得最多的,有重賞!」

  眾人轟然應了一聲,再也分不出什么官高官低,你國他國的,一群人像有著新鮮玩具的表情沖了出去。

  楚云墨慢了一步走到了隊伍的后面,眼睛尖銳的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故意落后一步等著那人發現。

  一張憨直的古銅色臉的男子越過了楚云墨正要向外走,卻被楚云墨一把拽住了后衣襟。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那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屎,還好在一瞬間發現不對穩住了身體。

  「你!」那人一臉怒意的表情在看到他時呆了一呆。

  「好久不見啊,」楚云墨笑咪咪的。「真是太久了,怎么突然還變了個樣子,腦袋砍掉重新長出來的?」

  「喂,你!」那人緊張的張望了下周圍,發現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有個熟悉的討厭的身影在不遠處不經意的會把眼神向自己掃過時,狠狠瞪回去一眼,又轉頭看向楚云墨。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哼,這個嘛!」楚云墨的唇角有絲淡淡的邪笑看了那男子一眼,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手腕。

  被涂成和臉部一樣的古銅色的手腕上,正掛著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蕭馭寒的臉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你就憑這個?你怎么知道沒有人和我帶一樣的?」

  「別人戴的,上面不會有因為我失手拉斷過而特意加的玉珠吧?」

  在紫檀木佛珠正中央,有著一顆雪白的珊瑚珠,那是有一次楚云墨在蕭馭寒教他武功時無意間扯斷了佛珠,卻怎么找都少了一顆珠子而沒辦法的放上了一顆雪白的玉珊瑚的。

  想到這顆珊瑚珠,楚云墨的肉都痛了,又怎么可能記錯。

  蕭馭寒苦笑,這都讓他發現,他也無奈了。

  「你讓你取的東西,你取來了嗎?」楚云墨繼續嘀咕,無視蕭馭寒別扭的頻頻瞪向遠處的眼神。

  「取來了,不過,你要這個做什么?」蕭馭寒有些懷疑的看著楚云墨。
  「不用你管,一會兒給我送我帳蓬去。好了,你快走吧,再不走,眼珠子就掉下來了。」楚云墨徑自的說完就走到了一直呆在帳外不遠處幫他牽著馬的向北的身側。

  接過了向北手里的韁繩,楚云墨用著笨拙而詭異的姿勢上了馬。

  蕭馭寒的唇角抽了抽,如果不看楚云墨上馬,那么他還是個翩翩佳公子,可是看他上馬后,你只會懷疑這人是不是下半身是癱瘓的。

  看著楚云墨像根木頭一樣被一匹很明顯被楚云墨駕馭很委屈的駿馬,蕭馭寒的眉心慢慢的鎖緊。

  云墨,為什么要這東西?真的非走到了這一步?你不是一直說時間沒有到嗎?
               第005章

  策馬揚鞭與獵場之上,威風凜然的彎弓射獵,這是多么快意的一件事情!可是楚云墨卻只是想笑。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實踐」,楚云墨基本上已經能在馬上自如的活動指揮了,其實如果壓下心里的恐懼,騎馬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楚云墨看著一群人跟在了鳳王及各王子的身后,一些士兵在叢林各處奔走的驅趕獵物,莫名的同情起被追的到處不斷奔跑的動物們。

  春寒乍暖,即使不似寒冬也不會太暖和。雖然鳳國地域的關系并沒有太過于寒冷,但是春天是個多少適合睡眠的季節啊,這些人卻把可憐的小動物們都驚了起來,還讓人家一起做這種「運動」,更重要的,是最后被這些人殺掉還可能被吃掉。

  楚云墨用著同情無比的眼神看著一只小鹿被一個不知誰家的公子一箭穿心而過,心里更是討厭極了這些人無事盡做些血腥事。

  倒不是楚云墨自己有多善良,可是一群人這樣子拿著弓箭射來跑去的,真是太過于無聊了。

  把分配到的弓箭(眾人的武器都是鳳王下令后統一分下去的,在帝王身邊是不允許自行配帶武器的,侍衛除外)遞給了向北,搖搖手示意摩拳擦掌的向北去大顯身手,楚云墨轉身騎馬向著侍衛們剛驅趕過的樹林沖過去。

  進入了樹林,楚云墨有模有樣的拉動僵繩腿部用力,馬停了下來。楚云墨翻身下馬把馬拴在了靠近林邊的一棵樹上,自己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從沒想到過,這樹林里居然還有一個小湖。

  楚云墨帶著一絲驚喜的看向了樹林邊的小湖。湖邊是發芽的嫩草,樹林的枝葉也是柔嫩的鮮綠色,上面長著脆脆的嫩樹芽,映襯著清澈透明的湖水,很是清幽寂靜。

  走到湖邊,低下頭,楚云墨的身影就倒映在了湖邊。

  瑩瑩的湖面上,一個瘦弱但卻因身上的衣服而增艷不少的少年的臉龐就這樣出現在了楚云墨的眼中。

  楚云墨的眼睛帶著一絲愕然,仔仔細細的看著湖面上的身影,我的老天,這是自己嗎?難怪,鳳王一路上都用著若有若無的隱含著一絲侵略的眼神看著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套普通的騎士裝而已,為什么卻會讓自己有了從前沒有的神韻?

  伸手打亂湖水,打亂了水面的同時,楚云墨的心底也有些紛亂。

  他到底走還是不走?

  如果離開了,他知道,他不可能再回來了,那么他去哪里?去做什么?云曦又怎么辦?他能丟開他嗎?丟下那個孩子?

  而且,他不知道,這一走,前方的路上又是什么在等待著他。

  直到這一刻,楚云墨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并不堅強,他只是個膽小鬼,既膽怯又迷茫的膽小鬼。

  前面突然傳來樹枝的斷裂聲讓陷入了紛亂思緒的楚云墨清醒了過來,站起來,楚云墨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了過去。

  隱隱的,前方傳來了一些爭執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有些耳熟。

  在遲疑間,楚云墨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似乎在吵架的兩個身影。

  「我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說什么也沒有用。我別說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想告訴你。」付清蕭的臉上因為憤怒而布著紅暈。

  「不告訴我?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嗎?哼,真是笑話。我告訴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他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你就不要想再纏著他了,因為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付青鴻的臉上是一貫的桀驁不馴,表情陰沈而帶著一絲淡淡的怨恨。

  「你!你把他怎么了?我警告你,大夫已經說了,他不能……不能再,總之,你不準對他……」付清蕭的聲音停頓了一來,愣愣的回頭,楚云墨站在他的身后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而付青鴻早就看到了楚云墨,一貫陰沈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咳,無視我吧,你們繼續。」楚云墨摸摸鼻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哼,沒什么可繼續的。」付青鴻陰沈著臉,冷冷的睨了付清蕭一眼,轉身走了。

  「喂!」付清蕭顯然是想說什么,可是顧忌著楚云墨終是沒說出來。

  看樣子自己還真是個多管閑事的不速之客。楚云墨苦笑,轉身想走人。
  「等一下。」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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