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校長和我的媽媽
故事要從90年代初說起，那時候我才6 歲，上小學一年級，我的爸爸29歲，
是跑運輸拉貨的。我的媽媽27歲，長的非常漂亮， ，
有很多男人追她。但她都看不上，后來只看中了我爸爸，說是爸爸的忠厚，善良
打動了她。媽媽是一位人民教師，教的是小學語文，而我也在媽媽教書的學校上
學。我們這個學校是一所民辦的，名字叫XXX 子弟學校，包括的班級從小學一年
級到初中三年級。我們住的房子是專門分給教職工的樓房，我們家住在三樓。
為了讓我們這個家庭生活更好些，過完新年，我的爸爸經人介紹，到了南方
一家大公司打工去了。當時我還小，并不明白錢對于一個家庭的重要，我竟然認
為爸爸不要我和媽媽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送我爸上火車的時候，我哇哇的大
哭，我舍不得爸爸離開我。當時我媽媽好像也落淚了，不過事后她還安慰我說：
“小霖乖，以后沒爸爸在身邊了，媽媽也一樣疼愛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說
起被欺負，自然而然的讓我聯想到了我們學校的衛副校長。
那個衛副校長，年齡大約47，8 歲，一個滿臉都是胡子的家伙，身上一身肥
肉。平常一點都不笑。在學校總是愛捉弄我，還老愛用很大的聲音來嚇唬我，有
時候還把我嚇哭過。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總是針對我，不去說別的孩子。以至于我
每次看到他，總會躲著走，生怕他看到我。記得有一次，我爬學校的籃球架上玩，
被他看到了，他過來沖我大聲一吼，差點將我從籃球架上摔下來，他還教訓我說
如果摔下來怎么辦，你這么小，怎么爬這玩意兒呢？他瞪著一雙眼睛，怪怕人的，
我當時差點就哭了。回去我沒告訴媽媽，可是媽媽竟然知道了，媽媽也這么教訓
我，還說衛爺爺是為我好，我才不領情呢，心想，誰叫他那么兇？
不過，衛校長最讓我痛恨的還不是這，而是有一天，大約是在爸爸走后半年
左右，媽媽和彬彬的媽媽——也就是我的黃阿姨，和我們一棟樓，住在我們的樓
下，來我們家玩，我和小彬在一起玩斗獸棋，媽和黃阿姨呢就織毛衣。大家都高
興的時候，衛校長進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兜水果 .我好象是第一次看他笑，一點
也不好看，滿臉胡子把眼睛擠成一條縫。他進來就坐在我家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還用一只手抓住一只腳。媽媽起身倒水去了。
黃阿姨趕緊說：“不用給我泡水了，下午喝的稀飯，一點也不渴。”黃阿姨
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看著衛校長，好像在給衛校長使眼色，我發現黃阿姨笑起來
還真好看！衛校長呢，也看著黃阿姨笑，還輕輕的點頭。彬彬催我說：“哥哥，
該你走了，你快點呀？”
我才回過神來，繼續和小彬下棋。
然后黃阿姨笑著對我說：“小霖，你不是特喜歡黃阿姨家的游戲機嗎，走，
黃阿姨帶你去我家玩游戲機去。”
我一聽黃阿姨要帶我玩游戲機，頓時興奮起來，不停的點頭說“好，好。”
黃阿姨麻利的收起毛線，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彬彬，就把我們帶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媽媽對我說：“乖孩子，不許玩太久，記得回來啊！”我點了點
頭。
到了黃阿姨家，黃阿姨很爽快的拿出了游戲機，幫我們插上電源，我們兩個
一起玩魂斗羅。說實在的，我當時怎么也沒想明白，黃阿姨為什么那時對我那么
好。因為游戲機是彬彬的爸爸花了200 多元買的，我老早就想玩了，那次彬彬拿
出來玩的時候，我羨慕不已，可是當時不知道怎么只有一只游戲手柄，看著彬彬
玩的實在起勁，我最后終于沒忍住，就從彬彬手里搶，把彬彬惹的大哭。黃阿姨
趕緊說，別搶，會弄壞的。從那以后，黃阿姨看到我到她們家，就把游戲機藏起
來。還有一回，彬彬見我去了，吵著要玩游戲機，被黃阿姨狠狠的瞪了一眼，彬
彬再不敢作聲了。可是，為什么今天黃阿姨這么大方呢？主動邀請我來玩。
