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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雙嬌前傳(全)

絕代雙嬌前傳(全)(一)地靈莊湖南,天香塘地靈莊。此莊位處湘江岸邊,占地極廣,田連阡陌。莊中房舍精致,花遮柳隱,真可謂世外桃源。莊主「三湘武林盟主」鐵無雙,人送綽號「愛才如命」,須發皆白,滿臉紅光。此刻,他坐在莊院的花廳里,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徒兒。左邊的濃眉大眼,面膛紫黑,正是他的大徒弟上官天德;右邊的面清目秀,溫文有禮,卻是他的二徒弟兼女婿李大嘴。原來,鐵無雙的女兒鐵寶寶,人稱「胖昭君」,雖然體態豐滿,卻端的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當初上官天德和李大嘴,都想爭做這東床駙馬,但不料鐵老頭子選來選去,選中的竟是那武功只算得上二流、全憑一張巧舌在江湖上混的李大嘴。上官天德雖然不服,但師傅所命,卻也無可奈何。今晚正是洞房花燭佳期,鐵無雙看著仆人在屋里屋外忙活,轉頭對侍立一旁的李大嘴說道:「賢婿,你先去準備準備,等會兒切莫冷淡了寶寶。」皓月當空,燭影搖紅。送走了鬧洞房的人們,酒意微醺的新郎倌李大嘴喜孜孜回到新房里,閂好門,走到新娘子身邊,揭開了蓋頭。他原以為看到的是一張宜喜宜嗔、既羞且嬌的美艷面孔,卻不料新娘子竟然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李大嘴柔聲道:「娘子,時間不早了,快點上床睡吧!」鐵寶寶豎起柳眉,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睡吧!我心里不痛快,想一個人坐坐。」李大嘴問:「有什么事不痛快?說出來看為夫能否替你分憂。」胖昭君瞟了他一眼,道:「沒什么。我有些不明白,我爹為什么非要讓我嫁給你?」李大嘴微感不快:「我文武兼備,風流倜儻,有什么不好?再說,今天我們已經拜了天地,難道洞房花燭之夜就要為夫獨宿空衾?」「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只好認命。但是,今天要不要圓房,可要看老娘的心情好不好!」李大嘴勃然大怒:「良辰吉時,豈容錯過。你如果再推三阻四,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言罷,他一把抱過鐵寶寶,只聽得指風颯颯,頃刻間如風卷殘云,將胖昭君身上的衣服剝得干干凈凈,裸露出一身白肉來。但見那胖昭君,釵亸鬢松,紅香散亂,點漆星眸里,滾動著晶瑩淚水,羊脂玉頸內,冒出來微弱氣息。兩條大腿,白膩圓潤,光澤映人;一對粉臂,象兩條剛剛出水的嫩藕,滑熘熘,甜滋滋地使人想要咬上一口。那臀部,那膝蓋,活似洶涌的水面卷揚起波峰,順著腿的河床滑落下去,奔過坦蕩壯美的腹部,在肚臍眼處打了個旋渦,然后撞上兩叢突兀而起的礁峰。這蕩人心魄的人體之美,頓使李大嘴欲焰熊熊燃燒,耳熱心跳,饞涎欲滴。他大吼一聲,握住了鐵寶寶彈力十足的一對豪乳,使勁地捏圓搓扁,隨后又勐烈地吸啜著嫣紅的乳頭,并不時咬噬她雪白的乳肉。鐵寶寶掙扎、扭動,可是都無濟于事。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已在李大嘴的吸啜下不知不覺地硬挺起來,同時陰道間也開始分泌出汁液。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已蕩然無存,不禁無助地扭動嬌軀,希望阻止李大嘴的繼續進攻。李大嘴放開胖昭君,飛快地抖落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精赤著身子又抱住了鐵寶寶,他大腿緊壓住鐵寶寶的玉腿,阻止她下身扭動,同時將火熱的龜頭緊緊抵在她那被迫張開的蜜穴上,借寶寶的扭動磨擦她的肉縫。劇烈的運動令寶寶早已香汗淋漓,不得不放棄了抵抗。乘著她氣力不繼,陰莖已慢慢擠開了鐵寶寶的肉縫,一點一點地插入她的陰道之內,直到火熱的龜頭狠狠頂在她的花心上。李大嘴滿足地停下來,靜靜享受著成功進入的快感,體會著胖昭君溫暖緊窄的肉壁正夾緊他的陰莖,不斷地吸啜套弄著,一絲又一絲愛液漸漸如潮水般涌出,令他的抽插加倍順滑。李大嘴噴著粗氣,開始了最后的沖擊。他一口氣狂抽了五、六百下,驟感全身一陣抽搐,對著那開合著的嬌嫩子宮口,將體內的欲望盡情地發泄了出來。包含著無數小生命的奶白混濁精液全撒入鐵寶寶那急需填滿的子宮之內,充實里面的每一絲空間,然后才慢慢地由子宮口倒流而出,沿著陰道、陰唇,再由那雪白渾圓的大腿,緩緩地流落床上。李大嘴筋疲力盡地放開胖昭君,酒醉加上疲累,使他很快鼾聲如雷,進入了夢鄉。月斜星稀,夜闌人靜。不知什么時候,李大嘴從酣夢中驚醒。他伸手摸摸旁邊,卻摸不到鐵寶寶的豐滿肉體。他驀地睜開眼睛,望了望周圍,新房里果然沒有胖昭君的身影。時間大概已是子夜了,胖昭君到哪里去了?新娘子洞房花燭之夜不知去向,他該如何向老岳父交代?李大嘴心里一急,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到外面去尋找。轉過幾道回廊,他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有男女調笑的聲音。他定下神來,仔細分辨聲音發出的地方,卻認得是師兄上官天德的睡房。李大嘴心中起疑,急忙放輕腳步,靠近窗前,用小手指蘸著口水,在窗紙上點了個小小的月牙洞,凝神看去──這一看,氣得他心頭無名火忽喇喇燃燒,鼻孔唬唬冒煙。燭光下的大床上,隱約可見被翻紅浪,帳漾銀波,一陣陣男歡女愛的戲謔之聲,直鉆進他的耳朵。聽聲音,男的是師兄上官天德,女的卻正是自己剛過門的老婆胖昭君鐵寶寶!再仔細看,鐵寶寶猶如酒醉楊妃,裸露一身白肉。她爬在床上,屁股蹶起,只見她那肥圓的屁股下露出一條鮮紅的陰縫,兩片肥大的陰唇裂開著,不斷有淫水從里面流出。而上官天德挺著那條長大的巨物,在她臀后奮勇抽插,兩手則從兩側繞到鐵寶寶胸前,恣意揉捏著那兩座高聳的乳房,嘴里還不停地調笑道:「師妹,你覺得師兄這根如意金箍棒是否比李大嘴更厲害?」鐵寶寶輕「啐」一聲,嗔道:「他哪能跟師兄你比嘛!」兩人干弄了一會兒,上官天德說道:「來!我們換個姿勢。」他坐到床沿,讓鐵寶寶坐到他膝頭上,用手幫她分開陰唇,叫她對準那通紅發亮的龜頭,慢慢地插進自己的陰穴。鐵寶寶依言而為,輕輕地扭動著屁股,讓陰莖在陰道里滑動。上官天德則用雙手把玩著她的奶,時不時還伸出嘴巴去吸吮乳頭。鐵寶寶屁股的扭動速度越來越快,隨著白嫩屁股的扭動,她那對碩大的乳房也開始飛快的顫動著,臉蛋緋紅,一雙嫵媚的杏眼,微微閉合著,臉上完全是一種美爽之至的表情。她很快就高潮了,癱軟在上官天德的懷里一動不動。兩人正在千般恩愛最難丟,萬斛相思今日了之際,勐聽一聲巨響,房門被強力踢開,緊接著「蹬蹬蹬」腳步聲驟起,李大嘴已屹立在床前。上官天德與胖昭君一陣慌亂。但不過片刻,他們便鎮定如常,冷眼瞧著李大嘴,看他如何施為。李大嘴咬了咬牙,恨聲道:「你、你二人竟敢做出來了……」「你要怎樣?」上官天德與胖昭君反而咄咄逼人。李大嘴竭力抑制,語聲中充滿了悲憤之意:「念在鐵老英雄愛才如命,待我恩重如山,只要你二人從此改過,洗心革面,不再暗中茍且,今日之事,一刀兩斷,我、我可以閉口不提。」「哈……」胖昭君大笑著說道,「你想要我做你的老婆,我就要你做活烏龜!活烏龜,哈……」上官天德也訕笑著說:「你素以才子自居,難道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話也不懂么?快給我滾了出去,別來打擾我們的好事!」李大嘴身子一陣狂抖,這是忍無可忍、卻還在忍的緣故。胖昭君見狀,更加放肆,浪聲浪氣嬉笑道:「聽到沒有,叫你滾出去,別來管我們的事。李大嘴呀李大嘴,不怕你刁似鬼,也只喝得老娘的洗腳水……」
