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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拂

紅拂

作者:黃泉隋文帝時,朝廷元輔中,有一位爵尊望重,聲勢顯赫的重臣,名叫楊素,人稱楊越公。他因滅陳有功,文帝就將陳宮姬妾女官百員賞賜給他,作爲晚年娛景。在楊素的姬妾之中,出了一位奇女子,她與初唐開國名將李靖,譜出了一場傳揚千古的佳話。她,就是──紅拂※※※※※※※※※※※※※※※※※※※※※※※※※※※※※※※※※※※※(一)

紅拂本姓張,名出塵,吳越一帶人,原生于蒲柳人家。幼時,因父母酷信道教仙術,將她交托給了一位姓許的天師。

師傅一見出塵,便說:“這一女孩子,我也不教她什么老君經典、道術教義的,我只傳授她一種辨才識人的奇術!”

出塵及至長成,出落得精明靈秀、光彩照人,在那端莊持重的神韻中,別有一番超凡出俗的仙姿雅態。

一日,師傅贈授出塵一把火紅的拂塵,對她說:“我這洞天窟地,已容不得?

了,這把拂塵,爲師贈與?,以后遇事則輕揚紅拂,爲師的教誨定會了然于心。“

出塵自此便得了個“紅拂”的外號。及至她拜別師傅,歸回故里,父母卻早已雙雙亡故。這時紅拂才十六歲。

在舉目無親、顛沛流離之中,紅拂被官府送進了陳朝的后宮,作了妃妾的侍女。后來隋文帝,又將她賞賜給越公楊素,作爲越公府里的家妓。

但是,在百員女官中,楊素卻獨獨看上容顔姣好、舉止大方的紅拂。楊素單獨跟紅拂閑話家常,只覺得紅拂才思敏捷、言之有物,甚至連朝國局勢,也了若指掌、對答如流。楊素贊道紅拂可真是紅顔才女,讓他愛不釋手,遂以正式納妾之禮,將她納爲姬妾。

吉日,紅拂頭簪鮮花,身穿合領對襟禮服;腰合月華裙,薄施脂粉、輕描淡寫,卻更顯得優雅飄逸,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楊素更是整天笑逐顔開,迎賓送客間不住掩不住內心的喜悅,夸耀不已,恍似平白年輕了許多。

待宴罷席散,賓主盡歡后已夜近三更,婢仆們扶著微醺的老少新人進入洞房,便各自退去。楊素見得醉態可掬的紅拂,在紅燭的照映下,柳眉杏眼、朱唇半點、面如桃花,光看就讓人再醉一甕。

楊素溫柔的幫紅拂寬衣就寢,紅拂有嬌羞之貌,卻無畏澀之心,理所當然的也幫夫君寬衣。看著紅拂玉體橫陳、毫發畢露,一副如雕似琢的胴體,楊素欲撫摸的手,敬然懷著三分不敢玩褻之心,而微顫起來。

楊素愛憐的撫摸紅拂的臉頰,紅拂微震一下,腮頰又添了些許紅熱。紅拂媚眼半開、朱唇微合,緊張、喜悅、幸福的感受,讓她心跳急遽,惹得胸脯雙峰上的蓓蕾也一陣顫動。楊素略粗的手心,摩挲著柔嫩細致、吹彈可破的肌膚,讓紅拂覺得酥癢入骨,還微微有點粗糙的刺痛。紅拂彷佛聽得自己內心在呻吟著。

楊素輕輕挪開紅拂掩住胸口的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胸脯乳根的部位,掌緣刷過乳峰,讓紅拂原本欲醉的思緒,更陷入一種舒暢的暈眩中,酥?騷癢的感覺,竟然從胸口竄向頭頂,并延伸至小腹以下。紅拂覺得丹田彷佛燃起一把火,那熱度正慢慢地漫延散開,使她的額頭、鼻尖滲透出點點汗珠。

楊素的手掌撫摸的范圍越來越大,甚至指尖時而輕觸著,紅拂恥丘上的絨毛邊沿。未經人事的紅拂,只覺得一陣心神蕩漾,一種異樣的刺激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雙腿,磨擦起來。

楊素的眼光投射向紅拂那一對雪白粉嫩的玉腿,仔細看著她的胯間妙物,只見她的屄絨毛茂盛又卷曲,從恥丘上延貫下去,一直布滿胯下的陰唇上;肥厚的陰唇中間,一條細長的肉縫,淺淺的小縫里夾著一粒嫩紅的陰核。

楊素用手指剝開紅拂的陰唇,只見里面肉色桃紅,桃紅的肉膜上,還含著黏膩濕液。紅拂嬌羞滿臉,呻吟聲宛若黃鶯輕啼。楊素的手指再輕輕滑進紅拂屄的細縫,并順著滑膩之勢塞進陰道,只覺得里面窄緊、滑潤、熱烘烘的。楊素頓時覺得周身血液沸騰,潮涌般的熱流注向下體,令他原本挺脹的雞巴,又跳了幾下,似乎又腫脹了許多。