因為我不會玩，不停的送命，和彬彬玩了大約10多分鐘，才玩到了第二關。
之后我就聽見黃阿姨家的天花板上有鞋跺地的聲音，聲音很雜亂，沒有規律。
黃阿姨家的天花板正是我家的地板。我擔心我家出了什么事，就立刻要跑回家。
黃阿姨趕緊勸住我：“小霖乖，阿姨同意你玩阿姨家的游戲機，但是你也要答應
阿姨，老老實實在這里玩，不許亂跑哦。”
我嗯了一聲，就和彬彬繼續玩游戲機。大約又玩了10分鐘左右，黃阿姨去了
衛生間。這時，我又想到了我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熘煙就跑回了家。當我冒冒失失的一下子撞開門的時候，我發現媽媽正
坐在衛校長的懷里，衛校長一手摟住媽媽，一手還伸進了媽媽的衣服里摸媽媽的
胸部。見我進來，他趕緊松了手，媽媽站起來，緊張的問我：“怎么這么快回來
了。”
我告訴媽媽不想在彬彬家玩了，覺得沒意思。衛校長看我回來，就立刻要走，
媽媽把他送到門口，下樓的時候，他還在媽媽屁股上拍了一下。媽媽沖他笑了笑。
當時我還小，并不明白男女之間之事，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想
可能好朋友之間都會這樣吧。但是我討厭衛校長，我不喜歡他跟媽媽當朋友。
我順著客廳的窗戶往下看，此時，衛校長已經到了樓下，和他同行的還有黃
阿姨，可能是他下樓的時候把黃阿姨也一起叫上了，他們兩個走在路上有說有笑，
衛校長一邊笑著跟黃阿姨說，一邊還用手比劃，黃阿姨聽的不僅興奮，表情還略
帶驚訝。我心想，衛校長到底在給黃阿姨講什么事情？能讓黃阿姨聽的這么起勁。
就是那天晚上，我發現媽媽哭了。我問她是不是衛校長欺負她了，媽媽一把
捂住我的嘴，很嚴厲的對我說：“小孩子不要亂講話，聽到了嗎？你要是亂說，
我撕爛你的嘴。”
我很害怕，趕緊縮在媽媽的懷里，小心的說：“小霖不會亂說話，小霖最聽
媽媽的話了。”媽媽緊緊的摟住我，又親了我一下。媽媽的一大滴眼淚剛好滴在
我的臉上。我想，要是衛校長沒有欺負媽媽，媽媽怎么會哭呢？
這一次我想起了爸爸臨走前，媽媽對我說的話，“有媽媽在，沒人敢欺負小
霖。”可是要是媽媽被欺負了，誰來保護媽媽呢？爸爸，你為什么要走啊。我在
心里想。
爸爸到底去哪個城市了？我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媽媽經常對我說爸爸去
了很遠的地方。于是，每逢天氣晴朗的時候，我看天很遠很遠，我想爸爸一定就
在天的盡頭，我經常手拉著媽媽，要她捉住我的小手給我指爸爸在哪個方向。
那一天，小薛子他父親回來了。帶了好多好吃的東西，那個小壞蛋專門拿著
好吃的東西在我的眼睛邊上轉，分明是向我炫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向
他吐口水來示威。但我心理多少不好受。偏偏小薛子他爸又給他買了個小自行車，
得意洋洋的教他學，就在我們學校的操場里轉來轉去，我嫉妒的要命，小薛子一
邊學車，還一邊沖我做鬼臉……我心里那個氣啊……
我轉身跑到了媽媽的屋里，把門砰的一聲關了，就自個兒哭了起來。媽媽問
我什么原因，我也一句話不說，只顧痛痛快快的哭，母親是個聰明人，知道我受
了委屈又不愿說，也嘆了一口氣，還是裝做笑臉對我說：
“小霖乖，爸爸改天回來也給小霖買車子，還買大熊貓，還有變形金剛，當
然啦……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
媽媽一邊拍著我，一邊哄我。因為我發現媽媽的笑容一點也不自然，說話聲
音也不對！
外婆也常來我家，我不問媽媽關于爸爸的事情，因為我每次向媽媽問爸爸的
時候，我發現媽媽總有些傷心。可是我喜歡向外婆打聽。
“外婆，我爸爸為什么要走？”
“去給小霖掙大錢去了呀。你爸爸在這里的搞運輸的那家單位破廠了，你爸
爸下崗了，所以要到外面去掙很多的錢，給我們的小霖霖買玩具，買吃的；你以
后啊，還要讀書，爸爸會掙好多錢讓你讀書的。小霖霖明白嗎？”
外婆一邊說，一邊又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其實也不明白什么叫破產，什么叫下崗。我只是模模煳煳的點了點頭。
我和媽媽日子也就這么一天天過來了，父親呢，我有時關心，大部分時間不
關心，也不問媽媽。因為媽媽好象也不想理父親，有一回，我看到媽媽生氣的撕