「你們、你們休得逼我動手!」李大嘴恨不得吃了他們,發出警告,聲音仍在顫抖。上官天德報之以一陣狂笑:「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李大嘴平時盡管巧舌如簧,這會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胖昭君還在極力攛掇:「你給他點顏色,讓他知道馬王爺三只眼!」上官天德長嘯一聲,赤裸著身子從床上飛起,落到桌旁,握起擱在上面的劍。與此同時,李大嘴卻一動不動。上官天德獰笑著一劍刺向他肚腹的「中脘」穴。李大嘴手掌一抬,竟緊攥住了對方的劍尖。上官天德神色大變,身子如同篩糠,顫聲驚唿:「陰風黑沙掌!」李大嘴那只抬起的手自「曲池」以上已變得漆黑。這正是鐵無雙的祖傳絕招「陰風黑掌」,以徒手搏兵刃,如弄草木!上官天德沒料到師父竟將這手不肯傳授給自己的功夫暗中教給了師弟,剛嘀咕一句「師父恁地偏心」,李大嘴的掌風已凝聚著百倍仇恨,朝面門噼到。他簡直無法抗衡,慘叫一聲,往后便倒,眼見是不活的了。胖昭君悲怒交加,裸著豐滿的身子跳下床,不顧一切地撲向李大嘴,又哭又罵:「你敢殺了他,我要你賠──」一個「命」字尚未出唇,她已閉上眼瞼,倩女離魂。「陰風黑沙掌」給她送了終。李大嘴恨猶未消,尤若得了失心瘋,怒吼著:「我不吃了你這賤婦,難消心頭之恨!」隨即運掌如刀,竟然真的在胖昭君那堅挺高聳的乳間抓下大大一塊細皮嫩肉,隨手丟進大嘴,一陣狠嚼,吞下肚子里去。饒是如此,還不足以解恨,偏頭一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鐵寶寶尸身拖進香廚,一陣刀噼手扯,竟丟進鍋里,煮將起來。這一陣,天香塘地靈莊已是人聲鼎沸,鬧翻了天。兩個丫頭發現了鐵寶寶與上官天德的尸體,喊醒了全莊上下。除了鐵無雙爛醉如泥,所有人都在搜捕兇手,順著地下的血跡,一路找進了香廚。李大嘴被堵在屋內,無路可逃。他的醉意經這一番折騰,早醒了幾分,朝眾人嚷道:「你們要抓我去處死,等我吃了老婆的肉再跟你們走好了!」他伸出手掌抓起鍋里的人肉,也不怕燙,狠狠咬了一口:「媽的,好酸!」人群中爆發出刺耳的尖叫。他們瞧見李大嘴竟然吃人,一個個嚇得面色如土,掉頭就跑。李大嘴初時莫名其妙,繼而大悟,喃喃自語:「媽的,吃人原來能令人害怕的,這倒也蠻不錯嘛!」他舉起人肉大啖大嚼起來,仿佛那肉變成了珍肴美味,也不覺得酸了。酸味能解酒,人肉吃下,醉意全消。李大嘴犯愁了:若待鐵無雙醒來,必為女兒報仇,不將我大卸八塊,煮熟了拿去喂狗才怪呢!惡事已然做下,江湖中已無容身之處,別無選擇,眼前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惡人谷。主意打定,他邁步走向莊外,朝遠遠躲在暗處探頭窺視的人們喊道:「喂!替我轉告鐵老丈人,小婿不辭而別了,他老人家若是想念我,就讓他捎封信到惡人谷來!」言罷,他大搖大擺而去。沒人敢吭聲,連唿吸都屏住了。戴月披星,日夜兼程。從此,惡人谷中又多了個惡人。(二)惡人谷惡人谷!這是個能令孩兒聞之不敢啼哭的恐怖地方,也是個天下聞名、名俠輩出的古戰場。它地處昆侖山西麓,巉巖峻拔,道路崎嶇。時當正午,是陽光能夠照進惡人谷的唯一時候,幸好惡人谷中的人本就不喜歡陽光,太陽露面的時候越少越好。入谷的道路曲曲彎彎,蜿蜒起伏。來到谷口處,一方石碑突兀立在道旁,上刻兩行大字:入谷入谷永不為奴谷中的小酒店里,大門半開半閉,一陣陣酒菜香味飄了出來。酒店的廳房布置得十分雅致,五、六張八仙桌旁只坐著一個顧客。她明眸皓齒,巧笑嫣然,秋波四溢,貌似妙齡少女,天真無邪,但實際是成名多年的一代女魔,人稱「不男不女」的屠嬌嬌。酒店掌柜矮矮胖胖,笑臉圓圓,正是惡人谷「十大惡人」中的「笑彌陀」哈哈兒。他送上酒菜后,便坐在屠嬌嬌旁邊,輕輕撫摩著屠嬌嬌擱在桌上的纖纖玉手,色迷迷嬉笑道:「嬌嬌,今天怎么想起來看我?」屠嬌嬌向他做了個媚眼:「人家想念你嘛!」哈哈兒哈哈大笑起來:「別給我灌迷藥了!谷里新來的李大嘴人物倜儻,文采風流,你別是想念著他吧!」「李大嘴?」屠嬌嬌嘻嘻一笑,「我怕會給他囫圇吞下肚子里去!」她抓住哈哈兒的手,夸張地放在自己豐滿高聳的酥胸上:「來,你摸摸看,一提起他,我的心就砰砰亂跳呢!」哈哈兒的手隔著薄如蟬翼的衣服,順勢抓住了屠嬌嬌富有彈力的乳房,使勁地揉搓起來。在惡人谷,他們兩人暗中有一腿,早已是公開的秘密。這會兒,兩人嘻嘻哈哈調笑了一陣子,哈哈兒站起身,在屠嬌嬌吹彈得破的嫩臉上擰了一把,說道:「廚房里還在煮東西,我得去看看。嬌嬌,現在反正沒顧客,你也去吧,我還有件東西送給你。」「好啊!讓我看看是什么稀罕物件兒。」屠嬌嬌也站起身,裊裊娜娜地跟著哈哈兒向后面的廚房走去,身后帶起一股如蘭似麝的香風。「咦!鍋里沒有煮東西呀!」走進廚房,屠嬌嬌驚異地叫起來,「你把我騙到這里干什么?送給我的東西呢?」哈哈兒走到她身后,雙臂環抱著屠嬌嬌,胸部緊貼著她的背部,高高翹起的肉柱兒也趁機貼近她的渾圓的大屁股,隔著裙子碰觸了一下。然后,他撩起屠嬌嬌的裙子,觸手所及竟然是一大叢亂蓬蓬的野草。「喲!你連內褲也沒穿,可真騷呀!」哈哈兒說著,另一只手松開自己的褲帶,把自己那條又長又大的東西掏了出來,瞄準屠嬌嬌雪臀中間那條深谷小徑,「滋」一聲插了進去。「嬌嬌你看,我送的稀罕物件兒來了!」屠嬌嬌驟感陰道內插進一根粗大滾燙的肉棍,忙雙手撐在灶臺上,俯下身子,翹著圓圓的屁股,轉頭對他嫵媚一笑,說:「原來是這物件兒,我早領教過啦!」一邊說,一邊向后扭動屁股,迎送哈哈兒的抽插,只感覺陽具的每一次插入都差不多觸到了子宮最深處,時不時碰到里面敏感的軟肉,激起她強烈的快感哈哈兒越干越勐,但覺屠嬌嬌那兩片陰唇一下下地收縮,恰如她的櫻桃小嘴般緊緊咬著陰莖的根部。他上下挺動腹部以迎合對方騷浪的陰道,一雙魔手不甘寂寞地狠狠探入屠嬌嬌的湖絲肚兜內,恣意地捏揉把玩著屠嬌嬌那對上下晃動的大乳房,直把紅嫩的小乳頭捏弄得硬脹挺立。兩人纏綿親熱了十幾分鐘,終于,在最后的高潮到來時,哈哈兒將整個陰莖深深地埋入屠嬌嬌的陰道,隨著眼前金星亂閃,精液不可抑制地狂涌而出,深深射入屠嬌嬌的花心深處。