“呀啊,痛!”當楊素的手指肏入屄洞口時,微微的刺痛讓紅拂嬌吟一聲,但隨即又覺得混身酥癢,不由得玉股輕輕地晃擺了幾下。楊素用手指再深入一點,只覺得緊湊湊的,毫無回旋之馀地,及至把一個指頭伸進,紅拂已疼痛得顫抖起來。楊素將手指抽出一看,只見指頭濕潤晶亮。

此時楊素已是心癢難忍,忙著一翻身壓上紅拂,雞巴認準了屄口,使力的一推,才剛進得一個龜頭,紅拂便往后一縮,叫道:“痛!……輕…輕點…嗚……”

紅拂已是珠淚滾滾。

怎奈得楊素實在欲火難消,一陣陣箍束的快感,直從龜頭傳來,忍不住地又往里擠入一點。紅拂被這一肏,像錐心刺骨一般疼痛難忍,連叫了幾聲疼痛,又冒了一身冷汗。

楊素這時才起了憐惜之心,忖道:“紅拂的屄窄小,不能急進……”便說:“?把腿撐開一點,放輕松,比賽不會疼痛!”。然后楊素再把雞巴緩緩抽動,紅拂果然覺得不甚疼痛,而楊素也不把雞巴全根肏入,只止于二寸來長的緩出緩入。

楊素這么抽送幾十回,弄得紅拂遍體發麻,津液激增,不但刺痛漸消,還覺得酥癢至極。紅拂覺得窄小的陰道里被塞得滿滿的;熱燙的雞巴彷佛炮烙著陰道壁,讓她又麻又癢,四肢無力,反倒是子宮里騷動不已,陣陣的熱潮,有如萬馬奔騰,急涌而出。

楊素抽送間帶出汨流的淫液,也順著潤滑之助漸入漸深,磨擦的快感也越來越舒暢,由不得使勁一頂,把五寸多長的雞巴全肏入紅拂的陰道里。“喔嗚……”紅拂咬著下唇,混身打顫,只覺得小腹發漲,卻也漲得舒服、漲得妙極,雖然還有些微痛,卻已抵不過淫欲的高張,而扭動腰肢配合起來。

楊素雖然年過半百,但卻是武將出身,縱橫沙場銳不可當,而至今仍身強體健,區區房事倒也難不倒他。既然紅拂已漸入佳境,楊素更是有如沖鋒陷陣般的奮力抽動著,看來并非一時半刻,就能讓他卸甲棄兵的。

只苦得紅拂被弄得婉轉鶯聲,如泣如喜之呻吟,隨著急促的唿吸越是高亢,最后簡直事沙啞的吶喊著。紅拂陣陣的高潮,使陰道壁上的蠕動、收縮越來越有勁,越來越明顯,最后幾乎是在吸吮、咀嚼著楊素的雞巴。

楊素只覺得腰眼、陰囊在酸麻;雞巴在跳動、膨脹,便知陽精將泄,遂把紅拂抱緊,將下體貼個水泄不通,改抽送之勢爲磨轉之動,隨即一股股的熱精,沖泄而出。

紅拂的子宮被陽精一燙,只覺得通體舒暢、神情渺然,腦筋一片空白,便暈眩過去了。

※※※※※※※※※※※※※※※※※※※※※※※※※※※※※※※※※※※※歲月如流,楊素日漸老邁。一天,西堂丹桂齊開,越公請幕僚宴飲,身后姬妾成行。席上,衆人講了許多諛詞媚語,獨有李玄遂說道:“越公齒爵俱尊,名震天下,所欠者,爲老君一丹爾。”

楊素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蒙寵,恐怕再也不會長久。楊素略一思忖,微微笑道:“老夫想,老君丹是不必用的,后庭之事,自有法處之。”

第二天,楊素坐在內院,將內外錦屏大開,集聚了衆姬妾,說:“我念?們在此供奉日久,只怕誤了?們的青春。今日衆姬妾若有愿意離去擇配者,立左;不愿去者立右。”大家一聽這話,如開籠放雀,數百人躲躲閃閃,站到左邊;幾十個挨挨蹭蹭,站到右邊。

這時,卻有兩位女子站到楊素身后去。越公扭頭一看,其一是捧劍的樂昌公主(南朝陳國滅,亡國之君陳叔寶的妹妹─樂昌公主,被隋軍俘虜,也成爲隋將軍楊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執拂的便是紅拂。楊素嘆了一聲,說:“?兩人也站出來吧!或左或右,是應該有個去處。”

樂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語,紅拂則開口道:“老爺隆恩曠典,讓衆妾出來擇配,以了終身,也是個千古奇逢,難得的快事;但我聽古人言:”受恩深處便爲家。“