掉了一封信，我問，是不是爸爸惹媽媽生氣了，媽媽肯定的對我點點頭。我想，
爸爸怎么會讓媽媽不開心呢，可惜我太小，要是我看到爸爸的話，我一定要好好
勸勸他。不過，從那以后，我看到別人在媽媽面前提起爸爸，媽媽說話的語調就
很沖，好象和爸爸很生氣似的。
我是個小孩，不懂大人的事情，只要有媽媽陪在我身邊，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那一天，媽媽接到了通知，說是評選優秀教師。我看著媽媽很少有這么開心！
晚上，衛校長跑來我家，拿著一張表，滿臉高興的找媽媽，說是填好了要送到局
里去，讓媽媽先填，填好了拿他那去蓋章。
媽媽答應了，拿起筆開始填表，衛校長的身體緊緊貼著媽媽站，我看他下半
身還不停的晃動。他一邊指揮，可是他老是用手在媽媽身上有意無意的蹭一下。
表填好了，媽媽叫我在屋里玩，她章蓋了就回來，我答應了。臨走時，我看到衛
校長褲襠那里鼓鼓的。
結果媽媽去了半天了還不回來。我就有些急了，我開始在屋里喊，然后我又
去找她，我知道衛校長的住處，就在我家隔壁的那棟樓房。結果，剛走到他們家
門口，媽媽就出來了，衛校長光著膀子，額頭上還有汗珠，還有些喘著氣。媽媽
一出門，他就把門關了，偏巧我看見了。媽媽拿著表，頭發有點亂，領口的扣子
還開著，回家之后媽媽攏了攏頭發，將表擱在桌上，最主要的是我發現媽媽臉紅
得厲害，而且她根本不看我。
媽媽曾說過臉紅的厲害就是表示羞人。原來，男人女人在一起就是羞人的，
我覺得我那天很是聰明，我裝著沒事情，什么也沒問媽媽，盡管我想知道媽媽為
什么臉紅。可是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媽媽果然被評為了優秀教師，媽媽很高興，看到媽媽高興，我也高興。接到
通知的這天是周六，這天媽媽打扮的格外漂亮，尤其吸引人的是，媽媽穿了一件
花紋圖案的裙子非常好看，又穿了一雙肉色絲襪和一雙高跟鞋，走在水泥地上嘀
嗒嘀嗒聲音很響。
那天周六下午，全校學生都放假，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學校。學校的人越來越
少。我在遠處看到媽媽和和衛校長還有黃阿姨他們三人同行，有說有笑，衛校長
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媽媽看。
衛校長說：“小陳同志，這次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謝我啊。”
媽媽沒好意思說話。沖衛校長笑了笑。
到是黃阿姨，故意嬉鬧說：“還能怎么感謝？以身相許嘍。”
媽媽聽后，錘了黃阿姨一下。
衛校長接著說：“走，到我辦公室，大家喝杯茶慢慢聊。”
他們三人一同上了教學樓。衛校長的辦公室在頂樓。我想問媽媽什么時候回
家，就朝他們三人追了過去。
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衛校長對黃阿姨又使了下眼色，然后，黃阿姨
突然說：“啊，對了，真不巧，我家兒子還在家等我回去給他做飯呢，我就不進
去了，你們進去慢慢聊吧”
衛校長也附和說：“是啊，怎么這么不巧呀。”
媽媽說：“要不要我陪你一同回去？”
黃阿姨阻止說：“陪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這次咱們衛校長為了你的事
忙來跑去的，人都瘦了一圈了，你可要知恩圖報啊。”
說完，黃阿姨告別了衛校長和媽媽。我看媽媽站在門口有點猶豫，可是，衛
校長撤著媽媽的一只胳膊就進了他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黃阿姨剛走了幾步，然后又悄悄退回了門口，然后從兩扇門中間的一絲縫隙
中，往里邊看，邊看還邊笑，但是沒有笑出生。我很好奇她看到什么了，這么高
興。她看了約莫1 分鐘，就不看了，輕輕的離開了。當她走到拐角下樓處，看到
了我，很驚訝，問我來5 樓做什么？我說我來這里找媽媽。然后她騙我說：“你
媽不在這里，你媽早回家了。”說完，她不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強行拉著我就
下樓。
我知道媽媽現在就在衛校長的辦公室，但是我沒她有力氣，只得假裝服從她。
等走到學校外邊的時候，我告訴她，我要去廁所方便。進了廁所之后，我在里邊