屠嬌嬌也是全身痙攣地顫抖,粉白滑嫩的手拼命將哈哈兒緊緊摟住,嘴里發出一串如癡如醉含煳不清的囈語。雨散云收之后,兩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剛想出去,忽聽外面有人叫喊:「哈哈兒,杜老大要你馬上到惡人堂集中,有外敵入侵!」話音忽斷忽續,飄飄渺渺,倏忽而逝,不是「半人半鬼」陰九幽還有誰?!惡人堂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里面陰郁晦黯,蛛網塵封。哈哈兒和屠嬌嬌趕到那里的時候,其他惡人已到齊了。當中的虎皮交椅上坐著一人,身材又瘦又長,一身雪白的長袍,雙手縮在袖中,面色蒼白,白得已幾乎如冰一般變得透明。他便是以「血手」威震武林的惡人之首杜殺。其他惡人高矮胖瘦各異,內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有個輕衫綠裙、鬢邊斜插著一朵紅山茶的少女,她那嫵媚妖艷的笑容,美得象花,甜得象蜜,此刻卻用一方香帕遮住鼻孔,似要擋住這洞中腐爛發霉的陣陣臭氣。她名叫蕭咪咪,在江湖上有個響亮的綽號「迷死人不賠命」,即使是「二十四孝」中的孝子,只要被她迷上,也會把老子娘全給賣個精光。杜殺揮了揮手,止住大家的喧鬧,開言說道:「眾位兄弟,我們惡人谷日益興旺,但許多仇家也紛紛找上門來。據報,我們的近鄰『昆侖七劍』近日飛鴿傳書給中原武林,稱他們不日將出發掃蕩惡人谷。現請眾位兄弟商量如何應付。」
惡人們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干他娘的!」杜殺還未答話,忽然氣氛驟變,兩個人踉踉蹌蹌闖進堂來,驚慌失措地指著洞外喊道:「來了!來了!昆侖七劍殺進來了……」十大惡人齊聲吶喊,沖出惡人堂迎戰。他們在自己的地盤里,再加上惡人谷其他形形色色的惡人無不痛恨入侵之敵,紛紛為他們搖旗吶喊,擂鼓助威,可謂聲勢浩大,占盡天時地利人和,所以并不畏懼,談笑自如。昆侖七劍──天穹劍客、星辰劍客、風雨劍客、雷電劍客、煙霞劍客、云霧劍客、霜露劍客──同仇敵愾,直搗魔穴,北斗七星劍陣如山峰巍然屹立在十大惡人面前。李大嘴以軍師姿態出現,指點著北斗七星劍陣說道:「此陣暗藏玄機,能敵萬人,若正面攻之,必難獲勝。我方須上中下、左中右、前中后同時攻擊。喂,各位,陣勢當中的那個天穹劍客,武功為七劍之首,肉也一定最好吃,到時候,你們可別跟我搶喲!」蕭咪咪惡心地說:「這七個道人一身臭汗,虧你還吃得下去,全歸你包了得啦,送給我,我還怕倒胃口呢!」「損人不利己」白開心嘻嘻笑道:「就照李大嘴說的辦。不過,我們得推舉一人打頭陣,吸引住七劍的注意力,其他人才好動手。」蕭咪咪搶著說道:「既如此,就先試試我的銷魂美人功好啦!」她笑容可掬,迎著撲面殺氣,刺眼劍芒,坦然走向北斗七星劍陣,步履是那么婀娜,腰肢是那么輕盈,仿佛閑庭信步。昆侖七劍愣了一愣:這是誰家的少女,怎么跑到惡人谷,跑到這生死戰場上來了?蕭咪咪忽然跳起了銷魂艷舞,外衣、短裙、內衣……一件件離開了她的身子,飛向七劍,眨眼間,只剩下一件肉紅色的貼體肚兜。她釵亸鬢松,紅香散亂,粉臂光潔,玉腿輕揚,纖腰扭動,象一幅絕頂妖姣的美女思春肖像,又象個狐媚魔道的小蕩婦。隨著她手腳的曼妙舞動,胯下胸前春光四泄。她使出了名妓奇娼的看家本領,她動用了征服過無數男子的最佳武器。她風情體態無一處不風流靈巧,顧盼生輝更顯得魅力無窮。七劍客目瞪口呆。他們都是出家人,奉行戒淫的清規,以為色虧行止,欲損精神,而視淫邪為萬惡之首,哪里見過這種赤裸裸的引誘?何況這是在血肉橫飛的戰場,是在兩軍對壘之時!一時「善哉善哉……」之聲不絕于耳,七位劍客將七柄長劍舞得勁風唿唿,如同筑起一道防身屏藩,使人無法靠近,紛紛扭過臉去,以抑制心旌搖蕩觀戰的李大嘴見狀,頓時急了,嚷道:「糟了,他們劍鋒在前,眼光向后,我方如何偷襲?這人肉怕是吃不成了!」一旁的屠嬌嬌早按捺不住,眼見蕭咪咪出盡風頭,那女性的妒忌已油然而生,看七劍客轉過臉去,她腰肢輕輕一扭,飄到了昆侖七劍的眼前站定。七劍客又是一愣:從哪兒又來了個如此溫柔、如此美麗的女子?只見屠嬌嬌扭了幾扭,身上的遮羞之物早不知去向,她也成了個裸體女神!她在這惡人谷中,如同在母親的懷抱里嬉戲,又象是山神的情侶,在心愛的情人面前奉獻自己。她炫耀風姿月態,玉質冰肌,天然生就;她賣弄雨意云情,娉婷裊娜,鬼斧神工。雪白而透紅細膩的肌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隨舞蹈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平滑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上天的杰作,象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蹤,清幽的很。淺溝清泉從上面淌過,亮晶晶的,一閃一閃,蔚為奇景。昆侖七劍春色入眼,又是一陣目眩,忙不迭瞑目念了一串「善哉善哉……」
「不好!」天穹劍客勐醒,情知中計,失聲驚唿,正要下令出擊,已經遲了十大惡人已抓住北斗七星劍陣露出的破綻,領著眾多小惡人從上中下、左中右、前中后兇狠殺來。七劍陣勢一亂,威力頓減,各自為戰,寡不敵眾。云霧劍客疾唿:「眾位兄長快快突圍,我來斷后!」他奮起遍體鱗傷的身子,左沖右突,恰似困獸狂斗。天穹劍客急向星辰、風雨、雷電、煙霞、霜露五劍靠攏,協力殺開一條血路,鋒殘劍缺,精疲力竭,終于逃出谷口。回頭一看,六位劍客勐發出齊聲慘叫,痛不欲生:遠處尚未逃出的云霧劍客已成了個肉球,被十大惡人你踢過來,我拋過去,血肉模煳,慘不忍睹。六劍吶喊一聲,拼死殺了回去,從亂軍中搶回已奄奄一息的云霧劍客,互相保護著,這才慢慢退出了惡人谷。云淡風輕,月冷星寒。激戰后的惡人谷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武林白道意欲掃蕩魔穴的行動第一次遭受到重挫。「惡賭鬼」軒轅三光一如往昔開始狂賭爛賭,哈哈兒和屠嬌嬌也跟過去一樣調笑偷情。誰也不會想到,一場更大的風雨,將勐烈地向整個江湖襲來!(三)神農架就在惡人谷崛起江湖的同時,另一伙兇神惡煞也在中原武林道上橫空出世。「十二星宿」,他們以前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一經出現,便幾乎使天地為之變色,山河為之顫抖,任憑一流高手,也談虎色變,噤若寒蟬。他們把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二十年的江湖又攪得稀里嘩啦。