況且,我不但無家,視天下并無親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覺得老爺身后,是最佳去處也。“

楊素聽后,不覺開懷大笑,點頭稱善。接著,楊素吩咐總管領事,開了內宅門,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嬌娥自尋方便,她們一一感恩叩首,泣謝而去。

這時,楊素心中反覺十分輕松自在,此后,自然將千般寵愛,都加在紅拂和樂昌公主身上了。誰知她們卻也未能久留楊府,各自也以不同的方式,尋到了最終的歸宿。

※※※※※※※※※※※※※※※※※※※※※※※※※※※※※※※※※※※※揚素酷愛下圍棋,當年戎馬生涯之中,在軍帳里他尚且要尋一對手,小試幾局。自從遣散衆姬妾后,更常要著紅拂陪他對弈。

這日,朝陽傾瀉在落虹館里,在寬敞的聽堂之上,楊素正與紅拂對奕。

“老爺,此局您又輸給我五個子兒了,您近日是心緒不定吧,還來不來?”紅拂一雙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著主人。紅拂看上去不過二十,豐姿綽約,嬌娜無比。

楊素干笑幾聲:“再來,再來!老夫幾日不與?對弈,?倒長進不小,莫非有高人面授機宜?”

“哪位高人能趙過您這位國手呢?不過……”紅拂繼續說道:“若要說長進,那還得感謝老爺您啊!”

“我何曾教??”楊素不解。

“老爺請看!”紅拂從身后拿出一本發黃的書,封面上寫著《弈律要旨》,說道:“是在老爺的藏書閣中尋到的。”

“原來如此,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爺,我再陪一局,不過,我若能連勝三局,您當以何賞我?”紅拂歪著腦袋,那手舉棋不落,一副憨態先叫楊素醉了三分。

楊素隱約知道紅拂欲求何物,便回答:“?說便是!”

紅拂說:“就是前日我向老爺索要過的……”

果然不出楊素所料!楊素不待紅拂說罷,肏著說:“……是那本魏武帝親手疏注的《孫子兵法》原本嗎?…?一個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紅拂堅定的說。

“好,就依?的!來,擺棋!”

倆人棋興正沈,不覺紅日當頂,楊素已連輸兩盤了。忽聽侍者來報:“老爺,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請見,請見,就請到這落虹館來吧!”

薛道衡這位襄州總管,播州刺史,論官職還同楊素攀附不上,可是論才情,他是當時最富盛名的詩人,他的《昔昔鹽》中的名句“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楊家歌妓均能彈唱。楊素也喜歡同他切磋詩藝,其邊塞詩也無不受他的影響。

薛道衡來到落虹館,楊素已到門前迎候:“玄卿兄是從東都而來的吧!上書之事想來不會有什么結果吧?”

薛道衡坐下后見案上的棋盤,便調笑道:“越公竟有閑情如此對弈。豈不聞陶侃有言:”諸君國器,何以爲此?“”

楊素嘆道:“老夫朽矣,何談國器,每日只不過虛度時光,頤養天年罷了!”

紅拂卻在一旁肏嘴說:“薛大人豈不知,弈棋雖小,其義頗大哩!”

薛道街一向喜歡楊素身邊這女子。楊家姬妾成行,佳麗衆多,唯有這女子非同一般,她說話軟語輕聲,尾音帶吳腔越調,儼然一江南嬌女,然而說話卻帶須眉之豪氣。這時聽紅拂肏話,他的興致又來了,忙問:“紅拂姑娘,我今天倒要聽一聽,?這弈棋的妙旨的高見了!”

紅拂一甩拂塵,娓娓道來:“薛大人!我何曾有什么高見,只是從書中得知班固有弈旨之論,馬融寫過圍棋之賦;費?對弈之間,指揮若定,打退魏軍;謝安領略了弈旨之妙,而攻破秦軍。這豈非弈棋雖小,其義頗大嗎?”

“哈哈!有理,有理!”楊素聽后不禁得意地拍手稱贊。薛道衡一時興起,接著問道:“紅拂姑娘此話甚妙,我還想斗膽問?一事,切莫怪老夫唐突。”

“大人請講。”

“紅拂姑娘,老夫喜作詩賦,體事察物頗爲入微,我素見?那株紅拂塵,朝來相執,暮不離手,?又非佛非仙,非儒非道的,不知其中有何典故?”

“這……紅拂嗎?”紅拂支吾不語。楊素卻頻頻點頭,這也是他一直覺得蹊蹺的事,便說:“老夫也想知道其中的堂奧啊!”

只見紅拂略一思索,朗聲說道:“大人們問我這紅拂嗎?我隨身相攜,只不過每日拂除煙霧,拭卻塵士,打滅蜉蝣,揚去柳絮;清掃庭院以明窗幾,凈掃簾幕以窺星斗罷了!還可以揮去閑愁,洗卻舊恨,舒心理氣,調和性情,也并非有什么神秘難解的。”

“唉呀!紅拂?這張巧舌,真是越說越玄妙了。”楊素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紅拂轉了個話題說:“薛大人,今番又帶來了什么新作,東都又有何見聞哪?”