偷偷看著她，她朝我這里看了一會兒，好像遇到了一個熟人，就和那人聊了起來。
我趁這個時候，偷偷熘進了學校。跑著上了5 樓，然后躡手躡腳來到了衛校
長辦公室門前，順著門縫望了進去。
此時衛校長正坐在他那個帶靠背的板凳上，而媽媽跪在他的面前，雙手按著
衛校長的兩條大腿，把頭俯在他的胯下，把衛校長的整個雞雞吃到了嘴里。衛校
長雙手按著媽媽的頭，有節奏的前后晃動著。
衛校長樣子好像很舒服，時不時的哦哦幾聲。我看到了大約2 分鐘，衛校長，
長吼一聲，按著的媽媽的頭就不動了。這樣停頓了片刻，媽媽猛然把頭仰起，好
多白色而且泛黃的液體順著媽媽嘴角流在了地上，那東西很像鼻涕，讓我心里感
覺非常惡心。
當時我還太小，并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要給衛校長舔雞雞，也不知道那些白色
泛黃的東西是衛校長射出來的，我一直以為那是媽媽嘴里的唾液。
媽媽拿出了幾張紙巾，把滿滿一嘴的渾濁物吐到了紙巾上。我看著媽媽眼睛
里有淚珠在打轉，我知道媽媽一定是被欺負了。
隨后，衛校長一把摟住媽媽的腰，讓媽媽坐在他的腿上。
媽媽沖著他說：“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剛剛才射過一次，這次還能射這么
多。”
“呵呵，這叫老當益壯，我比起你家那個男人怎么樣？他沒我厲害吧。”
衛校長和媽媽隨便聊了幾句話，兩人就起身，各自整理了一番，準備要出來。
我怕被他們看到，嚇的趕緊離開了這里。到了樓下，我看到黃阿姨準備進學
校，我想可能是要進來找我，我趕緊跑了過去。黃阿姨看到我，問我怎么回學校
了。我說那個廁所好臟，都沒地方站，我就去學校的廁所方便了。黃阿姨半信半
疑，也沒說什么，拉起我的手就走了，這次拉的很緊，弄的我的手都有點疼，一
直到我家樓下，她才松開手。
離開學校之后，我先到了附近的菜市場，在一個水產商販那里買了一條新鮮
的活魚，打算晚上給兒子做紅燒魚解解饞，兒子最喜歡我做的紅燒魚了。到家之
后已經快6 點了，我拿出鑰匙打開家門，發現此時客廳空無一人，而且家里也非
常的安靜。“霖霖，媽媽回來了，快出來接媽媽。”我習慣性的朝兒子臥室喊去。
沒過一會兒，兒子臥室的房門打開了，小家伙站在門口，叫了我一聲媽媽，
而后神情沮喪的看著我。看出兒子有心事，我先把買來的東西放到廚房，然后來
到兒子跟前，用手撫摸著兒子的額頭，問他：“霖霖，怎么了，皺著個眉頭，告
訴媽媽，是不是哪不舒服。”兒子沒有吭聲，只是搖了搖頭。
我再次笑著對兒子說：“乖兒子，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告訴媽媽，
媽媽替你做主。”
“媽媽，我……我，是黃阿姨，你說黃阿姨為什么總是騙我啊？”
“什么？你說樓下的黃阿姨啊？乖兒子，她怎么騙你了呢？”
“就在剛剛在學校，我看到你和衛校長一起上樓，我想上去找你，和你一起
回家，可是黃阿姨看到我之后，非要拉著我一起回來，還說你早就回家了。”
聽到兒子這么講，我的心里猛地一顫，原來兒子剛剛是看到我和老衛上樓了，
幸好黃娟這妮子把兒子帶回來了，不然被頑皮的兒子上去看到我們在做那事，那
還了的。這不經使我想起前不久在家里，老衛正把我摟在懷里，一直手還插入了
我的內衣里邊摸我的乳房，在娟子家玩的兒子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小家伙一下沖
了進來，正巧看到老衛坐在沙發上抱著我，我嚇了趕緊站了起來，立刻把老衛給
支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看著兒子的稚嫩的小臉，絕得很對不起兒子，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兒子看到這種情況，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衛校長今天欺
負媽媽了，要不要他告訴奶奶去。我趕緊告訴兒子，沒事，沒有人欺負媽媽，還
有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講，不然媽媽就不要你了。兒子沖我點了點頭。
其實打從那天被兒子撞見之后，我連續好幾天心里都不舒服，我真怕兒子心理產
生陰影。
“媽媽，媽媽。”
兒子抓著我的胳膊喊我。我立刻回過神來，想了一想，對兒子說“衛校長和