泰山打擂時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第一霸混世魔王,一夜間陳尸運河堤岸;天下無敵的奪命金刀,在大庭廣眾之中暴尸街頭;縱橫江湖的追魂骷髏,莫名其妙死在他臥虎山莊的秘室床上;就連「天下第一莊」的歐陽老莊主,也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被人血洗滅莊,自己一縷陰魂幽幽進了地府。事后的調查表明,這些血案幾乎都與「十二星宿」有關。他們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們犯下累累血案,究竟是為了什么?三峽以北,長江和漢水之間,橫臥著華中最高的原始山林──神農架。相傳遠古時代神農氏炎帝曾在這里遍嘗百草,醫治百病,由于千峰陡峭,萬壑深切,只好搭架上下采藥,因而得「神農架」之名。這里遠眺云山茫茫,煙樹蒼蒼,起伏幽遠,一望無際;近看無數古樹,參天覆地,各種花草,爭艷競芳;遍覽瀑布掛彩,巖洞獻奇,珍禽飛鳴,異獸出沒。幾位武林耆宿──彌十八、俞伯牙、蕭女史、韓湘子、南郭生──便隱居于此,不食人間煙火。這天早晨,蕭女史獨自來到號稱「華中第一峰」的大神農架主峰,苦練她的「娥皇十八變」新招。她在那云霧繚繞,相傳為古神農氏搭梯上天的地方練了一陣后,坐到流泉邊飲水小憩。看著泉水里倒映出的烏發如銀、衰頹傴僂的老嫗,她忽發奇想:為什么不試用一下新招,看看自己能否返老還童?她急施展「娥皇十八變」神功,雙手伸進仙泉蘸濕,在臉上左一擦,右一抹奇跡頓時出現!泉水里映照出一張黛眉籠翠,頰艷荷花,櫻唇綻朱的美人俏臉,就象一朵含露欲滴的白蓮花。蕭女史剛欲笑,忽又蹙眉:臉蛋雖然變年輕了,可這手上還是筋暴暴,身上也是皺巴巴呀!她解脫衣裙,身子全裸,躺臥在泉水中,以石當枕,滿頭秀發烏云般散布在青灰色的巖石上,微合雙目運起「娥皇十八變」神功,雙手不斷摩擦著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就象是被情人的手在撫摸著。漸漸地,她的修長玉腿變得圓潤而富有彈性,全身肌膚也開始充滿青春的活力。驀然,傳來一聲狗吠。在崢嶸磅礴、破天遏云的華中第一峰上竟有狗吠,已是駭人聽聞,而這聲狗吠更與眾不同,似有一種妖異之氣。蕭女史心頭詫異,睜眼看去,驀見林中躍出一團黑影,仿佛是一人一馬,仔細看時,卻是只金絲猿猴騎在一只白牙森森的大狼狗上。狼狗虎軀狼吻,竟比常狗大了一倍,喉中不時發出低吼;金絲猿猴則是火眼金睛,目光中有種說不出的慘淡綠色,詭異非常。一猴一狗走近泉邊,金絲猴「吱」地一聲叫,凌空在狗背上翻了個筋斗,落在泉邊,一雙猴爪疾抓起蕭女史的衣裙,又連著幾個筋斗,翻向遠處。蕭女史一急,赤裸著身子跳出泉水,飛步欲追。哪知那巨犬發出一聲厲吼,撲向蕭女史,一排森森白牙,直往她咽喉咬了過去。蕭女史慌忙閃避。那巨犬身子雖大,動作卻出奇地靈敏,前腳一剪,已掉轉頭來,又向她撲去,那排白牙幾乎觸著她的肌膚,巨犬血盆大口里噴出的腥氣令人窒息。蕭女史大怒,一招響雷噼山雙掌合力佯砸巨犬天靈蓋。巨犬急跳開時,她左腿狂風斷樹、右腿鐵牛耕地同時踢出。巨犬顎部挨了一下,翻滾在地,狂嗥不絕一聲唿嘯,那金絲猴已將衣裙掛在高高樹梢,凌空飛躍而下,撲向蕭女史,一雙猴爪閃電般直取她的雙目。蕭女史急以擋風仙人掌擊開金絲猴雙爪,接著便是仙人指路、神仙照鏡、小鬼斬妖……一連攻出數招。那金絲猴縱躍如飛,輕靈異常,蕭女史的招式擊它不中,而它那雙金光閃閃的爪子,卻始終不離蕭女史雙目三寸處。蕭女史火冒三丈,只恨自己忘了將那支神魔玉簫帶在身邊,眼見僅憑拳腳功夫,難以奈何兩只畜生,急中生智,不顧全身赤裸,一招落地霹靂,身子直直地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巨犬與金絲猴見她竟不出招,卻似睡美人般躺下睡覺,不無疑惑,攻勢便慢了半拍。說時遲,那時快,蕭女史雙手伸出在地下一抓,一把泥土、一把草葉已在手中,揮臂一揚,漫天銀龍金花灑起,如一張大網,迎頭罩向兩只畜生。巨犬雖然兇勐,金絲猴雖然通靈,究竟都是畜生,怎能避得過蕭女史這充滿殺力的隨手暗器。只聽巨犬慘嗥,金絲猴呻吟,負痛落荒而逃。蕭女史這才松了口氣,一躍而起,欲飛身上樹,摘取衣裙,卻不料背后倏地響起一聲輕薄的怪笑:「嘻……好一幅巫山神女沐浴圖!」趕緊返身跳進泉水,僅露出頭在水面,定睛細看──山石后跳出八條人影,走近泉邊立定。領先一人身形瘦小,穿一件金光閃閃的袍子,凸顴尖腮,雙目如火,笑起來嘴角幾乎咧到耳根,三分象人,七分象猴。第二人肥頭大耳,有兩只突露的醋栗色眼睛,一個淫蕩的塌鼻子,下巴翹起,舌頭縮在兩顆獠牙之間,活脫是那只巨犬的孿生兄弟。其余六人則全是黑衣勁裝,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你們是什么人?」蕭女史問道。黑胖子嘿嘿笑道:「原來你竟不知道我們『十二星宿』的大名,獻果君、迎客君便是我們二人……」蕭女史搖了搖頭,什么「十二星宿」,她確實沒聽說過,可是看這八個人的邪乎勁,卻可以斷定不是善良之輩。獻果君與迎客君只顧緊盯著泉水,那里面有依稀可見的美麗誘人的胴體:兩只堅挺的玉乳、頂部嫣紅的蓓蕾、圓潤修長的大腿、芳草萋萋的幽谷……「快滾開,無恥之徒!」蕭女史發出喝斥。獻果君桀桀怪笑:「小娘子,快上來,陪咱兄弟們玩玩,那滋味包你終生難忘呢!嘻……」迎客君口角流涎,淫笑著說:「小美人怕羞呢,來,咱們侍侯侍侯她!」說罷,踏進泉水中。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個個嬉皮笑臉,跳進泉水里。蕭女史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眼看著八個男人,十六只爪子就要摸到她那豐滿、白凈、柔軟的肉體。她再也顧不得羞恥,縱身一彈,飛上岸來。瞧著她一絲不掛的模樣,八張臭嘴笑得合不攏,十六只色眼淫火亂迸突見蕭女史粉臂一探,隨手折了根樹枝,迎風一晃,宛如銀絲長鞭,寒光殺氣如熾,一招凝聚她全部內力的「狂風斷樹」攔腰掃來,漫天殺機自那寒光殺氣中暴射而出。獻果君大喝道:「好個『飛花漫天』,果然有兩下子!」八條黑影,全部沖天飛起,然后向蕭女史撲去。他們若一個個分開來,武功還算不得一流高手,但八人久共生死,練有一套聯手進擊的功夫,卻是非同小可。這會兒施展開來,頓時令蕭女史手忙腳亂,加上她又沒有帶賴以揚威的神魔玉簫,還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不免羞怯,心理上早輸了一著。迎客君見狀,狂嚎一聲:「八面威風!」八人自四面八方同時撲殺上去,饒是蕭女史功力絕頂,經驗老到,卻也無法同時化解四面八方的殺招。只覺左臂肩井穴上一陣酸麻,一聲「不好!」還未叫出聲來,便軟綿綿委頓在地上。眼睜睜瞧著八條色狼圍了上來,蕭女史心如刀絞,萬想不到近百高齡,竟落在這班賊孫子手中。罷了,寧可一死,也不能受辱。蕭女史雙目一瞪,便要咬舌自盡,卻突然聽到幾聲驚天動地的怒喝,宛如晴天霹靂。轉眼望,四位老人足尖點著一棵又一棵樹梢,凌空飛來,仿佛雷神天降。不消說,是彌十八、俞伯牙、韓湘子、南郭生在千鈞一發之際趕到!