薛道衡道:“見聞實是不少。前番我京洛上書,苦等月馀,皇上竟無暇上朝聽政。羈留在禮部尚書許善心府上,正逢元宵,在那里,老夫卻大開了一回眼界,觀見了人間的一樁奇事。”

“薛大人,你快講!”紅拂急問。

“正月十五那天,皇上命令在京洛的天津街上盛陳百戲,宴會歌舞,那皇城內縱橫十數條大街,一百又三十街坊里,以彩錦纏樹,以火炬陳列,光地耀天,直到天明。整夜金石炮竹之聲,聞數里之外,街衢里坊里所放的炮竹煙火,馀燼堆積如塔。我沿皇城巡逕一番,見東頭街上演跳丸舞、胡旋舞、假面舞、劍器舞,兼以燕東、清東、西涼東、高昌東,是彈彈唱唱、沸沸揚揚;南頭有扛鼎、吞刀、履火等雜藝幻術,兼以五禽戲、百獸戲,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據聞,那一夜,彈?拉管者是一萬八千馀人。偌大一個東都皇城,變成了一個戲場,那商質市集也成了舞榭歌臺了。”

薛道衡嘆口氣,繼續道:“皇上這么費資億萬,就只是要向外族炫耀,我朝的富庶殷實、興盛繁華!”

聽到這里,楊素心中很是不暢快,皇上命他鎮守西京,朝廷卻在東都行宮御苑,辦喜慶大典,又沒召他去,把他冷落一邊。楊素愈想愈氣,卻有一個主意冒上心頭,他講道:“玄卿兄,元夕之夜,皇上在東都盛陳百戲,與民同樂,這可冷落了西京正都,明日我即啓奏皇上,中秋之時,我也要爲皇上在西京擺它一街戲,傾城同歡,以示我朝昌盛,到時你不可無詩啊!哈哈……!”

薛道衡搖手連連,急著說:“楊公!不妥,不妥!只怕有僭越之嫌哩。”

“不妨事,不妨事!”楊素胸有成竹。自那一日以后,楊府里吹吹打打,笙歌彈唱,晝夜不絕。楊素也絕少迎見賓客了,只說排演要緊,每日讓紅拂陪著他東看西查的。這下卻苦了在門外求見的一個人。

※※※※※※※※※※※※※※※※※※※※※※※※※※※※※※※※※※※※在門外求見的這人,便是日后聲震天下,初唐開國的名將李靖。他本名藥師,是雍州三原人氏,出身于仕宦人家,從小喜讀兵書,當年及弱冠,即備文韜武略,而且身材魁偉、挺拔,相貌堂堂,力大無窮。可惜,他少時,舅父韓擒虎便去世,十幾年來,李靖無人提攜,只做了個偏僻小地,馬邑郡的郡丞,雖然十次上策皇上以圖進取,也如石沈大海,全無消息。他思索再三,決定求見越國公楊素,以抒胸襟。

這天,李靖帶好奏策,直奔楊府而來,門前禁子見他是布衣,竟冷落了半天。

后來李靖靈機一動,將求見書附上青龍劍一起遞上去,直到晌午,才得進入那高門深院。

李靖進得聽堂,只是楊素身著常服,倨坐在椅上,閉目養神,兩名美女正跪著替他捶腿,案幾上不知燃著什么香料,幽香撩人。

李靖拜見后,楊越公似乎連動也沒動一下,半天,鼻子里才哼出一句話:“是我那故人韓柱國的外侄嘛,老夫記得你,是從馬邑郡遠道而來吧,就在老夫這宅園住幾日,中秋之夜,我請你賞長安街上的燈會……”

“大人,晚生有大事與您相商。”

“有急事,過了中秋再言吧。”

李靖聞言十分焦急,便急忙遞上奏策說:“晚生有兵策一封,請大人過目。”

“紅拂姑娘,?代我收下書策。”楊素說罷,就有一位美人輕搖蓮步,接去了兵策。她沒有說話,然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盯著李靖直瞧。

可是,李靖哪有心思去窺視佳人啊,他生伯揚素轉了話題,緊接著說:“晚生還有一言,斗瞻進諫給大人。”

“講!”

