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少婦

　　回到美國都已經有好一陣子了，拜託了爹地在追查在中國偷拍過我的記者到
底是哪個報社的，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因為連爹地人脈這么廣的人都沒
法得知，那么估計那個就要么就并非記者，要么他就是一個喜歡偷拍別人的變態。
如果是第一樣的話，那么我就覺得十分奇怪了：為甚么中國的傳媒會知道在我的
身份呢？

　　我雙手抱著沙發的坐墊放在胸前，雙腳屈曲地坐在沙發上，看著Ｓｔｅｐｈ
ｅｎ自己很開心地在地上玩著那些玩具，就讓我想起了那個人——蘇天亮。其實
說到底我也不知道為甚么當初會喜歡他，更沒有想到居然會不顧爹地的反對為他
生了個孩子。

　　我以前在美國讀高中的時候開心，由于和那些所謂的朋友在一起，經常出去
玩，而且還是通宵達旦。后來，即使爹地的人際關系和大量金錢而讀上名校，我
也沒有因此而珍惜那個機會，反而變本加厲。每次上課我不是遲到就是早退，之
后更是頻發缺席。學校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祗好勒令我退學. 不管怎么都
好，無論我如何掩飾，紙始終是包不了火。對我一直寬容的爹地知道這件事之后
對我大發雷霆。我一氣之下，拿著行李和護照就這樣離家出走。

　　離開家門的我，住在了朋友的家——姳珺姐妹的家。她們因為工作的關系，
需要到中國一趟。我也趁著這個機會，打算跟她們一起回去游玩和見識一下，當
然最重要的還是要避開煩人的爹地。爹地知道我要去中國，就曾經派人來找我回
去，還是一直怕我會闖禍一樣，不過他這樣做并沒有用，我決定了的事情，誰都
阻擋不了我。回去幾天，不管是我和她們還是我自己，都去了很多地方。不過，
令我最難忘的，還是在一次ｐａｒｔｙ上認識了他。

　　他這個人十分靦腆，ｐａｒｔｙ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出去跳舞，就唯獨是
他一個人坐在其中的角落里. 其實我最開始之時根本就不會去留意這個人，因為
他并沒有引起我關注的必要。我在ｐａｒｔｙ上面玩得很瘋狂，再加上也喝了不
少酒。坐在座位上的我就再沒有任何的力量站起來了，而那個時候坐在我旁邊的
恰恰是他。

　　盡管我當時還是喝了不少的酒，我那時的記憶卻記得非常清清楚楚。原因在
于我還是第一次來中國，聽說中國很多猥瑣的男人都很好色的。其實我沒有真醉，
祗是我已經覺得玩膩了。

　　但是，他完全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就算是我認識的男人，也會趁我有幾分醉
意的時候，趁我的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想吃我的豆腐。他幾乎沒有碰我一下，也沒
有令人感覺厭惡的多余動作，祗是僅僅把一件外套蓋在我的身上，以防我著涼。

　　不知不覺，睡在他的身邊，我就會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安全感，很快我就真的
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ｐａｒｔｙ已經完結了。姳珺倆姐妹都已經不知去向。剩
下的都是一些我完全不認識的人。由于冷氣開得有點大的關系，我隨手就拿起那
件外套穿在身上。盡管我還是比較清醒，然而酒精還是在我的體內產生了作用，
醒來的我覺得頭部有點痛。

　　「Ｅｘｃｕｓｅｍｅ，ｍａ' ａｍ，ｔｈｅｃｏａｔｙｏｕａｒｅｗｅａｒ
ｉｎｇｉｓｍｉｎｅ。（打擾一下，小姐，穿在你身上的那件外套是我的。）」
一把男人的聲音就在我背后響起。我看清楚他的樣子，就是剛剛把衣服蓋在我身
上的天亮。

　　「Ｉａｍｓｏｒｒｙ。（不好意思。）」我隨口就答道。不過就在我脫下并
想遞回去之際，我突然感覺頭痛劇烈，身子就不自覺地往前面倒去。

　　「ＡｒｅｙｏｕＯＫ？（你還好嚒？）」天亮頓時把我扶在懷里. 他那溫暖
的體溫傳到了我的身上。

　　「Ｉｔ……ＩｔｉｓＯ……ＯＫ。Ｉｊｕｓｔｈａｄａｈｅａｄａｃｈｅ，
ｂｕｔＩｔｉｓｆｉｎｅｎｏｗ。

　　Ｔｈａｎｋｙｏｕ！（我……還好，我剛剛祗是有點頭痛，現在就好了，謝
謝你。）」

　　「Ｊｕｓｔｔａｋｅａｓｉｔ！Ｙｏｕｄｏｎ' ｔｌｏｏｋｖｅｒｙｗｅｌ
ｌ。Ｗｈｅｒｅｉｓｙｏｕｒｆｒｉｅｎｄ？

　　Ｉａｍｇｏｎｎａａｓｋｔｈｅｍｔｏｃｏｍｅｂａｃｋｔｏｔａｋｅｃａ
ｒｅｏｆｙｏｕ。（先坐下來吧，你看起來不大好。你的朋友都在哪里，我去叫
他們回來照顧你吧。）」