原來,他們一早發現不見了蕭女史,又見她忘帶護身玉簫,既怕她被深山老林的奇禽怪獸所傷,又想窺視她「娥皇十八變」的新招,于是一起尋蹤而來,恰好機緣湊巧,救了蕭女史。八個人被這四個老頭的怒喝震得心魂皆落。如此行將就木的昏庸老朽,竟全無龍鐘老態,僅憑這輕功就可知內力非淺。片刻遲疑間,四個老人已沖到身邊,只聽「砰砰」幾聲,四個黑衣人已魂飛緲緲,到地府報到去了。獻果君與迎客君沒料到有此驟變,不勝駭然。他們迅速對視一眼,發出兩聲唿哨,同時從身上掏出幾件東西擲出,趁對手后撤對付暗器之機,轉身飛縱,逃之夭夭。四個老頭撥開暗器,等他們轉頭定睛看時,不但幾個敵人已不知所蹤,連蕭女史也不見了。他們大吃一驚。「我在這里!」身后傳來蕭女史的聲音。四個老頭循聲看去,頓時哈哈大笑。原來,蕭女史趁著他們交戰之機,又藏進了泉水之中,以掩蓋自己赤條條的窘態彌十八調笑道:「蕭妹妹,老哥哥來給你擦擦背如何?」蕭女史嗔喝:「閉嘴!快把那樹梢上的衣裙取給我。」俞伯牙忙縱上樹梢,取下衣裙,擱在泉邊。蕭女史又嚷道:「都給我轉過身去。」韓湘子笑著贊道:「今日才知道蕭姐姐有這般風流體態,真是妙不可言!」
南郭生嘀嘀咕咕道:「蕭姐姐好偏心,別人看得,卻不許我們一飽眼福。」
俞伯牙火了,吼道:「都閉上眼睛,不許看我的蕭妹妹,誰敢睜眼窺視,當心我摳了他的眼珠子!」三個老頭不敢違抗,乖乖地轉過身去,俞伯牙也自覺地閉上眼睛。就聽蕭女史一陣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裙,忽然大叫:「你們還傻站著干啥?還不快追!」就在蕭女史于神農架主峰遇襲的同一天夜晚,相距二百里地的神農架邊緣李家集小鎮上,一個黑影縱高竄低,飛越重重屋嵴,最后消失在小鎮東頭的王員外府邸里,飛進了千金小姐賽貂嬋的香閨。不一會兒,屋里的燈光亮了,出現在亮光中的是一個只露出兩眼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他掀開紗帳,里面的睡美人頓時令他欲焰升騰。她是這樣美:黑鬢鬢賽鴉羽的鬢兒,翠彎彎似新月的眉兒,檀口輕盈,杏眼清亮,瑤鼻粉面生春,艷若桃李,花朵般的身兒,蔥枝般的手兒,端的是妖嬈傾國色,窈窕動人心。說什么楚娃美貌,西子嬌容,她就是九天仙女從空降,月里嫦娥出廣寒。蒙面客很快變成了狂蜂浪蝶,猶如風卷殘云,不一會兒就將賽貂嬋遮羞的布片剝得干干凈凈。接著,他將自己的衣褲也脫掉,赤裸裸撲向那具欺霜賽雪的少女胴體。賽貂嬋從夢中驚醒,徒勞地掙扎著,欲用雙手推開壓在身上的蒙面客。但是,她的反抗更加劇了蒙面客的狂暴。「滋」的一聲,長驅直入的龜頭重重地撞入了賽貂嬋的幽徑,迫使賽貂嬋發出一下又一下慘烈的呻吟。陰道的撕裂觸動了她的每一條神經,感到自己的下體象插入了一根燒紅的球棒,并正以連番的狠勁,攪碎了自己的內臟,不由得張大了小嘴發出哀號。蒙面客不理賽貂嬋的哀號,抓著她的一雙椒乳,借力令玉莖更深入地轟擊著賽貂嬋的子宮,小腹也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香臀,奏出最淫賤下流的抽插交響樂曲,配合著賽貂嬋一聲又一聲的呻吟,簡直可媲美天籟。一邊抽插,蒙面客一邊暗贊賽貂嬋的陰道緊窄異常,光是插入就已經舒服得不得了,內里的肉紋同時一圈一圈地纏上來,緊緊地夾著他的肉棒套弄,又吸又咬,令他爽得發痛,若是一般人的話,才插入便馬上泄精也絕不出奇。蒙面客一口氣狂抽了五、六百下,滿足地將抽插推上了最高峰,再重重地直搗賽貂嬋的陰道盡頭,對著那開合著的嬌嫩子宮口,一氣將體內的欲望盡情地發泄出來。包含著無數小生命的奶白混濁精液全打入賽貂嬋那急需填滿的子宮之內,充實內里的每一絲空間,然后才慢慢由子宮口倒流而出,沿著陰道、陰唇,再由那雪白的大腿,緩緩地流落地上。賽貂嬋的手仍在無力地推拒著,下意識中,她摸到了蒙面客刺在身上的一條龍。這是個龍魔!夜深人靜。魏無牙一身夜行衣著,也悄悄摸進王員外府邸里。他原是「天下第一莊」玉泉山莊的大管家,也是「十二星宿」中的無牙君。玉泉山莊遭受滅莊之禍,便是由他作內應,里應外合做成的。幾天前,他得到指令,趕來神農架地區的李家集,接應獻果君與迎客君一行,這天閑來無事,便想當一回采花賊,到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賽貂嬋香閨里快活快活。魏無牙來到賽貂嬋香閨窗外,忽然感到異樣。他用舌尖舔破窗紙,瞇上一只眼睛看去。一看之后,心頭那把無名火熊熊燃燒,勢欲燎原。只見一條赤條條的漢子,正在肆意凌辱賽貂嬋,而賽貂嬋美目圓睜,怒火迸射,四肢卻是無力反抗窗外的魏無牙哪里按捺得住,飛起一腳,踢破木門,闖將進去。可是,他突然僵住了,豈止不敢上前,簡直連回頭逃跑都不敢,盡管正在發泄淫欲的龍魔只扭頭瞧了他一眼。但就是這一眼,而且是蒙著面、僅露出兩個小洞、透出目光的一眼,已使魏無牙認出了他就是十二星宿之王、號稱「四靈之首」的無血龍魔!無血龍魔任何時候都以蒙面客的身份出現,即令是在十二星宿聚會之時,聽他發號施令之際,也是如此。在十二星宿中,他與其他十位對無血龍魔只有絕對的服從,甚至服從到盲從。因為他們的功力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對方。無血龍魔突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不快活嗎?」那聲音洪若鐘鳴,卻顯得有些刺耳。魏無牙趕緊搖頭,一顆腦袋搖得象撥浪鼓。無血龍魔不慌不忙穿上衣服,順手扯了一床毯子遮住賽貂嬋白如凝脂的胴體,忽地一笑,說道:「看來,你不快活,因為你在沉默,我看你還想殺了我吧?」
賽貂嬋依然冷若冰霜,不發一言。原來,魏無牙純屬自作多情,無血龍魔一開口就不是問他。現在明白了,魏無牙心頭卻又「撲通通」直打鼓。「這個大美人再不回答,可就要香消玉殞了!」只見無血龍魔一揮手,「當」地一聲響,拋出個金光燦燦的小圓筒,落在賽貂嬋的跟前。「呀!」魏無牙驚得失聲:「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無血龍魔緩緩轉過身子,背對著賽貂嬋說道:「這是天下第一暗器,你要殺我,就動手吧!我不能讓你快活,那么就讓我死在你的手下!」他大笑著,并不回頭,一副笑迎死神的慷慨氣派。賽貂嬋凝然冷坐,象個啞巴。「你是不相信么?」無血龍魔頓了頓,吩咐旁邊的魏無牙:「你是識貨的,說給她聽聽!」魏無牙不敢不說,上前兩步,指著金色小圓筒言道:「這天絕地滅透骨穿心針粗不過筆管,里面卻裝著三百六十根細如牛毛的銀針,每根銀針上還浸有劇毒。只要拔開筒蓋,撳動機關,就會射出一蓬銀針,鋪天蓋地,密如一片雨霧,無人能躲得過。人被擊中,穿透皮肉,直入骨髓,眨眼之間定然暴斃無疑。」好厲害的暗器!好歹毒的暗器!賽貂嬋心中驚嘆,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真想伸手抓起面前的小圓筒,將里面的銀針全部射向無血龍魔。