“晚生在門前求見時,只見還有不少賢土被拒之于門外,今天下方亂,英雄競起,大人爲帝室重臣,威加海內,德昭天下,應以收羅豪杰爲心,不宜拒見賓客。”

楊素一聽這話,那漫不經心的神態也就沒有了,他略帶歉色地說:“此話甚有理。”

“晚生還想浪言幾句。”

“請講!”楊素不覺中加了“請”字。

“大人可知,我朝雖富庶,有太倉、含嘉、永豐、太原等倉,儲粟千萬,布帛如山,但皇上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窮兵黷武,連年征戰,使得民不潦生,白骨遍野,丁壯凋零,田園荒蕪。而那些逆子貳臣,嘯聚山林,唿朋引類,爭相思亂,有窺測天下之心,今萬民渴望安定,以休養生息,樂業安居,切盼一人力諫皇上罷役休兵,扶危定亂。但愿,只有一人能當此任。”

“誰?”

“那便是挾不賞之功,戴震主之威的大人您了!”

“哈哈,哈哈!痛快!老夫許久未聽此暢達之言了。”這時楊素面露喜色,容光煥發,一陣大笑,直笑?咳嗽起來,流出了眼淚,頹然跌坐在榻上,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擺宴,我今逢知己,要與公子同酌瓊酥酒,共傾鸚鵡杯,一醉方休。樂師們,起奏我新制的《懷君曲》,紅拂姑娘,?持班姬扇,替老夫舞一曲《驚鴻出落水》,也讓李公子領略?的豐姿。哈哈……!”

于是,鐘聲鼓樂四起,玉盂珍饈并列,在侍者姬妾穿前擁后的陪侍下,那楊素一邊豪飲,一邊吟詩唱曲,絮絮叨叨,接著便是爛醉如泥,倒在一旁陪侍的那位絕色美人懷里,唿唿地睡去,再也沒有搭理李靖,李靖只好怏怏地回到了客舍里。

紅拂打從李靖進門,一雙黠慧的眼睛,就沒離開他過。直到李靖悵然離去,紅拂一閃堅毅的眼神,心中便有了一項重大的決定。

(二)

客館蕭瑟,燈孤衾寒,李靖沒有睡意,楊素老爺的舉止像謎一樣,使他撲朔迷離,想不明白,窗外傳來幾聲凄厲的雁鳴,怕是已敲二更了。

忽然,聽有人敲門:“李公子,李公子!”

李靖急忙起身開門,定眼一看,只見一位峨冠博帶、紫袍黑帔的少年,側身閃進屋內。李靖看他白晰、清秀的面龐,彷佛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在何處見過,疑疑問道:“足下是……”

“我是越公府上的……公子不認識我了?”聲音有如銀鈴清亮。

“是楊老爺遣你來的嗎?莫非他……”

“不!是我自己來的。”說罷,摘去冠帶,脫掉紫袍,露出高高的發髻,繞衣羅裙。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李靖心中唿唿直跳了幾下,忽然眼前紅光一晃,那女子將藏在身邊的紅拂塵一揚,說:“公子,這下可記起來了吧!妾乃紅拂也。”

“?是……紅拂姑娘。”李靖這才想起白天在楊府說話時,這位手執紅拂塵的女子一直盯著自己。她的《驚鴻出落水》舞步輕盈,她當時長袖翩千,美目流盼,嬌娜萬態……只是當時自己內心焦慮,無心于她罷了。

李靖驚問:“姑娘,?何故深夜尋到此處?”

只見紅拂粉面含春,微現羞色,柔聲說:“我閱天下之人多矣,沒人趕得上公子的,絲夢非獨生,愿托喬木,故來奔公子,萬望不棄。”

李靖眼見這婷婷玉立于身前的女子,是那般美貌動人,使得滿屋生輝。他驚喜異常,一時心旌搖曳,不能自抑,情不自禁地握住紅拂纖纖玉手,動情地說:“深夜里,姑娘何能尋到這深巷陋店的??凍著了吧,我給?熬一碗羹湯來……”

“公子,不用!”紅拂大方地坐下,凝視著李靖,那雙深潭般的眼睛里柔情似水。

李靖正在激動之間,轉念一想:“這女子與自己素不相識,僅一面之交,竟私奔而來,莫非是那輕浮孟浪,妖冶風流之輩。然而,自己是因爲國家大事而來京都的,怎能沈溺于男歡女愛?再說,這女子是楊公寵妓,奪人之愛,以后如何回見楊公?今晨一番慷慨陳詞,又如何能自圓其說呢?”

于是,李靖又冷靜下來,起身砌了一盅茶送給紅拂,說:“李靖本爲一介小吏,今浪跡江湖,風塵飄零,若蜉蝣飛絮,無以寄托,只怕有負姑娘厚愛,姑娘還是回到揚府去吧!”

直盯著李靖看的紅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斷他的話說:“揚府高樓深宅,錦衣玉食,猶若皇宮,可是紅拂不愛。今紅拂投奔公子,既爲自己終身;也爲公子前途而來,更爲江山社稷而來,并非一時沖動,望公子能體恤我的誠意。”

李靖聽此話若金石擲地,非同凡響,驚異不已,只等著她的馀言。紅拂呷了一口荼緩緩地說:“今公子在楊府勸諫越公振奮精神,扶危救難,匡正朝政,慷慨陳詞,言之成理,但公子對揚公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此話怎講?”