媽媽是一起上樓了，是去跟媽媽談工作的事情，黃阿姨不知道，可能以為媽媽回
家了，才帶著你回來的呀，所以你不能怪黃阿姨的。”
兒子沒有吭聲，有點疑惑的看著我。
“衛校長幫助媽媽得了優秀教師，霖霖，媽媽當上優秀教師，你高興嗎？”
“高興，可我就是不喜歡衛校長，他的樣子看起來很討厭，而且還總是沖我
吼，我很不喜歡他。”
“媽媽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媽媽沒辦法，哎，孩子，有些事你不懂，媽媽
不能因為你不喜歡他，就不去理他，他是校長，是媽媽的領導，媽媽是不能得罪
他的。”我撫摸著兒子的頭跟他說。
“校長在學校里是不是最大的呀？”
“是。”
“對嘛，所以媽媽要聽他的話，好了，兒子，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媽媽
知道你喜歡吃紅燒魚，所以剛才特地跑去菜市場，給你買了一條魚，一會兒媽媽
就去給你做紅燒魚，好不好。”
“嗯，好。”
…………
到了晚上休息時間，兒子依舊跑來跟我一起睡。按道理說，兒子已經上小學
一年級了，也應該和我分床了，但是小家伙每晚都要和我一起睡，說一個人害怕，
兒子的性格有些膽小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希望兒子晚上能獨自一人睡覺鍛煉一
下，這樣對兒子的成長和身心都有好處。但是我極其矛盾的心里又希望兒子晚上
能和我一起睡，因為自從一年前老公離開家去外地打工之后，每當夜晚我獨自一
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都徹夜難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畢竟是一個正
常的結了婚的女人，我有生理需求，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老公，而且是很想很想，
幻想著要是老公現在就在我身邊，抱抱我，親親我，壓在我身上，盡情的折騰我，
那該有多好啊。不過幻想畢竟是幻想，老公畢竟是為了讓這個家過的更好點，才
出去的。雖然兒子不能代替老公，但是至少漫漫長夜，有兒子陪著我，我不會感
到太獨孤、太寂寞。
不過今天晚上我又再次失眠了，我沒有想老公，而是想起了老衛，我們學校
的衛校長，這個在床上徹底征服我的老男人。在老衛的幫助下，今天我順利的拿
到了優秀教師的榮譽，不光是這個，而且老衛還許諾過我，等明年的領導班子調
整，他一定大力的舉薦我，給我弄個領導干部當當。
回想起我和老衛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老衛這個人，年齡大點，人長得丑點，
身材也不高，胡子也不經常剃，除了穿衣服還算整潔之外，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
邋遢，不過他為人倒是很憨厚，老衛在這里當校長已經有10幾年了，從幾年前我
剛剛調入這里當教師起，我就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不過除了工作之余，
我們并沒有過多的接觸。
剛剛進入學校工作，新人難免會犯錯誤，有一次我犯了一個錯誤，被劉主任
好一頓數落，老衛看到之后，我想，這下完了，連校長都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老
衛竟然替我說話，我私底下對他表示了感謝，后來大家就有些熟了，在學校無聊
的時候大家也會坐在一起聊聊天，開開玩笑。不過衛校長對學校的女教師都很規
矩，包括我在內，從來沒有什么負面的桃色新聞。只所以會這樣，我想大多是因
為老衛的老婆，老衛這個人畏妻如虎，他有一個老婆人稱河東獅，比他還胖，個
子又矮，最擅長的就是罵街，整個附近居住的人都知道她的厲害。
不過她最近很久都沒在家住了，去了省城她父母家，也就是衛校長的岳父岳
母。據說她的母親，得了老年病，沒有了生活自理能力。還有她兒子也在省城上
高中一年級，她在那里一邊可以照顧老人，一邊又可以照顧兒子。閑暇的時候，
偶爾回來看看老衛。
言歸正傳，前段時間，大約就是半年前，黃娟興致沖沖的告訴我，咱們學校
最近就要評選優秀教師了。黃娟是在我們學校當會計的，而且還和我家是樓上樓