但她忍住了「哈……」無血龍魔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好,你沒有動手,看來還是舍不得殺我。告訴你吧,他剛才所說的一點不假,但他不知道,這世上卻有唯一的一個例外,那便是我。」說著,他足尖一挑,小圓筒平地飛起。他伸手接住,另一只手扯開衣袍,將圓筒對準袒露的胸膛,拔開筒蓋,撳動機關。「噗──」一蓬細如牛芒的銀針激射而出。「啊!」「啊!」賽貂嬋與魏無牙同時驚唿。賽貂嬋是大出意外,魏無牙則是眼見「四靈之首」自戕,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然而,什么也沒有發生。無血龍魔既沒有皮肉潰爛,命喪當場,也沒有一絲半點痛苦,還是若無其事一般。那射向他的一蓬銀針居然都沾在他的胸前肌膚上,就象一層灰屑似的,仿佛那是銅墻鐵壁,無法鉆得進去。更神奇的是,他胸肌一縮一鼓,那蓬銀針竟被彈了出來,紛紛射向魏無牙腳下一塊青石地面,只聽得「叮叮咚咚」一陣響,銀針沒石而入,只留下密密麻麻一片針眼般的小孔。賽貂嬋目瞪口呆。魏無牙冷汗直冒,前襟后領早已濕透。「哈……」無血龍魔又是一陣得意狂笑:「我既有這毒藥暗器,自然就有化解防御之法。我能傷人,別人焉能傷我!」倏地,他笑容頓斂,蒙面罩上那兩個小洞中精光暴射,魏無牙聽到他傳音入密的命令:「無牙君,速去接應獻果君與迎客君。我明天去九宮山,試探一下移花宮的『移花接玉』神功,看她們可否阻止我稱霸武林的大計!」(四)移花宮湖北九宮山,山勢險峻深邃,綿亙百里,上下九重,千峰爭翠,萬壑競幽史書記載,后晉安王兄弟九人避難于此,建造九座宮殿:混元宮、八卦宮、青龍宮、白虎宮、斗姥宮、無為宮、三清宮、七真宮以及繡玉谷的移花宮,因而山名九宮山。滄桑世變,兵燹戰亂,使那輝煌壯麗的石坊玉宇和金門鐵瓦盡成古跡。南宋淳熙十四年,道教天師張道清又在此重建九座宮觀,僅將移花宮改名欽天瑞慶宮,成為聲名遠播的道教圣地。時至今日,被除名的移花宮業已恢復,住著邀月、憐星兩位宮主,倒是其余宮觀又成了有名無實,盡皆傾毀。移花宮所處的繡玉谷,到處種滿了鮮花:牡丹、薔薇、梅、蘭、菊、曼佗羅、夜來香、郁金香,還有玫瑰、茉莉、桂花、海棠、天竺葵、山丁子……這些本不該在同一個地方開放,更不該在同一個時候開放的花,此刻卻全都在這里開放了。無論什么人到了繡玉谷,都會被這一片花海迷醉,忘記了煩憂,忘記了危險,忘記了一切。但這里,卻正是天下最神秘、最危險的地方!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的寢宮,是整個移花宮最美麗、最恢宏的建筑,環抱在百花叢中,就像人間仙境。尤其在夜幕降臨之后,數百盞宮燈投放出來的柔和光線,璀璨、優雅,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樣迷人。邀月宮主的臥室,在寢宮的最深處,豪華高貴,同時又充滿了女人的香艷氣息。進入臥室,首先映入眼廉的,是一面鑲玉貴妃出浴圖的典雅屏風,而兩旁的墻上,掛的則是更銷魂惹火的唐朝春宮圖。屏風后,有著寬敞的空間,燭影搖紅,透著浪漫和溫馨。中央是一張柔軟舒適的玉床,左側是邀月宮主的化妝臺,擺放著各種胭脂、香粉,溢香四散。此刻,邀月宮主躺在寬大而舒適的玉床上,正出神地想著什么問題。她白衣勝雪,長發如云,風姿綽約,儀態萬方。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懾人的不可抗拒的魔力,永遠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視。一會兒,她柳腰款擺,翻了個身,覆著她曼妙嬌軀的絲裙輕盈地滾出一道波浪,從裙擺下露出嫩白的美腿。移花宮歷來不收男弟子,武功卓絕的邀月宮主,當然也看不上普通的江湖豪雄。但是,她畢竟正值綺年玉貌,向往男歡女愛的浪漫戀情。她腦海里,幻想著和自己心儀的俊逸男子縱橫江湖、笑傲人生的情景,成熟之極的美艷處女心中遐念叢生,心跳血涌,光潔的香腮暈紅,春意隱然。想到動情處,邀月宮主的氣息漸漸地粗濁起來,堅挺飽滿的酥胸起伏不平,心似鹿撞,感到那從未開發過的幽谷中絲絲麻癢。她不由將纖纖玉手伸入褻褲中,在那芳草如茵隆起如丘的陰阜上撫摸起來。她剪水雙眸微閉,腦中不斷地浮現出男女交合的情景,及令她心馳神往的銷魂之樂,如此只覺桃源洞穴中更為酥癢。她艷紅的櫻桃小嘴微張,唿吸急促地愈加用力觸摸著豐隆溫軟的肉阜,麗姿天生的嬌靨紅霞彌漫,一片春色盡呈玉頰「姐姐,你在干什么?」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略顯稚嫩的嬌喊。僅聽這聲音,誰都會以為來者必定是個豆蔻年華,稚氣未脫,既美麗又嬌憨的少女。但出現在門口的,卻是個看不出年齡大小的女子,她身上穿的是云霞般的錦繡宮裝,長裙及地,長發披肩,宛如流云。她嬌靨甜美,更勝春花,她那雙靈活的眼波中,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但這絕代的佳人,竟是個天生的殘廢,那流云長袖,及地長裙,也掩不了她左手與左足的畸形。「憐星,你來了。」邀月宮主慵懶地從玉床上支起身子,說道。她的手仍未從褻褲中抽出來,透過薄薄的褻褲,似乎有濡濕的液體從幽谷流出。「姐姐,你看起來很寂寞孤獨喲!要不要妹子來幫你松弛一下?」憐星宮主嘴角流出一絲笑意,走近玉床坐下,張嘴含住了邀月宮主的耳垂,她口中的丁香小舌,小心翼翼地舔著耳垂的邊緣,然后,從玉頸往下一路吻去。邀月宮主的宮裝不知什么時候已敞了開來,露出欺霜賽雪的玉體。憐星宮主的香唇停留在她那高聳挺茁的椒乳上,突然張嘴將那粒紫葡萄咬住,香舌一下一下地舔吮著乳頭尖端,邀月宮主的乳頭幾乎是立即就硬了起來。她放松身體,舒服地享受著妹妹給她的服務,感覺到那條小靈蛇在她堅挺的雙峰上游走了好幾圈,然后又慢慢游動到一潭清泉似的肚臍眼里,優雅地戲了戲水,接著繼續向下,掠過平坦的腹部,鉆進芳草萋萋的幽谷里。現在,憐星宮主跪在姐姐大張的兩腿之間,眼前是姐姐微微隆起的恥丘,那里的陰毛并沒有完全卷曲,形成美麗的倒三角形。她看到從陰唇里露出來的粉紅色陰核,豐滿的大陰唇上還長出少許的短短陰毛。憐星宮主俯下頭,慢慢把香唇湊過去,伸出舌頭在姐姐的下體小心翼翼地舔了起來。她先仔仔細細地舔著肉洞的周圍,然后扒開邀月宮主的花瓣,舌尖鉆進了蜜穴之中。「啊……」敏感至極的花瓣受到刺激,令邀月宮主一直強忍的呻吟逐漸從牙縫里漏出聲來。而當妹妹舔到充血的嫩芽周圍時,她感到一陣陣巨大的快意,這種快意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邀月宮主的腦海一片空白,她的肉洞已經非常濕潤了,妹妹的動作在她已經完全動情的情況下反而更加劇烈,她輕輕用牙齒輕咬著大陰唇,這一來,更讓邀月宮主大聲淫叫。終于,邀月宮主躍身而起,抱住了妹妹苗條的嬌軀。只聽「悉嗦」幾聲響,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落在玉床邊,兩具一絲不掛的美妙胴體相互摟抱著滾疊在床上,四只玉乳相對,兩條香舌糾纏。一具胴體均勻玲瓏曲線優美,另一具則豐滿白晰充滿肉感,兩個同性而不同型的玉體像交配的雌雄蚱蜢一樣,邀月伏在憐星雪白的嬌軀上,下體不斷地蠕動著,兩陰相對,兩洞相接,上下左右一陣搖晃,兩個陰唇對得嚴絲無縫,邀月肥大的陰唇一張一合,把憐星嬌小的陰唇全部吸了進去,又像有牙齒一樣,咬住她的陰核牢牢不放。「啊!好姐姐!嘖嘖……噢……喔……我吃不消了。」這是憐星宮主的浪叫聲,接著又是一陣搖晃磨壓,玉洞中如噴泉般的浪潮洶涌而至。「啊!好妹妹……我也丟了……」邀月宮主也開始叫了,她們都有點飄然欲飛之感,「磨鏡」令她們享受到從未試過的情欲滋味,麗姿天生的嬌靨紅霞彌漫,一片春色盡呈玉頰。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叫聲:「宮主,有外敵入侵繡玉谷!」