“其表是,揚越公爲國家重臣,功蓋日月,權傾天下,應有回天之力;但其實當今皇上對功臣們猜忌日深,漸漸地疏遠他們,越公早已失去寵信了。皇上將西京交越公鎮守,自幸東都,便是爲擺脫其鉗制,越公在憂忿之中,也學著皇上的模樣,一味奢侈享樂、依紅偎翠,在醉生夢死中求解脫。他雖英雄一時,但如今卻是尸居馀氣,人命危淺。說不定旦夕之間,大廈傾覆,便無完卵。有志之士跟著他,也只能珠沈大海,劍老燕山。紅拂雖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爲自己前程著想,公子則更應審時度勢啊!”

“原來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紅拂接著問道:“既然揚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將有何打算?”

李靖聞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羈旅京都,進退維谷,不知何去何從,便語塞起來。李靖思忖之間,紅拂卻說:“也許,公子可以趕赴江都,以名門之后朝見皇上,請求皇上赴遼征戰,建立戰功,以圖進取,這也是無不可行之計,但這卻是違逆天下意旨之舉。”

紅拂愈說愈激動:“當今皇上昏庸無度,使得上下離心,人心思變,他的劫數恐怕也要盡了。公子若要赴遼征戰,只不過是助紂爲虐,斷然使不得。”

李靖也頷首說:“我也絕不想以踐踏生靈爲晉升之階,那么依?看,我應如何舉動呢?”

紅拂說道:“仁者,應爲天下解倒懸之急,救黎元之命;智者,應知獨夫之遠去,新生之勃興。公子若要展宏固大業,整頓干坤,我看有上、中、下三策可獻于你。”

李靖聽得入神,急問:“快快道來!”

“公子可移居楊府,一則可藉機向越公表明心跡,二則可活動幾位越公至友世交,一同勸他策反西京,借他馀威,以謀大計。但這需耗資時日,且越公年已老邁,日趨衰朽,恐已近大限,故此爲下策。”

“那么中策呢?”

紅拂低聲相問:“不知公子可知一人,可代替越公興此舉。”

“此人是誰?”

“越公之子,今禮部尚書。”

“楊玄感?”李靖驚問。

“正是,楊玄感早已不滿當朝,他正積蓄兵力于黎陽。今番許多豪門貴族子弟私下紛紛奔他而去,如觀王楊雄之子楊恭道,來護兒之子來淵,斐蘊之子斐爽……

還有你那舅父上柱國韓擒虎之子韓世?,也要同他通力合作哩!“

這時,李靖急不可耐地打斷紅拂說:“紅拂姑娘,?怎知這些事?”

“公子你可知我在楊府的身份?楊公養妓妾無數,千般寵愛只在我與樂昌公主之身,并視爲心腹之人,機密之事,全不避我。”

“原來如此。”

“我在楊府,觀尚書郎楊玄感英俊有爲,聰穎絕倫,頗富權略。然他心虛浮躁,急功近利,氣度不若越公一半。圖謀天下,他恐非扛鼎之人,若公子投奔他,只有五分成功之望,所以,此爲中策。”

“那上策?”李靖聽得起勁。

紅拂說到此處卻頓住不講了,反問道:“今天下英雄,求賢如渴,公子爲將門之后,懷璧握珠之輩,難道就無人向公子獻上策嗎?”

李靖默默無語。這時紅拂湊近李靖,神秘地說道:“我在楊府,也常聽見越公與人議論,李淵父子是非常之人,氣度類于漢高,神武同于魏祖,觀天象者也說,今太原一帶有王氣,民間廣爲流傳此言,可見這是人心所向。依紅拂看,李氏父子實爲能造大氣候之人,公子若奔太原,實爲上策。公子你意下如何?”

這一番剖析,暢快淋漓,李靖聽來覺得入情入理,竟沈思半晌無語。這時,一陣寒風吹來,他頓覺心清氣爽,心中云掃霧開。風吹滅了桌上的幽燈,李靖轉身拿起黑色披斗,裹住了紅拂,探情地說:“在此歧路困途之上,紅拂姑娘!?,莫非是天之恩賜,欲助我之知己。”

李靖不禁將紅拂柔弱的身軀,攬進了自己寬大的懷抱。紅拂略仰頭面對,便緩緩羞赧地閉上了雙眼,李靖看著紅顔櫻唇,一陣心蕩神馳,緩緩地低頭,印上珠唇。

四片熱唇磨搓間,紅拂閉眼踮腳,雙手環扣李靖的頸項;李靖俯首弓背,緊攬紅拂的柳腰入懷。忘情的熱吻,讓兩人的情緒逐漸升高。少女的幽香,激蕩起李靖深潛的本能欲望;有力的臂膀,讓紅拂平添無限可靠的安全感。