下的鄰居，大家關系自然就比較要好。學校評選優秀教師，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
會，評選上優秀教師之后，學校提拔干部的時候會優先考慮，這對于我來說是一
次難得的機會，正式通知還沒有下，這個消息就已經在學校里慢慢傳播開了，好
些個教師都托關系找路子，給個別校領導送禮，請他們吃飯，而我這種不善于巴
結領導，不精通此道的性格，只能靠我的辛勤努力工作，來換得領導對我的好感
和認可。
幾天之后，晚上吃過晚飯，黃娟領著他兒子來我家串門，兩個小家伙在兒子
的臥室內玩，我和黃娟就坐在客廳里嘮家常，偶爾談起了學校的事，黃娟問我，
“我前些天跟你說的那個事怎么樣了，你有沒有拖關系找找誰，幫幫你。”
“哎，還能找誰啊，我又誰都不認識，只能努力工作吧，在領導面前好好表
現。”
“你傻啊，工作是要努力，但是該走的關系也要走走。”
“我不是沒有辦法嗎？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該怎么辦。”
“那我幫你想想……哦，對了，我聽說再過幾天是咱們衛校長的生日，要不
到時候你準備點禮物給他送過去？”
“是嗎，他生日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時候，往年也沒聽說過他過過什么生
日啊。”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說這學校里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像應該
是下星期周末吧。”
“那你看我應該買些什么東西？”
“男人都愛喝酒，就給他帶兩瓶酒吧。”
“好的。”
“可別買的太便宜了。”
“這個我明白。”
過了兩天，我抽空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兩瓶四特酒，花了我200 多塊，為實
有些心疼。本來我是計劃生日前一天晚上叫上娟子和她一起給老衛送去，可是娟
子卻說，提前送去干嘛？到明天中午我們倆一起去，順便再在他家蹭頓飯。
“什么？要在他家吃飯，這個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在他家吃頓飯嗎？”
“明天去給他祝壽的應該會有他的很多親戚朋友吧？”
“這個……，應該會有吧，應該會有。”
“就是嘛，你想想，到時候要是人多的話，我們誰都不認識，我們兩個女的
多尷尬。更何況還有他家那媳婦，明天他生日，他媳婦肯定回來吧，你忘了以前
他媳婦是怎么罵小張的，他媳婦要是看到我們倆女的，又要給臉色看了，我可受
不了。”
“誒呀，你是說他媳婦啊，他媳婦你就不要擔心了，這事前幾天我都給老衛
打過招唿了，老衛說他岳母那里離不開人，他媳婦回不來，再說了，我都跟老衛
說過了，明天中午我們倆過去給他祝壽，他一聽說你要去，特高興的，還說多準
備幾個菜，你現在又說不去，多掃興。”
“什么，你都給他說好了呀。”
“是啊，所以說明天咱們一定得去，到時候你要是真覺人多別扭的話，咱們
隨便坐坐就走，行嗎。”
“那就聽你的吧。”
到了那一天，娟子11點才跑來我家找我了，手上提著一盒保健品。我們和老
衛家住的并不遠，也就不到幾分鐘的路程。因為是周末，我中午沒空給兒子做飯，
就讓兒子去他奶奶家了。在鏡子前隨便打扮了一下，把頭發扎成馬尾，穿了一件
白色短衫，一個淡藍色長裙，一雙涼鞋，提著兩瓶酒和娟子一起去了老衛家。
沒走幾分鐘就到了老衛家，娟子拍開了門，給我們開門的是老衛，老衛笑呵
呵的給我們打開門，此時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鏟子，要上系著一個做飯的圍裙。
“衛校長，我和夢婷給您老人家祝壽來了。”
“什么老人家，我還是壯年呢，差一歲還不到50呢，可不敢這么叫了，你這
么叫，我可受不起啊。來，別站門口說話勒，你倆快進來。”
這是我第一次來老衛家，老衛的家里要比我家大的多，裝修也比較不錯，家
里也很整潔，從看他平時的邋遢樣子，還真有點看不出來。進到他家之后，意外
的發現他家初了他自己，沒有一個人。和我料想的場面完全不一樣。
“衛校長，這是我和夢婷給你帶的禮物。”
“你看恁倆，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