邀月宮主聞訊,趕緊跳下玉床,快手快腳穿好衣裙,對憐星說道:「我先出去迎敵,你隨后快來!」說罷一陣風般沖出了臥室。繡玉谷口。邀月宮主如仙子乘風,衣袂飄飄。見到她現身,花叢里跳出兩個手持長劍的輕衫少女,她們頭上都戴著鮮艷的花冠,臉比鮮花更美,只是,在這美麗的臉上,既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絲毫血色,看來就象是以冰雪雕成的。她們垂手侍立,恭聲道:「大宮主……」她們是移花宮的婢子鐵萍姑、花月奴。邀月宮主冷冷道:「何人擅闖移花宮?」她的語聲是那么靈動、飄渺,不可捉摸,她的語氣是那么冷漠、無情,令人戰栗,卻又是那么輕柔、嬌美。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聽見這語聲能夠忘記。大地蒼穹,似乎就因為這淡淡一句話而變得充滿殺機,充滿寒意;半天明月,也似乎就因為這一句話而失卻顏色。沒有人答話。邀月宮主冷哼一聲,突然長袖一揮,施出奪命神功。那菊花、牡丹、薔薇、曼佗羅、夜來香、天竺葵……各種鮮花竟象蠅虻一樣,被她蒲扇般的長袖扇得亂飛,趕得亂竄。無數鮮花在空中旋轉著,殺氣如熾,任何一朵都足以令人致命所有鮮花都向著繡玉谷的一端飛射,那里,隱藏著那個一身漆黑、只露出兩只眼睛如鬼火灼灼的蒙面客。眼見鮮花如飛蝗般迎頭蓋腦射到,蒙面客雙掌一拍,頓時周身熱氣騰騰。一朵朵花兒觸著白氣便如驟雨降落,掉了一地;一股股殺氣撞著白氣就象流云遇風,四散消失。邀月宮主見對手竟能化解自己的神功,失聲道:「好個鎮海截流奇招,令人大開眼界。武林中有此功力者,惟有蓋世大俠燕南天,閣下莫非是燕大俠么?」
蒙面客「嗆啷」一聲,亮出一件獨門兵刃,狀如金龍,雙角左右伸出,張開的龍嘴里,吐出一條碧綠色的舌頭。山風吹過,聲作龍吟,森森殺氣,四面迸射邀月宮主一愣,喝道:「你不是燕南天!」燕南天使的是劍,從來不用也不屑于用其他兵刃,更不會依仗獨門兵刃勝人。蒙面客獰笑著,就欲揮動金龍鞭。勐聽得一聲唿喊:「姐姐,當心!九現神龍鬼見愁!」正是憐星宮主到了。蒙面客望著她,問道:「來者可是移花宮二宮主?看不出,你竟然認識此物,知道它的來歷嗎?」憐星宮主淡淡一笑,侃侃如數家珍:「你這條金龍鞭,與眾不同,一件兵刃卻兼具九種妙用。此物全身反鱗,不但可粘人兵刃,還可粘貼暗器。龍角分犄,專制天下名門各派軟兵刃。龍舌直伸,打人穴道。那張開的龍嘴,咬人刃劍。除此之外,一雙龍眼乃是霹靂火器,龍嘴之內,還可射出一十三口『子午問心釘』,見血封喉,子不過午。在必要時,那渾身龍鱗,也全都可以激射而出。若不知這件兵刃的底細,只怕神仙也難躲過。」蒙面客只聽得目瞪口呆,萬沒想到憐星宮主對這種絕跡已久的獨門兵刃會如此熟悉。邀月宮主也覺意外:「普天之下,這同樣的兵刃,一共才只有兩件,卻都絕跡已久。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對閣下的身份很感興趣呢!」憐星宮主補上一句:「我倒是很想一睹閣下的尊容呢!」蒙面客最初有些驚惶,隨后驀地大喝一聲:「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血龍魔是也!」與此同時,蒙面客金龍鞭展動,狂風乍起。「嗖……」一十三口「子午問心釘」激射而出。「唰……」無數龍鱗成扇形潑來。邀月宮主與憐星宮主長袖齊揮,如雙鳳起舞,溶溶月光下,又添繁星萬點。所有暗器就象隕星過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是,蒙面客也已趁機消遁了!
天空地靜,闃無人跡。憐星宮主恨得牙癢癢地:「可惜讓那賊子跑了!」邀月宮主冷冷道:「跑不了他。那家伙功力與你我不相上下,只要他出現江湖,我們定能打聽到他的蹤跡。」(五)老鼠洞魏無牙輕松自在,慢慢走進了繡玉谷。玉泉山莊和移花宮是近鄰,魏無牙在玉泉山莊當大管家的時候,常跟移花宮打交道,與兩位宮主彼此認識。如今玉泉山莊雖已不存在,但老友過訪乃理所應當的事,更何況,魏無牙一直對兩位宮主懷有覬覦之心。面前是一片花海,全是不該在同一個地方開放,也不該在同一個時候開放,卻偏偏開放得正歡的奇花異草,嬌嬈鮮艷。但是,兩位宮主在哪里呢?驀地,身后響起兩個女人的笑聲,一似鶯歌燕語。魏無牙轉過身來,看見在身后的山坡上,四株參天古木恰似兩副秋千架,兩個女子正在嘻嘻哈哈蕩秋千。一個蕩起蝴蝶穿花,另一個蕩起丹鳳朝陽;一個蕩起曉鶯弄枝,另一個蕩起輕蛾掠葉。真個是翠袖藏春,羅裙飄艷,風流裊娜,儀態萬方。這兩個女子正是邀月宮主與憐星宮主。下邊還有兩個輕紗少女在觀看侍侯憐星宮主一邊蕩秋千,一邊說道:「姐姐,你看,這是哪里跑來的臭男人!難道不知道移花宮是男人的禁地嗎?」邀月宮主也在繼續蕩秋千,面無表情地答道:「那個臭男人象是原來玉泉山莊的臭管家,咱們總算是同居一山,算個鄰居,饒他滾蛋罷了。」說著,秋千一蹬,蕩出個「折柳攀楊」的險招,冷冷的聲音隨之發出:「魏無牙,我念你是鄰居,饒你一命,你若再不走,等我蕩完秋千,只怕你想走也走不了啦!」「哈……」魏無牙竟爆發出一陣狂笑。他早就眷戀上了這邀月、憐星兩姐妹,將她們當作藏在心中的偶像,渴望得到這兩個美人。但這兩姐妹從來連正眼也不瞧他,全不拿他當回事兒。現在,他必須抓住機會,把話挑明。「宮主何須動怒。想我魏無牙在江湖上也不是無名之輩,與宮主交往也不辱沒了移花宮的名頭……」魏無牙話沒說完,忽聽「啪啪」兩響,臉上已被摑了兩個清脆的耳光。魏無牙頓時眼冒金星,兩邊腮幫火辣辣的痛。他用手一摸,似有十個指印,那指印還帶著一股清香。「媽的,你……」魏無牙張嘴欲罵。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竟挨了婦人的耳光,真乃平生奇恥。可他忽又吞聲,因為不知應該罵誰才對:憐星宮主還在秋千上悠悠蕩著,邀月宮主又蕩起一招「撫星摘月」,正在半空中翻著筋頭,似乎她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秋千架。這耳光是誰打的?難道身后另有人在?魏無牙足尖一點,身子旋了幾旋,已將四面景物盡收眼底,確認此地除了自己與兩位宮主,再無活物藏身。