兩人彷佛有默契一般,幾乎同時伸手解除對方的衣裳,除了動手、扭身,讓衣物滑落的動作外,緊貼的嘴唇一直都沒分開過。赤裸裸的胴體緊貼著,膚觸的快感讓李靖血脈噴張,不禁使勁的揉捏著紅拂的雙臀。那種富有彈性,而且柔軟的觸感,使得李靖心里産生極度的震撼。

“嗯!”紅拂粉臉漲紅,看著李靖正移動唇舌,在她的乳溝親舔著,雙眼不禁顯露出異樣的神采。紅拂伸手扣住李靖的后腦,并把上身扭動,讓雙峰接觸著李靖的臉頰,酥癢、舒暢的感覺,讓她的乳尖漸漸堅硬起來。

李靖撫摸臀肉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紅拂的股溝間,用手指在那里輕輕地移動著。當李靖的手指觸到紅拂的桃源洞口,只覺得滑滑膩膩的,那里早已濕潤一片了。至此,李靖終于再也按捺不住,雙手從紅拂的臀部一托,便把她抱起,轉身把她放坐床沿。

紅拂頭里腳外仰臥著,李靖占著床邊,把她的雙腿一掰,略一蹲身,便以“老漢推車”的把式,把腫脹的雞巴肏入蜜洞里。一聲“卜滋”;一聲“啊呀!”的嬌吟,紅拂屄里一股滿漲的感覺,陰道口也被雞巴撐得微微的刺痛,只因李靖的雞巴比楊素的還粗、還大。

李靖的雞巴剛進一半,便覺得紅拂的陰道又窄又緊,把雞巴箍束的舒爽萬分。

基于交合把式的姿勢,讓李靖居于主動的優勢,不冒進地短抽短送,弄得紅拂浪聲連連、淫液源源。藉著陰道的逐漸放松;淫液激增的潤滑,李靖的雞巴一分一分地,愈來愈深入。

李靖覺得抽動得越來越順暢,磨擦的快感也越來越明顯,隨即以手臂托住紅拂的膝彎,雙長向下扶扣著紅拂的腰部,然后把雞巴退至洞口。李靖氣沈丹田、力貫雞巴,吐氣、挺進,只聽得“滋!”一聲,雞巴又急又重的撞到了紅拂的子宮!

“呀啊!……”李靖這一下深入,讓紅拂幾乎暈醉過去,覺得李靖的雞巴彷佛刺穿體內,抵住喉嚨,使她的身體急遽的震動;使她的呻吟褻語竟然有些沙啞、語塞。

李靖不禁“喔!”了一聲,只覺得雞巴被緊裹得有點透不過氣來,而且酥麻酸癢讓四肢百骸舒暢無比,欲求更高快感的欲念,讓他有如沖鋒陷陣般地抽動起來。

紅拂全身酥軟無力的讓李靖爲所欲爲,隨著每次有力的頂撞,她的身體便向上一升;胸脯高挺的雙峰也隨之顫晃。紅拂甩動披散的秀發,發梢黏貼著汗濕的額頭、臉頰,看來別有一種野性的美感。

突然,李靖一陣低吼,一股股熱精便在止不了抽動的雞巴前端,激射而出。熱液的烙燙,加上頂撞未歇,讓紅拂覺得陰道里又熱燙、又滿漲,還有如唧筒般的增強壓力。

“哈啊!嗯啊!呀啊……”紅拂在一連串的嘶喊中,反拱著背嵴、扭湊著下體,激爆的高潮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當她慢慢從高潮的暈眩中清醒,才發覺李靖把頭枕著她的胸脯,趴俯在她身上調著氣息;雞巴仍然不舍離開蜜屄里,只是縮軟一點;精液、淫水、汗漬濡染了臀背及床墊……

李靖在喘息中,摩挲著紅拂柔膩的肌膚,有感而發:“紅拂姑娘!我愛?……”

紅拂打斷李靖的話,嬌柔的說:“李郎,到現在你還叫我”姑娘“!?”

李靖擡起眼看著紅拂,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只說聲:“娘子……”隨即吻上她的朱唇。

或許,此刻總是無聲勝有聲……

(三)

群鳥雀噪鳴,小巷賣花之聲驚人曉夢。李靖略睜睡眼,枕香猶存、衾溫尚暖,卻不見身邊的紅拂。李靖立即翻身下床,著衣整冠間顯得十分不安,耽心楊府打發人來追尋紅拂。梳整略妥,李靖隨即奔出房門,不停地左右察看,怕有什么異樣。

那知紅拂早已梳洗完畢,外出去了,她到常青坊買了一束杏花。紅拂淡裝素裹,一派村姑打扮,但仍掩不住那絕色的天姿、她雍容的儀態。李靖一見紅拂這樣露形街頭,嚇得忙將她擁進屋內,驚出了一身冷汗。

紅拂卻說:“李郎,今日我仍舊改爲男裝,與你一同雄服仗劍,跨赤驥馬,共游樂游原,然后直奔靈石,我再送你赴太原,如何?”