　　「Ｉｄｏｎ' ｔｋｎｏｗｗｈｅｒｅｔｈｅｙａｒｅ。Ｉ……Ｉａｍｔｈｉ
ｒｓｔｙ。Ｃｏｕｌｄｙｏｕｇｉｖｅｍｅｓｏｍｅｗａｔｅｒ？（我不……不
知道。我有點口渴，你可以給我一杯水嚒？）」

　　「Ｄｏｎ' ｔｍｏｖｅ。Ｙｏｕｎｅｅｄｔｏｈａｖｅａｒｅｓｔ。Ｉａｍ
ｇｏｎｎａａｓｋｓｏｍｅｏｎｅｔｏｃｏｍｅｈｅｒｅ。（不要走開，你需要
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去叫人來。）」他把旁邊桌子的裝滿開水的水杯遞給我就離
開了。

　　整個過程中，天亮都祗是扶著我的手腕，這使我對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等我坐下之后，他就馬上離開，看來他打算叫人來照顧我了。他溫柔體貼的
一面，令我感覺倍感意外。就算我以前所交的男朋友，他們都祗是為了獲得我的
肉體而假裝對我關懷備至，而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在完全不認識的情況下都對我
如此關心的人。時間并沒有等了很久，姳珺姐妹就來看我了。那個時候他還一直
以為我祗是一個剛從外國回來的女人，我當時也因為酒醉的關系沒有說明我聽懂
英文。

　　當然，我和他邂逅并非就這樣結束。過了十幾天之后，因為大學同學的生日
會上，我再次和他相遇了。由于有了上次的見面，他對我已經不再陌生……

　　「嗨！你記得我嚒？」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不喜歡到外面跳舞
狂歡，還是喜歡一直坐在角落里喝著飲品。

　　「你是？」他看了我一眼。本來我以為認不出是我，誰知道他想了一下就想
起了我。

　　「我記得你就是上次那個喝醉酒的女生。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中文的呢。哈！」

　　「因為我的爹地是中國人，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會說中文。當然，我的中文說
得并不比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中國人要好。」接著，我們彼此在一起聊了很多話
題. 跟男人一起，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由于我們之前的邂逅加上再一次的相遇，我當時便感覺到我和他之間并沒有
和其他中國人那樣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畢竟我真的想嘗試一下這種老實到絕
種的男人到底和其他男人有甚么不同。因為那次，我和他漸漸就開始熟絡了。隨
后，我和他便有了肉體上的關系……

　　當時的我們已經喝了不少酒，不過我已經記不清楚當時的地點和實踐，還有
到底我和他誰主動找了家酒店留宿下來了。然而，我很清楚及其躺在床上的他，
和坐在床上的我，感覺就好像身份完全調過來似的。他的表情有點怯生生的。我
已經感覺出他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由于我以前認識的那些男人里面，不管是白
種還是亞裔，都很渴望得到我的肉體，所以每一次想和我做的時候，都總會擺出
一副對我很好但又很白癡的嘴臉。等到完事之后，他們除了留下裝滿精液的套套
在垃圾桶里面，就沒有留下任何能令人難以忘懷的東西了。

　　我把他按在床上，然后開始脫下他的褲子，不過他好像有點抗拒。中國人有
句諺語，說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大概就是指那種別人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
威迫也不能就范。即使現在的他已經喝得幾分醉意，要是他很想抵抗的話，還是
可以從我的手中掙脫出來的。然而就我自己感覺，他的掙扎根本就不過是形同虛
設罷了。

　　三兩下的功夫，他的全身就已經被我剝了個光。我壓在他的身上，用手摁著
他的胸膛，可以感受得到他那時候的心跳十分厲害，可以看出他的喉嚨上下起伏
地吞下那些口水。我記得我第一次和男朋友做的時候，當時的男朋友也是這種情
形。也就是說，他到那時候為止，都是一個處男。

　　我也飛快地脫下我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可惜他并沒有
望著我的身體，而是做了一個十分罕見的動作。他比我想像得還要害羞，居然從
身旁拿起大毛巾就往雙眼上蓋. 我當時是不明白他到底做的是甚么. 我們都已經
彼此肉帛相見了，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步，他都不可以像一個男人那樣呢。我把他
的毛巾用力扯開，他也迫不得已一直看著我的身體，我甚至為了令他更加投入，
我還用雙手抓住他的雙手，把它們都放在我的胸部面前。他當時真的很不情愿，
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欲望正一步步地侵蝕他的意識和理智。