“小陳，你一個人在家著孩子又不容易，咋會又買這么貴的酒。”
“應該的。”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衛校長，這人呢？”娟子問他。
“什么人？”
“來給你祝壽的人。”娟子說。
“來祝壽的人？這不都在這嘛。”
“你說什么？就我們倆啊？”娟子說。
“可不是就你們倆嘛。”
“不會吧，你過生日就沒有朋友來跟你祝壽？我就不信，你逗我倆玩的吧。”
娟子說。
“真的，我還騙你干嘛，其實以前我就沒怎么過過生日，也就是快到時候偶
爾想起來，你嫂子我們三口人坐在一起吃頓長壽面，弄倆菜這就算過過了，要是
想不起來也就算了，這都無所謂，這次要不是前幾天你給我提起來，我又要忘了。
不過這次你能跟小陳一起來給我慶祝生日，我還真是挺高興的，以前在學校都沒
怎么跟小陳說過話，主要是小陳平時看起來太文靜了，不好意思上前搭訕。這次
大家坐在一起也可以多聊聊，溝通溝通。不過說起來你也挺厲害的，你怎么知道
我的生日是幾號？在咱們學校我好像還沒跟誰提起過啊。”
衛校長把電視給我們打開，讓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說還有兩個菜，馬上
就好。娟子說不如你坐這里，讓我們幫你做吧。衛校長說沒問題，就這幾個菜還
難不倒他。我們兩個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也許電視實在無聊，沒過一會
兒，娟子就站了起來，說去找老衛聊一會兒，讓我自己在這里等。然后娟子就一
人去了廚房。我從我所在的位置向廚房望去，看到了娟子就站在老衛身邊，倆人
有說有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娟子還時不時的把手放在嘴邊沖老衛說，看樣子
應該說的是一些悄悄話，至于說些什么，娟子的聲音很小，在加上電視和廚房的
炒菜聲，我不得而知。
沒過多久，菜就燒齊了，我和娟子幫忙把菜和碗筷放上桌之后，老衛從柜子
里取出三個精致的小酒杯，非常小的那種。然后又把我送來的酒拿出來打開了一
瓶，一邊打開一邊還說道：“這是小陳送的東西，今天高興，一定要嘗嘗這味道。”
坐下之后，娟子首先拿過酒瓶，給我們三人一人倒了一小杯，然后舉起酒杯
娟子說：“夢婷，來，一起舉杯，祝咱們衛校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不會
喝酒，但是我明白，這一杯是無論如何也要喝下去了，于是我端起酒杯，忍著白
酒強烈的辛辣喂，一飲而盡。
然后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娟子性格大方，很放的開，跟老衛就像一對關系
很好的朋友，聊得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老衛拿起酒杯，又給我和娟子倒上，
我說衛校長，我不會喝酒，剛剛那一杯下去，頭就有些暈了。但是娟子也來勸我，
說咱們衛校長給你倒酒，你還能拒絕啊。我無奈，拿起酒杯忍著喝了下去，這之
后不久，我又在他們的勸說下喝了一杯。三杯酒下肚，此時，我已經感覺頭有點
蒙蒙的，有點暈了，喉嚨也有點想吐的感覺。但是我看到娟子，依然和剛才一樣，
以前就知道娟子能喝酒，現在總算見識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娟子突然說：“誒呀，我都忘了，上午有人打電話通知
讓俺家那口子12點30之前開車去給人家送躺貨，剛才他回去的時候我都忘了跟他
說了，你們倆先在這里坐著，我回去跟他說一聲，馬上就過來。”說完，娟子起
身就要走。
我也站了起啦，對著娟子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誒呀，陪什么陪，就這兩步遠，我又不是小孩子回個家還要你陪，我回去
跟我那口子說一聲然后立馬就回來，再說了，今天是咱們衛校長的大壽，我走了，
你也走了，留咱們衛校長一個人在這里，像個什么樣子。”
“嗯，知道了，那你快點回來啊。”
娟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沖衛校長說了一句：“老衛，我們夢婷人
老實，我不再的時候，你可不許欺負人家啊。”
衛校長只是笑了笑，沒有吭聲。