李靖頷首稱是,心中一股甜蜜及萬丈豪情,自不在話下。

※※※※※※※※※※※※※※※※※※※※※※※※※※※※※※※※※※※※一路風塵仆仆,他倆趕到靈石,住進了一家小店。

打點既定,洗塵已畢,李靖看著回復女妝的紅拂,頓時倦態全消;紅拂雖然略顯疲憊,但仍然掩不住那股秀麗、聰慧的神情,此時更是因受愛情的滋潤,而顯露出嬌媚、幸福的笑容。

李靖緊擁著紅拂,滿足于事業、家室都有著落,掩不住喜悅之心,嘆道:“我李靖何德何能,竟蒙天寵,得此嬌妻!”

紅拂將臉頰埋在李靖結實的胸膛,細柔嬌聲逗笑地說:“李郎頂天立地之壯志;欲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心感動上蒼,故老天遣我來陪伴你。只要你心志不改,我就不會離你而去!”

李靖雙眼微潤,激動地說:“娘子,我此生決不負?!神名共鑒,我若負你,我當……”紅拂不讓李靖濫發毒誓,貼上櫻唇,斷了他的后話。

李靖又覺一陣熟悉的清香,躦鼻而入,讓他的情緒漸漸激蕩起來。李靖一手緊摟著紅拂的柳腰,讓她柔嫩的嬌軀緊貼著自己胸前;一手托著她的下頷,把她嫵媚的臉孔輕輕擡起,深深地吻著她微張的兩片櫻唇。李靖時而把舌頭伸入紅拂的嘴里,觸著她的牙垠,纏著她的嫩舌;時而姿意地把她的舌尖啜進嘴里,像饞嘴的嬰兒,啜吸著她的津液。

紅拂唿吸逐漸濃濁。李靖熱情的擁吻,以及濃郁的氣氛,讓她覺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紅拂輕輕推開李靖,急急的吸口氣,泛紅著臉,羞澀地說:“李郎,你不累嗎……昨夜……還不夠啊……”紅拂越說越是小聲。

李靖一雙眼睛緊盯著紅拂的臉,迸出無限的愛意,溫柔的說:“不,不夠!就算這一輩子都這樣擁抱著?,我也覺得不足夠。娘子,?太令人著迷了!”

紅拂嗔笑著說:“貧嘴!”粉拳點落在李靖結實的胸膛。

李靖突然調皮起來,輕聲喊道:“唉唷!謀殺親夫喔!”說著,便嘻笑著抱著紅拂雙雙倒臥床上。

李靖曲肱托著頭,斜視著躺臥身旁的紅拂,一手一面撫摸她的胸脯;一面解開她的衣襟。李靖彷佛在欣賞一尊藝品雕像,看著紅拂寬松衣領下,若隱若現的豐乳,正隨著唿吸在微微起伏著。

紅拂看著李靖充滿欲念的眼神,更是羞赧不已,隨便把手往胸前一遮,說道:“真羞人……”一副誘人的姿態,讓人見之即醉七分。

縱然是英明神武的李靖,那抵得過如此的誘惑,一伸手即把紅拂那本來就只是作勢遮掩,而無抗拒之勁的手挪開,并順手把她的衣襟敞開,蹦似的露出挺聳入云的乳峰。李靖一俯首,便張嘴含住紅拂的乳尖。

李靖忘情的或唇夾、或舌舔地挑逗著,手掌也緊貼著紅拂的屄揉撫著。“嗯啊!”一陣陣酥癢襲來,讓紅拂不停的扭動、顫抖,媚眼如絲,嬌柔的呻吟聲聲:“哎…哎唷……別……你別…再舔了……啊……癢啊……”那一副淫蕩的模樣,與平時的文靜賢淑,簡直判若兩人。

李靖舔吻一陣著細嫩的胸乳,便移動嘴唇在紅拂的身上到處游走,一回兒粉頸、香肩;一回兒小腹、渦臍;手指更是探入濕潤、溫暖的?屄里摳弄著。紅拂被李靖逗弄得欲火焚身,一陣陣的熱潮浪急涌而出,而淫液過處更是讓?屄里,有如蟲蠕羽騷,酥癢難當。紅拂淫蕩的嬌吟著:“啊唷……李郎……我嗯…我要……”

李靖一聽紅拂的浪聲穢語,也覺得淫欲攻心,三兩下就除盡衣服,壓俯在她身上,一面親舔她的耳根;一面把挺硬的雞巴抵頂著她的屄外磨蹭著。紅拂陰唇的嫩肉,彷佛可以感覺到李靖雞巴上的熱度,燙得她混身發熱;雞巴、(未完)……
原PO是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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