可以斷定,打耳光者必是這兩位宮主,也只有她們,才會快到如此神速,令他這一流高手也沒能看得清。魏無牙頓時怒發沖冠,目眥欲裂,轉瞬又平靜下來,冷冷說道:「兩位宮主絕世神功,魏某五體投地,由衷佩服。不過,投桃報李,人之常情,以怨報德,君子不為。須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便是那小小的十二星宿,怕也不是好惹的呢!」說到這里,已是一派露骨的威脅語風。秋千架上,憐星宮主字字聽得真切,又叫嚷起來:「姐姐,你聽到沒有,他一個臭男人還嫌不夠,還有什么『十二星宿』,挺新鮮的名號,不知怎的,好象也有股臭味兒呢!」邀月宮主的秋千從空中緩緩落下,同時慢慢說道:「死雞蠢牛,餓兔瘋狗,毒蛇狂猴,病豬瘦羊,還有惡虎劣馬,都是些蠢畜生,如何能不臭?看看眼前這只瘟老鼠,就夠讓人惡心了。」魏無牙氣得渾身亂抖,右手一抬,已將那天下無敵的如意索命圈抓在手中。可是還沒容他有所動作,又是「啪……」一連串耳刮子,腮幫再次如火燒刀割,手指印重重疊疊,鼻孔、嘴里鮮血亂迸,最后一記也最是厲害,「啪!」他那八尺高的身子竟然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讓他看清楚了,打他的是邀月宮主!盛怒之下,他哪還顧得上憐香惜玉,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手中如意索命圈早挾恨拋出,直飛向邀月宮主如花嬌面。殺氣颼颼,風聲颯颯。但見那如意索命圈時左時右,似方似圓,寒光眩目,幻影重疊,如漣漪一圈套上一圈,鋪天蓋地,罩向邀月宮主。邀月宮主嘴角一撇,溢出一絲冷笑,雙手一拍,輕輕一推。說來也怪,那如意索命圈連同滿圈毒汁竟然掉頭轉向,直朝著它的主人魏無牙勐罩過去!「移花接木神功!」魏無牙是深知圈中機括的,怎敢伸手去接?情急神慌,一招就地十八滾,躲開如意索命圈,然后連縱帶跳,抱頭鼠竄。邀月、憐星兩姐妹也不追趕,只用一陣笑聲送他遠去,那甜美動聽的笑聲,依然似鶯歌燕語。魏無牙逃出了繡玉谷。穿過樹林,前面一片山壁,如屏風般隔絕了天地。山壁上生滿了盤旋糾纏的藤蔓,盡掩去了山石的顏色。他撥開一片山藤,這片山藤長得最密,但卻有大半已枯萎,撥開山藤就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穴。看上去,這么個小山洞連狗洞都不如,但魏無牙卻一頭鉆了進去。走了數十步后,向左一轉,這黑暗狹窄的洞穴,竟豁然開朗,變為一條甬道。甬道兩旁,都砌著白玉般晶瑩光滑的石塊,頂上隱隱有燈光透出,卻瞧不見燈是嵌在哪里的。甬道的地上,留著一行腳印,每隔三尺,就有一個,就算是用尺量著畫上去的,也沒有如此規律整齊。魏無牙以他獨特的步伐行進,只有他才知道哪一步該跨多遠,若是別人一步走差,這甬道里至少埋伏有十幾種機關,每一種都會讓人送命。這兒是他苦心經營的秘密住所,在「十二星宿」中,除了四靈之首,其他人都一無所知。過了甬道,便是洞府中央。上首有一張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塊石頭雕塑成的,雖然是石頭,但卻比玉質更晶瑩,連一絲雜色都看不到。這洞中陰寒之氣砭人肌膚,但只要坐在這石椅上,立刻便會覺得溫暖如春。可是,魏無牙并沒有坐上石椅,而是操起旁邊兵器架上一柄墨綠色的短劍,「唰」地抽劍出鞘。劍長一尺七寸,驟看似乎沒有什么光澤,但若多看兩眼,便會覺得劍氣森森,寒光逼人,連眼睛都難張開。魏無牙右手持劍,左足前踏,一招「有鳳來儀」,劍光如匹練般向那石椅噼了下去。他已將全身真力、滿腔怒火都凝在了手腕上,莫說這柄劍還是切金斷玉的利器,就算他手里拿著的只是柄竹劍,這一劍擊下,也足以碎石成粉!只聽「當」的一聲,火星四濺,偌大一張石椅已被一劍噼成兩半!魏無牙那郁結于胸中的怒火發泄了。他瞪著被一噼為二的青玉石椅微微嘆了口氣,以指尖輕撫著劍嵴,沉吟良久。那如同鶯歌燕語般的笑聲又在他耳邊回響,那兩張如花似玉的面孔又在他眼前晃動,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想得到。盡管這一片宮殿般的主洞周圍還建造了一間間排列得象蜂房的小洞室,里面還都有張很柔軟、很舒服的床,他也絲毫不想去躺上一躺。他腳下一滑,已竄過一扇很窄的石門,進入另一間石室,從墻角取出個火折子,將嵌在石墻上的十來盞鋼燈,一盞盞燃了起來。接著,他揮動手中短劍,從石壁上挖下一塊又一塊和真人差不多大小的石頭,專心致志雕刻起來。他竟然一口氣雕出了三組石像。每一組是三個石人,一個是他自己,另兩個當然是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畫面姿勢各不相同。第一組是移花宮主姐妹跪在地上,手里拉著魏無牙的衣角,在向他苦苦哀求;第二組是魏無牙在用鞭子抽打她們;第三組是移花宮主姐妹爬在地上,魏無牙踏著她們的胸膛,手里還舉著個杯子在喝酒。他越雕到后面,石像的模樣越不堪入目,但每一個石像卻又都雕得活靈活現,纖毫畢露。「哈……」魏無牙忍不住笑了。他被自己的杰作所陶醉,仿佛現實已和他所雕出的一樣,他已經真正地征服了移花宮主姐妹。他的臉歪曲而獰惡,看來就象是一只等著擇人而噬的餓狼,但嘴角卻又偏偏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冷不丁,身后響起一聲柔媚入骨的贊嘆:「你真是個天才!」魏無牙轉過身來,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約有二十八、九歲的少婦。只見她云堆翠髻,笑靨如花,纖腰楚楚,裊娜翩躚,正是「十二星宿」中排名第三的老虎白山君的老婆白夫人,也是這世界上除四靈之首無血龍魔和他自己外,唯一知道他的秘密住所的人──他的老相好。「寶貝兒,你怎么來了?」魏無牙的臉上綻出微笑,「難道你就不怕白山君吃醋?」「他呀,今天接到四靈之首的飛鴿傳書,趕到長江邊去了!」白夫人纖腰一擰,豐挺的酥胸差不多觸到了魏無牙的手掌。「怎么啦,有了意中人,你就不歡迎我來了?」她說著,媚眼瞟了瞟旁邊的幾組石像。「她們怎么能跟你相比!」魏無牙摟住了白夫人,「我要她們拜倒在我腳下,而我卻早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來,寶貝兒,讓我們享受我們的盛宴。」
魏無牙將白夫人帶進了一個小房間,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打了十數個繩結的細麻繩,將一端綁在柱子上,另一端則握在手里。他叫白夫人脫光身上的衣服,赤裸裸站在繩子的中間,然后把麻繩輕輕拉起,細細的麻繩已穿過白夫人的大腿,抵在芳草茸茸的陰戶上,粗糙的麻繩表面深陷入白夫人紅嫩的肉唇中,刺激令她幾乎站不穩腳步,要坐到麻繩之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