　　當本來不知所措的雙手摸到我胸部之后，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別扭的動作。

　　男人始終是男人，碰到了女人的身體還是一樣會有反應，我坐在他的身上都
可以感覺到男人的那里開始碰到了我的后背，我的雙手也不閑著，也開始碰觸他
的性器。

　　男人的那東西我見得特別的多。比起我以前的男朋友來說，他的東西一點都
不長，還可以說是比較短小。其實我對于男人的東西長短完全沒有了解，我祗知
道長度和硬度給我帶來的性趣會更加多。我已經把它塞進肚子里面，短小的東西
在里面祗能夠達到勉強的硬度。不過我依然覺得無比開心，因為這個男人帶給我
的不是這種表面的快樂，而是發自內心的幸福。所以看到他如此老實，我就知道
他一定會對我負起責任。我就要懷上他的孩子，這樣就可以牢牢固固地綁定這個
男人的心。

　　不知道是他真的是快槍手還是快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我都還沒有盡興，他
就已經射進來了。其實當時的我還有一點擔憂，他所謂的射出來我完全感覺不到，
祗是單純地看到他扭動著身體……

　　既然想他，為甚么就不能馬上回去看他呢。我在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進
房間，在抽屜里面拿出了護照，然后開始在衣柜里翻出一些衣服。

　　「你在干甚么？你去哪里？」這把聲音很明顯是出自爹地的。

　　「我要回去！」既然要堅持，就一定要堅持到底。

　　「你又要去找那個臭小子嚒？你真是傻啊。你說你到底回去了多久，如果他
真的是真心想著你的，他早就跑來美國找你了。你說是不是？」我并沒有把爹地
的厲聲責罵聽進耳朵里面。我祗是一心想回去看看他到底對我如何。

　　正當我想走出房門之際，爹地用力抓住我的手臂。

　　「你真的是執迷不悟啊？他到底給你吃了些甚么，為甚么讓你可以對他那么
死心塌地的？」

　　「你放心！我已經這么大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我姑且再給你一次機會，為期為一個月。如果在一個月之內你都沒有
把他的人帶回來。那么你就必須要回來。就算你不回來的話，我也會叫人找你回
來，你聽懂我的意思沒？」

　　「……」我沒有說任何話，祗是掙脫了他抓住的手，然后大步地邁出房間.
即使背后的Ｓｔｅｐｈｅｎ想走過來抱著我的雙腳，也顧不上我的速度。

　　我一鼓作氣地去到機場，對于爹地的話我還是沒有任何壓力，因為這次我就
想要他返回我的身邊……

　　過了十幾個小時，不停地搭乘多種的交通工具，終于來到了他的家門前。我
輕輕地按下了門鈴，現在所做的唯一動作就是等待那個男人打開門迎接我。

　　過了兩三分鐘，門才打開，我見到的已經不是我以前見過的天亮。他此時此
刻的樣子簡直令我看到有點作嘔. 頭發沒有梳洗，鬍子沒有剃光，兩個黑眼圈已
經掛在臉上清晰可見。他見到我先是一愣，口里好像想說些甚么，卻又欲言又止。

　　祗是一個多月沒有見面罷了，他的房子居然變成了如此不堪一看。啤酒瓶到
處亂放，遍地都擺著一團團皺起來的紙巾。我把行李放在旁邊，就坐在了沙發上
看著他，看著這個老實的男人。他從我進來的那一刻開始，臉上就已經呈現出疲
態，而且就算他不說甚么，也可以從表情得知他現在很不開心。

　　「你……你為甚么來了？」蘇天亮用沙啞的聲音詢問著我，除了可以從語氣
聽出驚訝之外，還有少許不滿.

　　「難道你看到我來了真的覺得不開心嚒？」

　　「不……不是，我以……以為是……」

　　「以為是誰？以為是那個跟你結婚了的女人嚒？我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負責
任的男人，誰知道你原來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我已經說過了，為了你，我已經
懷上了Ｓｔｅｐｈｅｎ，為甚么你都覺得我煩，覺得我討厭呢？」

　　「其實我……」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令我們倆人都感到驚恐。

　　等門打開之后，進來的是一個東方女人。不過這個東方女人臉型姣好，身材
顯然在我之上，唯一兩點缺陷的就祗有身材比我的還要矮小和皮膚不及我的白。

　　她很有禮貌地對我打了一個招唿，明顯她并不知道我和蘇天亮的關系. 不過
這種蠢女人的幸福也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是看我如何在無聲無色的情況下把
他從她身邊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